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老王吓的一哆嗦,茶壶里的茶水都倒到桌子上了。
三名美女看向老王。
老王忙解释:“不是操你们,我是说那急救车,尼玛,还以为炸了呢!”
两名等着打包的警员一溜烟地跑向急救车,警车上又下来三个人。
急救车驾驶室里也滑下来两个人,腿发抖,有点站立不稳,下车后手还扶着车门。刚才这一下,要是在高速上,车绝对翻。
急救车后门开了,六轮担架车斜倒在左边长椅上,小车上一名休闲装的小伙子双手被铐在车架上。腰部以下滑到左侧皮椅上卷缩,上半身依旧贴着小车。嘴里冒出白沫,瞳孔放大,散光,没有聚焦。手腕被手铐勒出了血。
左边的麻醉师被挤到了车厢最里边,手里拿着一支针筒,摇头道:“没事!”白色口罩被急促的呼吸带动着一凹一凸的。
右边的小护士戴着蓝色口罩,弯弯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整个人缩进了长椅最外边。贴在了门框上。
老王注意到,有名警察右手摸在腰间枪套上。神色凝重地盯着急救车的后车厢。一名小护士斜背着急救箱,搀扶下车厢里的另一名护士。另外两名警察进了车厢。
这是什么鬼?重犯发病了,需要去救治?然后路过我这儿打包点吃的?老王的脑子飞快运转,分析起来。
然后病是装的,试图中途逃跑?最后越狱失败……?
二楼包厢里那帮县医院的医生也下来了,推开玻璃门,路过红棚子时,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扫了遍三位美女。
“诶,王主任!怎么回事啊刚才?”中年人邓主任上前跟那名从警车上下来的男医生招呼道。
王主任跟身边的张队长解释:“他就是负责今天晚上移交的县医院邓主任。”
“邓主任,你好。”张队问候。
邓主任也点头道:“你好,怎么了这是?”
王主任压低声音说:“我正想打电话通知你呢,那个小伙子不是普通的惊吓过度,我怀疑是感染了某种新型高危病毒。”
“什么……!?”
“不会吧……?!”
跟在邓主任后边的另外四名医生也惊的一身冷汗。
急救那名小伙子时,他们可没有采取隔离措施。万一新型病毒有传染性,小伙子是传染源,无疑,他们就是第一波感染者。
“我去!赶紧去疾控中心查个血!”胖子小吴满脑子升腾起不好的感觉。
“是啊,事不宜迟,赶紧去,我院参与检查救治的人,全都去了疾控中心。你们不知道,我院都有五个人被他打伤了!”王主任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邓主任带着点小埋怨。
“夜班本来人就不多,出了这档子事,我也是焦头烂额啊!这才出来没一会儿,准备让民警同志陪同,转到市立医院去呢。”王主任无奈地说。
“此事尚未定性,希望各位暂且不要说出去,避免引起恐慌。”张队劝告道。
几人纷纷点头:“一定一定!”
“小吴,去开车。老板多少钱?赶紧结账!”邓主任喊道。
“主任,我来买单,您先上车。”夜里很静,老王好像听到了什么高危病毒,传染之类的敏感词汇。一边收着钱,大脑再次飞速运转:
丧尸?刚才急救车那下。可不比五十码的小车拦腰横撞。车厢里有人正在尸变?怪不得刚才有警察摸枪。卧槽,这么说,这里没多久后,丧尸围城,血流成河?影片中末日的景象自老王脑海中冉冉升起,如同史诗般的巨幕,缓缓被拉起.....
“毛血旺!”左边大波浪长发女子。
老王从幻想中醒来:“没有!”
“大盘鸡?”右边烟花烫小卷的女子。
老王摸着上嘴唇:“没有!”
“剁椒鱼头!”中间梨花卷的中短发女子说了个想吃的。
老王拿起桌上菜单:“三位美女,我说,能不能按菜单上来?”
三名制服女子无奈地看向菜单,特色菜只有龙虾,香辣蟹之类的。小炒也都是菜园小菜。
老王发现,这三个美妞对刚才急救车发出的巨响,好像充耳不闻,毫不畏惧般。胆识比他还大,额,老王胆子并不大。甚至,如鼠!
“王老板,打包好了。一起一百
七。”老徐拎出来两个袋子,一个装着一摞餐盒,一个装着水。
“九瓶水,十八。怎么是整数?”老王是个生意经,账目脑子里过一遍比计算机略快。
“王老板你不是说,零的不够往整的凑吗?本来一百六十八,不就是一百七吗?”老徐答道。
“我去,你小点声,想玩死我是吧?他们是警察……”老王接过袋子走向棚外。
三名美女微皱眉,这店略黑啊!
