通过指引走进内城的休伯特惊呆了，内城完全变了样，虽然他已经2年没来过内城了，但也不至于变化这么大吧，不仅地面坑坑洼洼的，连房子都很破败，本就破败的内存贫民窟甚至倒塌了一大半。

房子废墟旁还有一些人，用非常谨慎的目光看着带着他进入内城的人和他，眼神里面充满着警惕。

领头的人并不在意，只是走在前面示意休伯特跟上。

“这里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还不是打仗打的。城西的那群崽种竟然拿出了大炮，不论死活的轰了好多建筑，贫民窟基本上被炸没了一半。”

“那现在局势怎么样了”大炮都动用了，休伯特难以想象战况到底打的多么激烈。

“你现在还能大摇大摆的走进内城，你说战况怎么样。要是前几天，你早就被人給黑枪了。”

领头人话中的意思显然是他们占优。

“我们现在去哪？这并不像是通往总部的路。”

虽然内城大变样，但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休伯特还是能通过围墙和车站判断他们大致的位置。还有一些标志性建筑并没有被破坏，它们也为休伯特指引了方向。

“曾经的总部已经被炸没了，我们现在去新的，就在第三月台旁边。”

领头人头都没回的回答了休伯特的问题。休伯特也略微放下了心，方向方向偏离，领头的还是个陌生人，他还是有点慌的，现在的路的确是往第三月台走的，而第三月台是城东的重点车站，要是这个站台也被站了，这能说这场战争城西赢了，而他怕是刚入城就会被坑杀。

“你是谁，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

“你当然不认识我，半个月前我还只是一个卑微的小马仔。在战争开始后我的好多同伴都死了，亲自也包括我的老大，这让我明白如果还是继续做那样一个普通小弟的话我也会死。”

“看来你获得的能力很不错。”普通的能力可不足以让一个普通马仔成为通讯23号街的负责人。

作为内城主要入口的23号街，战略地位是非常高的，之前休伯特结识的联络者无一例外都是强异能者，而且在帮派内部有着背景和后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虽然大家都是一个帮的，但并不意外着没有拉帮结派的事情发生。所以帮内的势力也是很多的。

休伯特并不是很喜欢上一任联络员，不然他也不会2年都没来过内城了，平时来内城打打秋风，炫耀炫耀也是很不催的。但上一任联络员真的是又腐旧又讨厌。

当然最根本的原因因为他属于前任帮派大佬特纳的派系。特纳虽然卸任了，但他的亲信还在帮里面，而这群人并不是很服从康纳德大人的管束。甚至有些该死的家伙最喜欢跟康纳德大人对着干。

所以对于联络员换人了这件事，休伯特很开心。

“你的前任呢？他怎么样了？”

“死了，不知道重生到哪里去了，在他跑回来并重新攒够功勋之前，我会一直干下去。”

在阿提亚这个可以重生的世界，重生的人跑回重生的地点，想要继续干以前的各种的事情屡屡皆是。但是谁知道他们能不能回来呢，而且回来又需要多久呢？

一家势力当然不可能因为他一个人就把这个岗位空缺，尤其是一些重要刚玩，肯定会火速补上。

但人家万一真的跑回来了，又怎么办呢，老人肯定经验足，但是新人能坐上这个位置肯定是有足够的潜力的，所以撤掉新人重新任用老人并不公平。

于是帮派就推出了功勋制度，只有功勋够的人才能胜任某个岗位，而一但某人死亡重生，他的功勋就会被清零，重零开始，不过这个制度只适合底层帮众，真正的高层可不是有功勋就能坐上去，没有功勋就会被卸任的。

而联络员这个位置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光想靠功勋制度去保是绝对保不住的，毕竟他的前任可是个有后台的啊。

“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呢。”

“雷，叫我雷就好了。”

“你是哪里出身的。”

“我们俩小时候是同一个街区的，不过我并不出众，你不认识我很正常，不过我很佩服你。”

“你认识我？”

“你能靠自己活了8年，最终还成了大人物，想不认识你都难呢，在你之后，很多人想要效仿你，可是自从你走了之，帮派就加强了我们那一片区域的管理，只要敢自伤的，都被杀了。”

