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宁没有再开口，只静静地透过珠帘看着若有所思的昭王，半晌，听到对面的昭王开了口道，“既是知己，在下能否问一问姑娘的芳名？”

“我即将公子视作知己，便知公子不是那等非要知其根本的俗人，想来这话若是由我来问，公子也是不会做答的。”顾长宁微笑着答道。

昭王深邃的眼眸中升起一缕细小的光芒，微小的让人几乎注意不到，“在下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姑娘不想做答便不用答，一切都随姑娘的便。”面上一副风流公子的做派。

顾长宁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想要离开，“我看那画上的落款是个‘允’字，能否称呼公子允公子？”

“姑娘随意就好。”昭王随口答道。

“那这位公子——”顾长宁看向了苏敬，“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姓苏。”苏敬答道。

“苏公子，允公子，今日时候不早了，二位可以离去了，我们改日再聚。”说完不等二人开口便起身离去了。

苏敬还想张开说些什么，却发现顾长宁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一旁的昭王毫无开口的打算。

其实，自始至终，昭王来这一趟的目的便是要查查这神秘的第一仙究竟是何人，而听了此人一曲琴音又对其添了几分兴趣，是以进了清音阁之后难得的与人多聊了几句，不过，最终的目的还是要达到的。

顾长宁前脚推开门走了出来，后脚昭王便跟着也出来了。

目送顾长宁进了第一仙专用的厢房之后，昭王直接出了听雨楼，没让任何人跟着。

在顾长宁进去的那间厢房窗户的对面有几处阴影，昭王便隐在其中一处。

顾长宁换了来时的衣服，脸上扣了块银色的面具，背对着窗外，从窗口直跃而下，落地后身子微微一顿，便不再停留，直接朝着顾府的方向飞身冲了出去。

看到顾长宁飞快地离开后，昭王才从阴影处缓步走出，看着手上的扳指，唇角微勾，道，“有意思。”说罢便提起速度追了上去。

追了有一炷香时间，眼前的人影才逐渐清晰，昭王便保持着这个距离不再拉近，怕被前面的人察觉。

其实从跃窗出来的时候，顾长宁便发现了那处阴影里有人，十几年的特工生涯给了她异于常人的感知力。

所以落地后发现阴影里有人，便知道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也不是第一次碰到有人跟踪了。

于是落地之后没有丝毫停留，直接飞速冲向回府的路，走着走着便发现身后那人追了上来，前几次来跟踪的人身手都不怎么样，所以很快便甩掉了，这次——好像和前几次不太一样。

顾长宁发现那人只是远远的跟着，并没有再上前，于是也就没有要打一架的意思，毕竟太麻烦了。

为了掩护身份，顾长宁在路过顾府的时候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先绕了一圈。

路过顾府的时候，跟在后面的昭王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上次在这儿遇到那位戴面具翻墙的姑娘时，也差不多是在这个时间，那日也恰巧是二十四号，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