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仗势欺人,但这连晟也不是什么好人。
看他明显眼馋里面的酒,却是没办法打开石门,如今石门打开,他倒是想坐地起价。
“……”
连晟握拳,“便是你有权有势,也不能强买强卖!”
“若是本王非要呢,你又当如何?”李恒逸沉声。
将谢知暖拉到身后,交给元宝护着。
手中折扇一手,双眸利箭一般看向连晟。
“晟儿,晟儿,卖她一半,卖给知暖一般,算是为父补偿她的,咱们还有酿酒技术,还能酿出醉雪酿来!”连怀连忙出声,上前拉住连晟。
他知道,这李恒逸就是戡王。
戡王想要,别说他亲自出手,光这酒,就无人敢买。
“爹……”连晟沉声。
“晟儿,给知暖,她好歹喊了我几声师父,好歹给我磕过头,今日若不是她,咱们打不开这石门,晟儿,退一步海阔天空,晟儿……”连怀到了后面,几乎是哀求了。
连晟愤恨的瞪了他一眼。
扭开头算是默认了。
谢知暖拿了玉佩出来,双手递上,“连先生,你的玉佩,今日归还!”
又看向哑奴。
哑奴眼眶通红,有些不能接受,连怀就这么将他送出。
为了两粒药。
他心里难受,又满满的失望。
多年守护,竟比不上两粒药。
“老爷!”哑奴轻唤。
连晟错愕万分。
哑奴会说话了?
连怀却道,“你跟谢姑娘去吧,从此以后,与连家便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也不是卖身给连家,也就没有卖身契之说!”
哑奴闭上眼,重重的跪了下去。
眼泪顺着眼角落下,他伤心欲绝。
又怨又怪。
“往后,老爷好生照顾自己!”磕了几个头,起身走到谢知暖身边。
从此,他便是谢知暖的人了。
老爷,已成为过去。
过去……
谢知暖回眸,担心的看了哑奴一眼。
“哑叔?”
哑奴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跟着谢知暖,其实比跟着连怀会来的安心,也舒心,更有家的归属感。
酒窖里的酒,谢知暖要买走一半,价格连晟没说,连怀也不说,谢知暖更不说。
李恒逸默,也是个黑心的,让元宝让人过来抬酒,今日就要把这酒分割清楚,把帐结算好。
“我没那么多银子咋办?”谢知暖轻声。
“拿药丸来换如何?”
“……”谢知暖瞪了李恒逸一眼,“你要别的吧,不若我给你做这个药丸的配方如何?”
“甚好!”
有了药方,可比药丸珍贵多了。
两人小声嘀咕,连晟也喊了人过来。
他不先进去,那是因为里面还有机关,而他破不了。
李恒逸不动,就是清楚,所以他还在等,等连晟开口,把酒的价格说清楚,他在进去破机关,搬酒。
谢知暖已经在一边喂谢毅吃开水泡的点心,小小口小小口的,哑奴在一边帮忙。
或许是关系定了,哑奴对谢知暖明显不同。
就是看谢知暖的眼神,慈爱不再压抑,真切也表达了出来。
“哑叔,一会你进去吗?”谢知暖问。
哑奴摇摇头。
那是连家的酒窖,他不会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