休伯特惊了，他竟然跟这个雷还是老乡，小时候住在同一个街区。在他觉醒异能之后不久就自杀了，再次回到内城之后，想大干一场又被抓了，之后就是一直的训练，当他被练好的时候就直接被派到维克多那里了。

至于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此刻听雷说，他好像害惨了那片区域。

在内城这个被直接管理的地方，管理强度是非常强的，禁止自伤的政策也是全面贯彻落实的，毕竟患寡而患不均，要是整个内城都是异能者，哪有那么多的能源够他们消耗。

所以底层劳动者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两大帮派都严禁自伤，敢自伤就要最好被杀的准备。不过其实管的并不严，他们一般只追究事后，事后有时候管的也不是很严，毕竟两个帮派经常起冲突，总是会死人的，新鲜血液还是十分重要的。

但管的不严不意味着放任，像一指两指之类的，帮派是懒得管的，但像休伯特这种程度的可是属于犯大罪的，要不是他异能真的很不错，早就被杀了以儆效尤了。

因为像休伯特这种，肯定带起一大堆的模仿者，一大堆重伤异能者的出现肯定会有不服从管教的，就比如说一开始的休伯特，无脑的疯子是最不好管的，造成的伤害也是最大的。

所以一但出现这种人，帮派是能杀就杀，只有天赋真的很不错的会被留下来，他所处的街区也会被加强管理，会对所有的物资，尤其是布匹，任何能止血的东西都加强管控，那些想

用一指两指去谋小富贵的人也会被直接列入帮派黑名单，见一次杀一次。

当然会有投机取巧者，抱着我只要能觉醒异能，死了也无所谓，大不了加入另一个帮派，内城又不是一家的。

要是换成100多年前，这人说不定真能活下来，且身居高位。但自从几十年前因为异能者过多，且互相仇视过深导致的巨大暴乱之后，两派打成了协议，基本上不会再收这种初觉醒的叛徒了，选择了共同压制异能者的数量。

不过短短的几十年，内城的摩擦都变少了，人们的生活质量越来越好，甚至出身贫民窟的人都能吃饱饭了，不然休伯特是绝对不可能独自活了8年的，早就饿死了。

不过休伯特并没有任何抱歉的意思，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且就算不能自伤觉醒异能，他们的生活也不会改变，甚至会变好。因为少了那些靠自伤获取了些小异能，然后耀武扬威欺压群众的人。

休伯特小时候没少被这些人搞过，很多他辛苦弄来的食物，都要给这些人交2/3，不然就会被全部抢掉甚至还会挨一顿毒打。

和雷这个同乡的这次见面让休伯特清晰的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每天居无定所，为了食物到处奔波的日子。

“那边，现在怎么样了？”本来休伯特是想说家的，但那里真的是他的家吗？不，只是他乞食的地方罢了。

“被炸毁了一大半。”

“人呢？”

“有的逃去了其他地方，有的人像我一样浑水摸鱼，自伤加入了帮派，不过大部分人选择留在了原地，继续苟活。”

内城的贫民窟是老年化和幼儿化最严重的地方，这里有着大量所剩命数不多的中年人，这些中年人大多在年轻的时候败光了重生次数，又无一技之长，也没了自伤的勇气，只能在贫民窟当苦力度过余生。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整个109环所有人的现状呢，小时候因为大人死了而苦苦求生，长大了后自己作死，等到了老了想靠重生抵命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命可抵了。

而且在109环重生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对于最低环的他们来说，95%的可能性都会继续待在本环，但是因为109环实在太大，但是居民区很少，荒漠占了大部分，并不是所有的重生高几率点都是在居民区的。

是有很多在荒漠里的，那里没有粮食，甚至四周还被轨道包围着，只有哨所的人会每隔一段时间去那里将重生的人带到居民区，但可不是每天都去的，有的时候甚至会间隔一周。

在荒漠里没有吃的，重生后的身上还没有衣物，阿提亚的昼夜温差是很大的有很多人没等到哨所的人来就饿死，冻死了有的人想要自己走回去，但还是会有一部分人被列车给撞死。

所以重生在荒漠的人大概率会继续重生，这是件多么残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