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慕的改变,宣夫人最是清楚,以往那些个庶子仗着宣老爷宠爱,没少到宣慕跟前去找存在感,宣慕从来不曾计较,但是这一次,他以长兄身份呵斥了几位庶弟,并告知宣老爷,他们打扰了他读书,并斥责其居心不良、目无尊长,细数其好几条罪状,并把他们在外面仗势欺人的事情都抖到宣老爷面前,以驿馆那位被戡王强行送回京城的国公府姑娘为例,是否想要宣府落个被抄家灭族。
把几个庶弟吓的脸色发白,宣老爷气到发抖,狠狠动了家法,将他们关到祠堂,便是他们的姨娘也被呵斥,管教不了孩子就送到宣夫人身边,交由宣夫人管教,她们以后不要再见,几个姨娘更是惶惶不安,以往没事惹事,如今如鹌鹑缩在院子里不敢出来,宣夫人趁机将府中整理一番,有异心者悉数发卖或者送去庄子上,将宣府换成她的心腹。
而素来只会闭门读书的宣慕,换了锦衣华服,拎着礼拜访那些考上举人的老爷,与之请教乡试所需要注意事情,以及如何做题解题。
他的改变,宣夫人欣慰,欣慰的同时也知道,那个天真善良,温润如玉的宣慕再也回不来了。
谢知暖哪里知道这些官司,她忙着搬到新宅,带着元宝去整理李恒逸的院子。
李恒逸的东西样样精致,又多,结果就是摆不下,好多都送给谢知暖,谢知暖倒也没推拒,全部留下。
各种东西收拾好,等到九月初五,全部搬进去,还有下人们,这些人东西少,搬起来也方便。
谢知暖看着新宅,前面以后要拿来做酒楼,后面两个院子分出来,给下人住,男女各一个院子,以后还有几个大厨,这些也都要准备出来,她选了两个能干的婆子在主院,负责打扫看守院子。
如今最主要是设计打理前院,李恒逸倒是帮了不少忙,就连匾额‘客常来’三个大字亦是出自他手,还盖了印鉴。
就凭这点,这酒楼开起来,也无人敢上门找茬。
李恒逸这几日不停的写字、作画,送去装裱店装裱,就为了挂在吃饭的屋子,给她撑门面。
下人们分成几波,收拾后厨,打灶台,打扫清理前院,买菜做饭,买萝卜、洗切萝卜,晒去一半水分,等着谢知暖指挥她们如何搅拌,装坛子密封。
谢知暖那三个铺子,一天下来能赚五十多两银子,萝卜干几乎是送过去,就被买空,卤肉更是供不应求。
尹素问每日记账,钱财这些是落不到她手里,多数都是直接送谢知暖屋子,别看谢知暖礼遇她,但其实并不信任,更多时候,谢知暖只信自己,她更多时间是教导尹哲读书、认字,几乎不出门半步。
谢知暖压根无所谓记账不记账,进进出出这些东西,需要买什么,什么价格她心里都有数,等到年底看看自己手里还有多少银子,就知道是赚还是赔本了。
谢知暖想着,三个卤肉铺应该再上点别的东西,等灶台好,就开始做辣椒酱,买了几百个大坛子,还有小坛子,堆在一个院子里。
李恒逸见她每日进进出出,忙碌的很,眉头紧蹙,看向元宝,“你劝她不要总是出门,如今日头还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