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慕快速上前。

谢知暖看见他的时候，快速收了珍珠，敛了笑，“宣公子！”

“谢姑娘！”宣慕轻唤。

眸中说不出的眷恋爱意，好几次张嘴，都默默吞咽。

最后只化作一句，“我，我来还书！”

双手把书递上。

双眸紧紧看着谢知暖。

他想见她其实并不容易。

谢知暖很忙，每天进进出出，他来的时候，她已经出门去了，等她回来，他又要离开。

能碰上一次不易，他还有种感觉，谢知暖在躲着他，尤其是谢荣，好像也在针对他。

好在，谢荣被送走了。

“嗯，你看好了吗？”谢知暖接过书，随口问了句。

“看好了，也誉写了一本，谢姑娘放心，我不会随意借给别人！”

“没关系，有人问你借，你借就是了，书籍么，写出来便是为了供后人翻阅，别人问起，你别说原书籍在我这就好！”谢知暖轻声，把书籍收好。

“……”

宣慕想说点什么的。

可是见谢知暖如此神情淡淡，压根没有与他详谈，或者听他诉说的心思，硬是憋不出一句话。

他心里也清楚。

那个温柔善良的暖暖，与面前这个能干、聪慧，魄力十足的谢知暖是同一个人，又不是一个人。

“谢姑娘，我其实……”

谢知暖看向宣慕。

若是之前，她或许转身就走，或许会直接打断宣慕的话，不让他说。

但是想明白一些事情后，谢知暖觉得，她应该听宣慕到底想说什么，她和宣慕，也应该在今日把话说清楚。

她不是谢暖，不是暖暖，她回应不了宣慕任何爱情，就像回应不了谢荣的亲情一样。

她是一个凉薄的人，还自私呢。

“你说！”谢知暖轻声。

宣慕错愕，有些意外，还有些惊讶，“我，我其实，我其实认识你的！”

呼。

终于说出口了。

“你继续说！”谢知暖声音很平淡。

“我听王兄说，你之前受了重伤，伤了头，忘记了过去的一切，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你，每日都在纠结，都在徘徊，我觉得应该告诉你，可又不敢告诉你，对不起，暖暖，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宣慕说到这里，已然哽咽。

“……”

谢知暖依旧很平静。

心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垂在身侧的手，轻轻的揪出了衣摆。

猜测，和别人亲口说出来，得到证实，还是有所不同的。

“你原本住在我家隔壁，也就是梁家，你是梁家丫鬟，我们相识……”宣慕声音很轻，很轻。

说到最后，他红着眼抬眸去看谢知暖。

见她依旧神色淡然。

“……”一口气就那么哽在了喉咙。

“对不起宣公子，你的这些表白，对于我来说，真的就像是听陌生人在讲一个故事，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我不能回应你任何东西，就像我猜到谢荣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一样，我装聋作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欢天喜地送他离开回京城去！”

宣慕闻言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

怎么可能呢？

那个谢荣……

“难怪，难怪我觉得他与你有几分相似！”宣慕忽地叫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