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钱!”
“全是钱啊!”
“乖乖,快走,去抢钱啊!”
看到这一大片迎风飘扬的红票子,随着风流漫卷整个村口。
玩命堵路的村民们就跟疯了一样,追着漫天飞舞的红票子,疯狂奔跑。
而在村口,对着一包子钱争抢的曾家人,已经从一开始的叫骂推搡,变成了大打出手。
什么妯娌姑嫂兄妹弟姐的亲戚关系全都不顾了,跟一窝疯子一样,抓着大包钞票发疯般地往自己的身上揽。
这边儿有人刚抓起一包钱,下一秒就有一只拳头砸过来。
袭击者打翻此人的同时,立刻抢下地上的钱来,却又被人踩住了手……
整个场面那叫一个混乱不堪。
而在这混乱当中,徐冲直接指挥手下人将拦路的东西搬走,开着车扬长而去。
留下包括曾老爹夫妇在内的一群疯子,在村口大打出手,不亦乐乎。
这头的徐家车队总算是赶在时辰之前,出了村子,踏上了归途的大路。
而在车上,疯狂拨打父母电话也打不通的曾雪则直接伤心落泪了。
虽然她也替爹妈干了不少缺德事儿,逼着徐家拿钱又拿钱。
但是自己大喜的日子,亲爹亲娘还有一帮亲戚竟然为了些钱,根本不管自己这头的婚礼大事了,也是让曾雪一阵伤心。
他们眼里只有钱吗?
“别打了,你爹你妈肯定跟你几个姑姑姨妈在哪儿抢钱呢,我哥刚把钱拿来,他们就抢走了,正打得热闹呢。”
眼看曾雪的电话半天打不通,脸上一阵失落,平静下来的徐小龙低声安慰道。
虽然今儿个他都要被曾家人的做派给气炸了,但是好赖老婆到手了不是?
“那,那就让他们在村里抢钱吧,我们自己办婚礼!有老同学捧场就够了。”
听到这话,曾雪心头一阵难受,索性发了脾气,低声喝到。
反正迈巴赫自己也坐上了,新房彩礼都到了位,自己已经是老同学里面,嫁得最好的了。
“中,俺跟我哥说一声。”
听到不用再让车队回来接着曾家这群神经病亲戚了,徐小龙也是松了口气,给徐冲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情况。
“好,我知道了。”
没想到曾雪竟然还有几分脑子,徐冲冲着电话那头的徐小龙应了几句,随即就打电话让县城的婚礼现场准备布置。
因为距离太远的关系,徐小龙和曾雪的婚礼自然而然安排到了晚上。
没有了曾家亲戚的参与,订的席次倒是可以少不少。
随着车队回到县城,不到五点,徐小龙和曾雪的婚礼就开始举办了。
虽然宾客都好奇曾家人去哪儿了,但还是为这对儿新人送上了祝福。
婚礼在无人打搅的情况下,流程过得很快,结束的匆忙。
不到八点,最后一桌客人就起身离席了,而徐小龙和曾雪也早早的回到了楼上的新房。
去过自己的二人世界了。
“不用送了,儿子,你赶紧回霍家了,这又是一大笔钱,你可得跟霍老爷好好说说啊……责任不在咱们这头。”
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疲惫了一天的徐老倌儿只觉得困意上头,对着出门相送的徐冲摆手说道。
能平平安安的把婚礼办完,他的心病也去了大半了。
“放心好了,霍老爷那边儿我已经打好招呼了,爹,今晚不管曾家怎么给你打电话,千万别接就是了。”
徐冲笑着摆手,一边儿送老爹老娘去订好的房间休息,一边儿微笑开口。
这么多钱被曾家在婚礼当天坑出来,徐冲怎么会放过他们?
新仇旧恨,一起算就是了!
“行,那你早点儿休息,霍老爷不怪罪就好。”
王翠兰听了这话,也是一阵心安,默默点头,跟着徐老倌儿进到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徐冲脸色一变,掏出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鸿擎问道:
“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
鸿擎坚定的语气随之传来。
徐冲眉头一挑,不再废话,坐着电梯下到了楼下,直接登上本田雅阁,前往路口和鸿擎等人会合。
和清晨会合时不同,此刻的鸿擎等人早已经换下了一身笔挺的西装,穿上了象征着刚毅和威势的黑色战意,个个齐装满员,站在车前随时准备进发。
“老峪沟,用时,两小时二十分钟!”
徐冲从车上下来,敬礼过后,当即下达命令。
众人随即登车,如同旋风一般的车队横扫而出,顷刻之间,如同一条游走在县城和老峪沟大道上巨龙一样,飞速行驶。
在夜间的公路上,用令人窒息的速度飞驰而来。
用时两小时十七分钟,车队全体出现在了老峪沟的村口前!
“动手!”
来到老峪沟一片狼藉的村口,徐冲走下车来,站在一片斜坡处,俯视眼前看似寂静的村落。
“是!”
随着徐冲的命令下达,七十多名军警飞快冲向老峪沟,带头的鸿擎在行进的路上,飞快下达几个手势后。
七十多人迅速分成三组,如同三条青龙一般,直扑眼前的老峪沟。
其中两路从两侧包夹,挨家挨户进入村中,将村里的成年人如数带到村口的开阔地。
中间一路则由鸿擎亲自带队,直扑村长家中,将村长及其一众手下全部按图索骥,押到村口。
霎时间,整个老峪沟就跟地震了一样,无数的尖叫声和求饶声响彻这个偏僻的小村落。
在曾家,正在床头一边儿数钱的曾老爹曾老娘两人,直接被冲进来的军警拉下了床,光着脚丫子就尖叫着被拎了出来。
而那几位收获颇丰的老娘们儿,更是在麻将铺被一网打尽,一个不差的被带到了村口。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我是村长,你们敢拿我?”
吵闹声中,被村家里拎出来的村长最是惊恐,双脚悬空着被带出来,一边儿叫嚷,一边儿惊恐地看着四周。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感觉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抓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是说好的,法不责众吗?
“你就是村长?”
就在这一片喧闹惊恐声中,徐冲戴着面罩,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冷冷开口,
“那你觉得,你们村还有存在的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