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司繁拿出阿瑗准备好的礼盒给柳若笙,沉吟道:“阿瑗身体不好,这是阿瑗给你准备的礼物。”
柳若笙打开,一眼就看见了碧玉镯。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镯子,她还向伏司繁要过。
伏司繁只说,这个镯子留给未来的媳妇。
伏司繁跟柳若笙的脸色都不是好看。
伏司繁:殷瑗这是什么意思!
柳若笙:殷瑗这是什么意思?
阿瑗在家里等着伏司繁回来夸奖她。
伏司繁一回来就把镯子拿出来:“你这是要羞辱谁!”
阿瑗有些紧张,把快要怼到她脸的碧玉镯推开:“皇后不要吗?王爷你别激动。皇后肯定是有苦衷的。”
伏司繁怒道:“殷家殷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阿瑗闭上嘴,伏司繁是担心她知道他跟皇后的是吧。
阿瑗想自己这个助攻还是不太合格,不然伏司繁怎么还这么戒备她。
阿瑗垂眸深思,该怎么让伏司繁相信她。
伏司繁冷笑:“既然你不要,你永远都别想要!”
伏司繁气不过想罚她,她不爱出门,禁足没啥意义,她爱吃东西,罚她不准吃饭,又觉得太过分。
结婚三年,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不到十天,还传出他不给她吃饭,估计外面得传他要饿死妻子另娶了。
伏司繁顿时觉得他对殷瑗毫无办法,只能拂袖而去。
春桃在伏司繁离开后,哭着对阿瑗说:“王妃,奴婢知道你苦,但是你怎么能把碧玉镯送人呢。”
碧玉镯意义非凡,看来她真的送对了,希望皇后能理解她的良苦用心。
伏司繁又要出征了。
阿瑗想到这次他回来,皇帝就要死了,对他挤眉弄眼:“王爷你在前面杀敌,后方有我一切放心哈。”
她绝对会保护好柳若笙,不让大臣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的。
阿瑗看卷宗的时候,对太子伏司韶可是很惋惜,就因为柳若笙生了一个皇子,随后集结亲信将士发动政变,将皇帝乱刀砍死。
政变国都小小动乱了一番。
官阶三品以上的所有家眷都被抓进了皇宫。
叛军来王府抓阿瑗的时候,问王府的人:“谁是王妃!”
那时阿瑗已经穿着下人的衣服躲在丫鬟里面。
叛军随手抓了一个小丫鬟,在人前捅死,又问:“谁是王妃!”
春桃站出来指着阿瑗:“她是殷家殷瑗!武陵王妃。”
背叛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阿瑗第一次觉得自己神仙眼走眼了。
阿瑗因为是皇亲国戚,跟皇后困在一起。
阿瑗慢慢的挪动身体,靠近柳若笙
柳若笙没受过这样子的折辱,脸色非常难看。
怀里的小皇子一直在哭,所有人都担心小皇子的哭声会惹怒外面的叛军。
阿瑗对面色苍白的柳若笙说:“皇后,臣妇有办法哄住小皇子。”
柳若笙浑身戒备,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小皇子唯一的依仗,她不敢把小皇子交给别人。
阿瑗没有办法,告诉她怎么哄孩子的方法。
柳若笙觉得古怪,但也照做了。
小皇子果然不哭了。
柳若笙柔柔的朝她道谢。
阿瑗给皇后说了很多鼓励的话,希望她能振作。
更描绘了以后的美好生活。
柳若笙听的入迷,门口突然有叛军在叫唤。
叛军偷偷破门而入,抓了阿瑗跟柳若笙。
阿瑗心觉不好,难道是?
伏司韶一手抓一个,问站在宫墙下的伏司繁:“皇叔,一个是你的夫人,一个是大盛的皇后。家国情怀,你选家还是国。”
阿瑗心里发凉,无论从道义还是感情,肯定是选柳若笙。
她沉下心自己细想剧情。
“叛军攻城,武陵王妃灭身。”
殷瑗大概是在战乱中死掉。
阿瑗想到柳若笙的经世名言:“汝家骨肉相残害,何以枉杀天下无罪人。”
眼看柳若笙要蠢蠢欲动想要往刀口上撞,柳若笙国乱中毁了脸,跟伏司繁你推我往了好几回合。
阿瑗心想如果她就是在这里下线,她至少要保全柳若笙的脸。
阿瑗咬牙,冲向伏司韶,与他一起从高高的宫墙掉下。
在伏司繁震惊的眼神中,阿瑗感慨万千。
希望他能好好渡情劫早日回归仙班。
这么俊俏的小哥,在仙界也是难得一见。
阿瑗再次醒来,发现还是在王府。
这宫墙少说也有十几米,阿瑗是真的觉得她要死了。
阿瑗想爬起来,却无法动弹。
门外有人靠近,柳若笙端着一碗水,朝她走去。
柳若笙看到阿瑗醒了,有些吃惊,然后露出哀伤的表情:“殷瑗…你不该醒来。”
阿瑗想说话,发现自己喉咙很痛,她努力的说着:“水。”
柳若笙靠近,细心的把碗里的水给阿瑗全部喝下去:“殷瑗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嫁入皇家。”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柳若笙给她下毒了。
这都是什么毒,阿瑗浑身剧痛,呼吸困难。
阿瑗最怕痛了,死都不给痛快。太苦了。
玄机仙子拍醒阿瑗,甚是无语的看着阿瑗:“任务搞砸了。”
她有些生气:“你看看你。从大婚就开始被春桃下毒,还把把内奸当作心腹,最后死于柳若笙手下。”
阿瑗:“大婚就被下毒了?”
