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璨暴躁的像只大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也顾不得只穿着单薄的寝衣就出去了。
而房中的盛湘如早已经进入梦乡。
墨璨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盛湘如的房中。
看着芊细又脆弱的脖子,墨璨心里叫嚣着:只要轻轻一捏,什么事都没有了。
手掌按在盛湘如的脖子上,就如心里想的一样,只用动动手指。
人没了,所有烦恼都没有了。
墨璨收紧手指,就要动手的时候盛湘如像是睡不安稳的嘤咛了一声。
这一声让墨璨停下来了,看着盛湘如恬静的睡容。
墨璨脸上挂起一抹笑容,说:“反正也只是小事一桩。”
说完就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盛湘如一直没有睡,墨璨出现在她房间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她就开始装睡起来。
盛湘如摸摸自己的脖子,上面还有墨璨指尖的温度。
他是想杀了自己吗?
盛湘如对于这个问题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墨璨又停手了,但是她肯定墨璨如果不停下手,她有可能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盛湘如一夜也没有睡着,到了第二天自然也就顶着黑眼圈出门了。
也还好,墨璨一大早就出了门没有发现盛湘如没有睡好的样子。
朵洛睡了好久才醒过来,看看房里的装饰,明显不是自己的房间。
朵洛在入住后便把自己用习惯的小物件也摆放好。
毕竟她是一个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而墨璀也由着她来,自然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朵洛看看旁边早已经没有人的位置,慢慢的起床开始整理自己,想着别让人发现自己在墨璀的房间里。
可她出门后就有仆人进去打扫,她就穿着睡衣进了她的房门。
等她再出来时,一路上的仆人居然害羞的看着她,那目光活似看什么新鲜物一样。
直到偶然听到两名仆人私下在说话她才明白过来。
自己已经被暴露,还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去了。
“天呐!我的清白!”朵洛坐在位置上喝着咸粥,完全没有害臊的样子。
旁边坐着的墨璀好笑的笑了一声,然后又转头看手里的折子。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清白难保,没见人,人财两空,空空如也,也是难搞,搞……”
墨璀也是听不了朵洛自怨自艾的词语接龙。
“你没有清白难保,也没有人……人财两空,要是你觉得难过,我就让仆人今后不再议论。”墨璀红着耳朵说。
朵洛摸着自己吃的圆鼓鼓的肚子,说:“没事,让他们传,反正我又不吃亏。”
和一个特有权利的祭司大人传绯闻还真没吃亏。
墨璀笑了笑,说:“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朵洛想起昨天阿冉的样子,有些头疼的说:“估计得被阿冉烦了。”
墨璀想起昨天黑曜告诉他发生的一切也点了点头。
这不,两人才说完黑曜就进来说阿冉突然晕倒了。
朵洛也是个淡定的主,把桌子上最后一个小包子吃完才起身和黑曜一起去看阿冉。
阿冉晕倒之后就被黑曜送到了朵洛的房里。
黑曜简单的说了一下阿冉刚刚的情形之后,就一直站在原地等朵洛的吩咐。
朵洛挥挥手,说:“你先下去吧。”
黑曜也知男女有别,自觉的离开房间内。
朵洛把黑曜支开后才开始检查阿冉的身体,确认没有伤之后才开始输送法力。
确定阿冉安稳下来,朵洛坐在床边看着阿冉。
“阿曦,又出来了吗?”
一身叹息后,朵洛因为刚刚吃了包子的缘故有些口渴,就起身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一杯茶的功夫,阿冉也醒了。
阿冉看到坐在桌边的朵洛,也猜到自己是什么情况。
“是她又出来了吗?”
朵洛放下茶杯,看着阿冉像没事人一样下床走到桌子旁坐下。
“大概吧,昨日我回来时就听到你与墨璨的心上人发生冲突就有猜测。”朵洛说。
阿冉冷笑一声,说:“一天到晚就知道作妖。”
从她有记忆起,她会时不时出现在各种地方,小时她不知道是为什么。
可长大后她才知道,她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或者说住着一只妖。
那只妖是妖族的狐族一脉,法力高强。狐族更是妖族曾经的王者,可不知道为什么妖族的妖主变成了牛族。
而她身体里的这只妖因为与她出生时就存在,所以无法剥离。
她自称自己为阿曦,是曾经的妖界守护者。
而她的伙伴青羽是人界的守护者。
或许是年代久远,她从未听说过。
朵洛看到阿冉的反应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她即是阿冉的朋友,也是阿曦的朋友。
只是阿曦太过于偏激,也太过于执着。
待阿冉平复心情后,问:“她出来之前我在一个酒馆看到一个妖族被收买传你和祭司的流言。”
朵洛虽然猜出有人在背后捣鬼,可也没有想到会与妖族扯上关系。
魔族暗波也不小啊!
珠海陨崖,是混沌族的居住地。
白源被木儿困在帐篷里,也幸好他留了足够的食物让阮阮不用饿肚子。
可即使是这样也让白源有些担心,也不知道阮阮会不会害怕。
白源和木儿相处几天后,就是最基本的交流也没有,木儿平常也就把食物摆在门口,一点交流的意思也没有。
这几日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离开,但是每次他一有行动就会和那次被定住的情况一样,让他无法逃脱。
而今天木儿却进来让他准备好离开的准备。
白源在这几天的思考后打算将计就计,如果他真的离开,那么他会返回来寻找阮阮一起离开。
若是木儿不怀好意,那么他会拼死逃出去,然后再寻离开的机会。
他们是趁着族里的人去陨坑的时间离开的。
虽然混沌族不会理会这些事情,但是他们是最不愿意惹上事的。
木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让白源跟上来,说:“等一会儿,你从那里的山坡上去,那里有一条小路,小路旁边的树下有一处地道。”
木儿不放心的转过头说:“记住,一定要走地道,你若是走小路的话会被山坡上的东西缠上,即使你活了下来我也会找到你。”
这下白源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上带着一个暗金色的手环。
白源明白,自己是被控制了。
白源点点头,木儿才放心的走出去和一些留在族里的人说起话给白源做掩护。
白源也知道这一点,连忙往山坡跑去,等再也看不到白源的身影,木儿才和族里的人说了声“有事要忙”也离开了。
白源爬上山坡后才知道木儿说的话并没有骗人,因为山坡上全是藤条,而这些藤条会抓住会动的任何物体,包括活物。
在不知道这些藤条来历的情况下,白源不会轻举妄动。
他也注意到这些藤条并没有把小路上的那颗槐树覆盖,也就知道木儿说的那棵树是什么树了。
槐树有净化邪气之用,而这棵槐树看起来已经有了自己的道行,自然也没有什么邪物敢靠近。
这的说明这些藤条不一般。
白源迅速找到槐树根部被掩盖的地道钻了进去。
另一边的木儿悠闲的在族里走着,和平日没有什么差别,即使她走出部落也没有什么人觉得不对。
在离开族内大门后,木儿手上的戒指闪了一道金色的光芒后,木儿心情愉快往后山背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