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就在白胖子闻声扭头的瞬间,挂在舞台后方的幕布忽然被人用刀切开了一个大口子。
一时间,整个会场当即大乱。
其中舞台上的曾老爹夫妇,哪里见过这幅场景,当即吓得从椅子上滚了下来,抱着脑袋跟两只地鼠一样,头对着头。
一边儿把脑袋往舞台台面上压,一边儿惊叫道:
“冤枉啊,冤枉啊!我们是冤枉的!”
而在徐冲面前,看到这一幕的白胖子哪儿还有心情端茶奉酒,当即尖叫一声,一把将手上的平盘扔到了舞台上,连滚带爬的就钻到了舞台下方。
背对着舞台的木板,抱着脑袋一阵惊恐尖叫。
舞台侧面,已经穿上了精心准备的名牌衣服,准备上台走过场的徐小龙和曾雪倒是感情挺好,看到这一幕,当即转身就跑。
徐小龙拉着曾雪,就像是两只逃命的亡命鸳鸯一样,朝着乌漆嘛黑的土路上狂奔不止。
仿佛身后跟了一群狼一样。
而在舞台下方,之前还聚在一起的人群,顿时发出了无数声大呼小叫。
“救命啊!快跑啊!”
“曾九爷这老流氓害死咱们了!”
“妈的!原来今儿是人家上头抓人的日子啊!曾家真他么不要脸,拉着老子垫背啊!”
“闺女,快走!”
就在这一片大呼小叫当中,跟着曾老头子一起来的十几个老流氓,直接被冲下舞台的军警锁定。
一个个不是扭头就跑,就是跪下求饶,更有几个手上有命案的,竟然想要趁乱劫持人质要挟。
结果毫无例外,他们刚一动手,站在舞台上居高临下视野开阔的徐冲,直接捡起地上的碎碗片,一一点名。
顷刻之间,就将几个妄图负隅顽抗的老东西打晕在地。
随着如同潮水一样的人群朝着四面八方逃难而去。
原本整齐庄重的百家宴现场,顿时成了一片狼藉,桌上的酒菜打翻的打翻,破碎的破碎。
更有甚之,为了争夺一个桌子下方的空挡,在下面大打出手,跟几条蚯蚓一样扭打在一起的。
而更多的人则是呼号着朝着四面八方跑去,原本热闹的婚礼现场,顷刻之间,只剩下一堆趴在桌子下面的怂蛋还在。
其他人全跑光了!
“撤!”
眼见曾老头子和他的手下老流氓全部被抓,鸿擎只是和徐冲对视一眼,当即开口大喝。
拉着已经吓得瘫软的曾老头子直接从舞台后方撤退。
随着一个个老流氓被拖拽着离开,现场的人终于愿意抬起头来看看情况了。
“爹,妈,咱们走吧,那老东西被人抓了。”
目送鸿擎等人撤退之后,徐冲直接跳下舞台,对着瑟缩在舞台下方的的徐老倌儿和王翠兰说道。
“走走,他娘的,这他妈的晦气,这曾家这亲戚不是小龙看上了,老子才不结呢!”
已经明白来人就是抓曾老头他们的,徐老倌儿当即骂了一句,拉着媳妇儿就跟着徐冲朝着山坡处走去。
虽然他不知道儿子为啥不去村口,但还是本能地相信徐冲。
毕竟,这一个星期,都是徐冲这个大儿子在身边照顾自己,徐晓龙这个白眼儿狼,连看自己都没看一眼。
“小龙,别跑了!”
早已经发现了徐小龙和曾雪的踪影,徐冲背着徐老倌儿带着王翠兰到了山坡处就喊了起来。
远处的徐小龙和曾雪听到徐冲的呼喊,确定周围没啥人,这才敢出来。
“你们曾家,干的好事儿!”
看到曾雪和徐小龙在一起,徐老倌儿先是一皱眉,随即忍不住抱怨起来。
好端端的婚礼成了这样,不怪曾家怪谁?
“爹,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我爷爷是个罪犯啊……今儿晚上说不定警察还得上门呢,你们带我走吧……”
听到徐老倌儿的数落,曾雪少有的没有发火儿,而是一脸委屈地开口。
总之,摊上曾老头这么个爷爷,曾雪可没胆子再回村了。
说不定村里现在咋说自己呢。
“儿子,你说呢?能带着小雪和小龙回去吗?”
曾雪的软态度让徐老倌儿略微缓和了一下态度,当即对着徐冲问道。
徐冲才是徐家如今的主心骨,而且想要这会儿离开老峪沟,只能指望霍家在附近鱼塘的工人开车来接了——徐老倌儿至今相信,霍家真的在附近有个鱼塘。
“没问题。”
当然不可能让爹妈这么晚还担惊受怕,风餐露宿,徐冲当即点头,让鸿擎在坡下山路等着,带着几人就朝着坡下走去。
而在村里,风波过后的老峪沟不但一片喧闹,找儿子的找儿子,叫老婆的叫老婆。
更多的人则是聚在了舞台前头,对着舞台上手足无措的曾老爹夫妇叫骂:
“你们家这群没良心的!这是要害死咱们老峪沟啊!”
“妈的,请我们来吃饭,搞这么一出,你们亏不亏心啊!”
“曾老二,你说!你是不是跟你爹是一伙儿的,要是一伙儿的赶紧去自首去!别连累我们老峪沟!”
“就是,装什么装啊,说到底还不是靠着霍家出钱给自己长脸!现在你爹被抓了,说不定就是霍老爷的手笔!”
“对对对,你们得罪了霍家,没个好的!赶紧滚下来,赔钱!俺家车都被人弄坏了!”
“祖宗们,你们饶了我吧……”
眼看自己从众心捧月,成了千夫所指,曾老爹顿时急了,连忙摆手求情。
却一点儿用都没有。
最后挨家挨户求爷爷告奶奶,出了大笔赔偿金才算是堵住众人的嘴。
不然村里人就要把他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