玄机气到:“哪有人感冒在床上躺了半年,你那是寒毒发作。”
阿瑗被玄机说的掩面扫地:“那位渡劫成功了吗?”
玄机冷冷的一瞥:“你说呢!”
阿瑗擦擦汗:“那…那我再去帮帮他?”
玄机拉过阿瑗的手语重心长:“阿瑗仙子,实在是天界抽不开人手。也不晓得怎么回事,他们齐刷刷的都去渡劫了。”
“你刚飞升,已经失败一次了,再让你去我怕你好不容易稳固的道心出现问题。”
阿瑗嘿嘿一笑:“仙子你可知我修的什么道?”
“没心没肺…”
“无情道?!”
“逍遥道…”
玄机哦了一声,她还以为真有人修无情道成功了。
“那你这次不要再失败了。我是真怕你道心不稳。”
阿瑗拍胸脯:“我们新世纪女性没这么容易动摇。”
玄机伸伸手,边施法边问:“都说那位姿色天界第一,可是真的?”
阿瑗称作“帮助大佬渡情劫的二周目”,从殷瑗的九岁开始。
大约是玄机仙子怕她又搞砸,让她早点进入。
阿瑗觉得太他妈难了,阿瑗只能告诉别人,她骑马撞伤了头,所以这些都不会。
她真不知道作为世家嫡女居然要学这么多东西。诗词歌赋不说,还得会刺绣跟做菜。
有些东西,即使学的很用心,还是很差。
总的来说,阿瑗没有一个拿的出手的。
阿瑗母亲作为东山王家之后,都已经放弃对阿瑗的书法培养了。
殷家的长辈开始看阿瑗像个弱智,就在这时,阿瑗终于在找到了一技之长。
她的马术特别好。
所有的马见了阿瑗特别乖顺,阿瑗骑着烈马,浑然一体。
阿瑗觉得是因为,她对动物有天热的亲和力。
在马场撒欢是阿瑗最快乐的时候。
殷衍是阿瑗的祖父,也是个不太靠谱的人。
因为喜欢打马球,跑到朔州养马,还养的挺成功的。在某次战役中,朔州改良后的大宛马立了大功的。皇上还给殷衍封了刺史,让他安心在燕云草原养马。
阿瑗没见过太公,听人说,反正殷衍离经叛道,气的在京都的中书令差点身亡。
殷衍那么爱马,阿瑗的父亲殷子勋确实是…传统意义上端方君子。
爱好读书,整日琢磨着早日回京。
殷衍是京官不做跑去养马,当了刺史…
看过京都繁华的殷子勋,只想着回京做官。
殷衍有了阿瑗这样子的孙女,简直喜不盛收,要多宠爱就有多宠爱。
当阿瑗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淡直到她出嫁。
伏司繁外派镇州了…
阿瑗现在想起来,自己这么早过来肯定不是单纯的学技能。
大盛王朝,有点像历史上的南北朝。
伏司繁这个小皇子根本压不住已经在朔州已经经营两代人的殷家。
或许伏司繁也没有想压住。
刚参加完伏司繁的欢迎宴回来的殷子勋,对阿瑗的娘亲说:“三皇子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阿瑗主动的离开,留他们夫妻说话。
阿瑗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见上伏司繁一面,他伏司繁就送上门来了。
伏司繁出现在殷家学堂,既合乎常理又出人意料。
阿瑗还没从被夫子训斥罚抄千字文的痛苦中缓过来,忽然眼前站了一个人,不由吓一跳。
阿瑗觉得这个小孩有些眼熟,不由问他:“你是?”
小孩身边的随从见小孩不说话:“这位是三皇子,刚来朔州。”
“啊…”
阿瑗眨眨眼。
这么早见到服务对象,她有些烦恼。
现在就要搞事了吗?
她还想有个快乐的童年。
阿瑗冷下脸,厉声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殷子勋走过来,向伏司繁行礼:“请三皇子恕罪,小女年顽劣不堪,不识王爷身份,望王爷宽恕。”
伏司繁看的清楚,阿瑗不知道他身份时,眼里都带笑,一听到他是三皇子立马翻脸不认人。
“我不和小孩一般见识。”
阿瑗白眼,他自己也不是小孩。
殷子勋扭过阿瑗的头,压着阿瑗向谢然道歉。
阿瑗“呀呀呀”的乱叫:“阿耶,头上的花戳到我了,头疼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