“好啦?”有个民警伸手来接。
“嗯嗯,好了,一共一百八十五,你们也辛苦,经常加班,一百八吧!”老王同病相怜地柔声道。
“老板你人不错,谢了啊!”民警掏钱。
三名女子耳尖动了动,看来,还是低看了微胖的老板。
“好了?确定没问题了?”张队询问王主任。
王主任从车厢里出来:“加了剂量,应该够他昏睡四五个小时了。”
“稳妥起见,能不能再加点?”
“不能再加了,本来就虚,多了就过去了。”王主任摇头。
“虚?刚才那一下,牛都撞的死吧?”张队不承认。
王主任解释道:“激发了全身潜力,劲过了,现在跟团棉花似的,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张队车门外朝里看了看,点点
头:“那赶紧动身吧。幸好刚才停车买吃的,不然早翻了。”
六名医生三名警察麻利地上了车,呼啸而去。
“嗯……?”老王扭过头。
只见老徐贴着那名烟花烫的长发女子,口若悬河的介绍着:“这个同安水碗,是我们这儿的特色,也是我的拿手菜,出了这片,别地儿吃不到的。而且,像你们女孩子,夜里吃最合适了,不油腻,不会长一丁点儿脂肪的……”
“嗯嗯嗯……”三名女子连连点头:“来个!”
“还有这个玉米烙,苏菜,虽然做起来麻烦,但是吃起来口感甜糯,外酥内嫩,价格也不贵。其实你们刚才说的那些菜,都是十几年前流行过的了,一般早吃腻歪了……”
老王隐隐嗅到,老徐离婚的线索了。平时怪老实的啊,闷骚型?
“老徐,不是喊着三点半了吗?赶紧把同安水碗先做出来,我来点!”老王催促道。
老徐无奈地离开。
梨花扣短发的女子放下菜单:“小哥哥,你们这儿拿手菜随便上点吧。我们刚来这里,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出租?”
“小哥哥……”被一个如此漂亮又有气质的大美女这样喊,老王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一罐密,甜到发腻。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
老王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心里小鹿乱撞,“嘭嘭嘭……”的跳个不停。老王那个激动啊,竟然问他租房的事。
老王原名叫王炸。为什么会有这么个名字呢?说起来,老王他爸本就是个特立独行的人。
老王他爸是个开山放炮的,偶尔也会承接开发商的地基引爆。他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红人,拥有雷管采购证及使用证。
三十年前,普通烟民都在抽一两块的渡江,小猫时,老王他爸就在抽六块的阿诗玛了。
他想让他儿子将来继承他的事业,给儿子取名时想过“王雷”,可是重名太多,叫“王管”又太俗气。索性就叫“王炸”,既响亮,又霸气!
派出所里登记好“王炸”后,老王他爸就在不久后的一次开山放炮中意外身亡了。老王八岁时,天下雨,娘改嫁。老王的名下也多出一套,他老爸留给他的房子,两百多平。
去年,又赶上拆迁,一套变两套。多出来的一套,老王在年初时简装了一下,准备租出去。
并不是这套房子地处偏僻不好租出去。而是老王租房有四不租:男的不租,长的不好看的女人不租,年纪大的不租,有对象的不租。
老王就想把新装的房子租给年轻漂亮的单身美女,房租都不是问题。因为,老王有个癖好:偷窥!
买在家里的一套针孔摄像头,早就饥渴难耐了。今天被这么个大美女问他哪里租房子,还是三个。老王能不激动吗?
虽然兴奋无比,但是老王沉得住气,很是自然的回道:“真是巧了,我们房东刚好还有一套新装的房子等着出租,他们去外地他儿子那里长住了。正好委托我帮着租出去呢。”
老王知道,偷窥是违法的事。借口房子是别人的,到时候被发现了也好找借口,只要没报警,一切都好说。
“哦,新装的?在哪里?多大?”一旁的波浪卷美女问。
“就在这儿不远,120平,你们现在就要?”老王见鱼儿上钩,喜不胜收。
“今晚我们住宾馆,明天去看看吧。谢谢你小哥哥。”梨花扣的女子甜蜜地回道,亚麻色的短发显得皮肤好白。
“这样吧,明天上午我有事,留个号码,下午带你们去看房。可行?”老王掏出手机,笑容绽放。
老王记下了短发美女的手机号,随口问了句:“三位美女,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三位大美女互望了一眼,嫣然一笑:“北落师门。”
“北落师门?!美女怎么称呼?”老王看向短发美女。
两边长发美女齐声说道:“我们都叫她——峒大人!”
老王转身就百度了一下“北落师门”,并未找到这家公司。知乎里这样说:北落师门是南鱼座的主星,位于玄武室。“师门”又指军门,“北”指方位,对应东青龙,西凤凰,南白虎,北玄武。
北方军门?这是干什么的?老王不解,不管了,反正摄像头一装,还能有什么秘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