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与瑶池接掌天庭,取了四至宝一灵根,来至九重天界的所在。
神目一望,两尊准圣大能都惊得呆了。
只见这上古天宫,妖族经营一个纪元的根基所在,布满了一片又一片的七彩云海。
绝对不是比喻!
这是货真价实的云海,祥云化作的海洋。
一座又一座呈现七彩之状的神山屹立在九重天的云海之上,间隔万里到几百、几千万里不等。
宽阔到万人同行都不会觉得拥挤的天皇帝道直通群山之中的仙阙所在。
连地面都是一块又一块的无暇神玉缔造出来的。
只见紫色的亭台,金色的楼阁,九曲十八弯的龙盘天梯,散发着七彩光芒的飞瀑流泉
灵根遍地,仙气馥郁!
入目的景象,简直足以把两尊准圣大能活生生的震晕过去。
这实在是太壮阔,太辉煌!
一座仿佛洪荒浩日一般的巨大宫阙在九重天的最高处放出万丈光芒。
这确实是一座宫阙,距离昊天、瑶池,更是比之九重天上的任意一座仙山遥远万倍。
可是,在两人的眼中,宫阙之巨大,却仿佛还是天上仙山的一万倍。
这座宫阙有多么巨大?
这就是妖帝帝俊与妖族战神,东皇太一所居住的太阳神宫。
在太阳神功的不远处,一座月华无量、冷寂幽清的太古仙阙,同样的永恒的屹立在九重天的最高处,与太阳神宫的所在,遥遥呼应。
更遥远的地方,昊天与瑶池观看到了洪荒大日,观看到了漫天星斗。
周天星光演化做无垠的星河,如流水一般向着众仙府垂落下来,其中澎湃的能量,简直无可形容,如同是天地间最浩瀚的天地灵脉一般。
在这样的地方修炼,普通的凡人简直一天一个境界啊!
饶是在紫霄宫万万年,见过无数大世面的昊天与瑶池,都犹如乡巴佬进县城一般,惊讶的呆滞了半晌。
虽然,他们在紫霄宫,见到的都是大场面!
比如说,道祖一讲道,道祖二讲道
但是,紫霄宫与天宫的状态,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好不好。
哗!
只见昊天、瑶池携手进入太阳神宫。
昊天首先伸手一指,将曾经的匾额“太阳神宫”修改成了“灵霄帝阙”。
接着一步一步踏上帝位。
帝榻云床色泽纯金,炫丽的光泽之中似乎有无穷异兽的幻影闪耀出来。
昊天也不在意,就此坐了上去,感受了一番天之大帝的风采。
“师兄,太阳神宫已经看过了,我们去太阴神宫观看一番!”
瑶池一双神目骤然凝望向太阴神宫所在的位置。
太阳神宫再好,也不是自己的,按照权柄与身份来说,她应该是合掌太阴天宫。
“好!”
昊天毕竟是准圣,稍稍放飞了一下自我,就回过神来。
当下师兄妹两人就向太阴天宫遁去。
“咦!”
突然之间,昊天大帝发出一声惊咦之声,怎么九重天阙还有妖族的高手存在吗?
只见太阴宫位置,传递出来一道伟大而清冷的气息。
昊天、瑶池都是一愣。
瑶池道:“莫非还有妖族余孽潜藏在这天宫之中,应该不可能是七妖神之流吧!”
“师妹勿忧!”
昊天一拍胸脯,昂首挺胸的道:“不论是什么人,我都定然将他赶了出去,咱们是道祖所定天宫之主,诸圣人做见证,怕它何来?”
“师兄!”
瑶池望着这一同修行多年的青梅竹马,感激涕零,一泓春水模糊了一双湛然若繁星的美丽神目。
昊天身化遁光,进入太阴神宫,半盏茶功夫后,整个人仿佛二傻子一样呆愣愣的退了出来。
瑶池上前询问道:“师兄,你与那妖族高手战了一场吗?”
昊天一个机灵回过神来,听到瑶池这样问,连忙摇摇头道:“我们没有争斗!”
瑶池道:“那你是以理服人了?”
昊天愣了一下,满面羞惭的道:“师妹,我也没有与她说话。”
瑶池心下忖道:“莫非是那妖族甚是厉害,师兄看一眼,就深知不是对手,所以,没有动手没有说话就退了出来,可是,我们是道祖所遣,诸圣人见证的天庭之主,有大义在身,什么妖怪值得我们畏惧,而且,上一个纪元的天庭,也不曾听说有这样的高手。”
昊天道:“师妹,这太阴天宫乃是有主之地,要么,你别选一处地方落脚,方才我们过来之时,遥望一处天池,似乎是天河之源头,天水之起源,与师妹的名号却是相配。”
瑶池心道:“师哥为了我受了那妖族巨头的羞辱,想必心里已经十分不好受,如今却反而要来安慰我,真是温柔体贴,是十万人中也没有一个的好男神,不过”
“这孽障竟然如此欺辱师兄,我岂能不为他出头!”
当下瑶池非但不肯退后,反而上前一步,对昊天道:“师兄,你久在紫霄宫中,虽然大神通者见了不少,终究性格柔弱,兼且临敌经验浅薄,所以,一见到那妖孽法力高强,就软了手脚,师妹我却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你看我来叱他,就算是他厉害过我们,还能厉害过道祖与诸圣人不成!”
“师妹!”
昊天连忙上前拦阻。
瑶池侧身让开。
吱呀!
两人争抢之间,只见太阴神宫的宫阙大开,九阴月桂高悬,仿佛映照出一座无比壮阔的大世界。
一尊如画一般的白衣身影,出现在昊天与瑶池的视线之中。
这是一尊女子?
大罗境界的女子!
可是,她站在那里,太阴神宫一刹那间就成为了她的风采。
一树,一人,一宫阙!
如诗一般的意境,如画一般的美丽,如光一般的炫丽。
昊天呆了!
瑶池也呆住了。
“大罗金仙?师哥他方才面对的妖魔,是大罗金仙,还是一尊女妖神?”
瑶池喃喃自语,突然之间,就觉得自己识海之中,一尊无比伟岸,无比高大,无比魁梧的神躯之身影,在一瞬间坍塌了下来。
不是坍塌!
是一寸又一寸,碎裂为微尘,然后消失在精神的虚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