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逸见谢知暖招呼着这些人,笑意连连,他瞧着心情也好。
这些人也是有眼力见,谢知暖中午会有宴席,他们就订了晚上的菜,一人订上一桌,还要了一斤醉雪酿,一桌子菜下来就算一千二百多两银子,十桌出去就是一万多两,也有人订便宜的,谢知暖算了一下,就这三天的酒水、菜肴,就差不多五万两。
“……”
她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订酒席,无非是想在李恒逸跟前露个脸。
但是她没有想到,能订出去这么多,接下来三天几乎都不用担心没有生意,三天后,会有更多人来。
但是客常来在封平县也是出了名,菜贵。
可贵有贵的道理,这么闻着就觉得香,一个个不停吞咽口水。
就是从这边附近走过看热闹的,也忍不住吞咽口水。
这么香啊。
也有人过来询问,能不能订上一桌。
谢知暖自然满口答应。
毕竟今日准备了不少菜,不卖留着便坏了。
“可以订的,今日还能有折扣,更会送上一斤酒!”
她这儿的酒也不便宜呢,就冯家酒坊的也要二百文一斤,更别说从连家那边拿来的,醉雪酿更是一斤千两银子。
也有人连连订了七八桌,不拘什么时候来吃,今日先把折扣享受了再说。
一桌少二百两,七八桌、十来桌就是一千多两,按照谢知暖说的,可只要客常来还在,不论什么时候来,都可以点菜。
许老爷、宣老爷、梁老爷相约前来,谢知暖得到消息去门口迎。
梁老爷在瞧见谢知暖模样的时候,顿时惊的脸色泛白。
“……”整个人愣在原地,话都说不出来。
“梁老爷,走呀!”宣老爷低声。
宣慕如今成为案首,宣家在封平县那是水涨船高,去家里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宣老爷颇为自豪。
许宣锦也考中了举人,虽不如宣慕,但名次也靠前,许老爷也知道,宣慕那从小就会读书,学问做的极好,自家儿子经商倒是一等一的。
许老爷也看了一眼梁老爷,见他面色发白,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整个人很不适的样子,微微蹙眉,“梁老爷这是怎么了?”
“是啊,先前还好好的呢!”宣老爷附和一句。
谢知暖亦诧异的看着梁老爷。
她觉得此人有几分熟悉,但她保证不曾见过。
元宝走出来,站在一边,看着梁老爷那明显是紧张、惧怕的样子,心里有数了。
轻轻推了推谢知暖。
谢知暖回神,立即上前道,“多谢三位老爷赏脸,快里面请!”
许老爷、宣老爷笑着应和,恭喜了谢知暖。
下人立即把贺礼送上。
元宝招呼人接了。
谢知暖招呼三人进门,去大厅说话。
虽然住人的屋子修整后,成了雅间,吃饭的屋子,但打听却没改变。
宣老爷、许老爷见到李恒逸时,眼眸亮的惊人,连忙上前磕头行礼。
“不必多礼,今日是知暖的酒楼开张,她才是主角!”
谢知暖却去看梁老爷。
这个梁老爷,她觉得面善,却想不起来何处见过?
谢知暖也有几分走神,不停去看梁老爷。
她一看,梁老爷便是一抖,几乎坐不住。
心里发虚。
心虚的同时还害怕极了。
那么高的悬崖丢下去,滚滚河水,她竟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