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大约过了七八天,章鹤云与文迪约好了在珍娜钢琴中心总部解释调查报告。
文迪准时到达章鹤云的办公室,刚走到门前,便听见章鹤云在斥责秘书的声音:“你这个废材,我花那么多钱请你来混日子的吗......请你带着你的脑子来上班好吗......”
过了一会儿,只见秘书小姐哭着夺门而出。
见此情形,文迪不敢进去,在门外静候。
这时,一位穿着灰色西服套装的中年男士走进了章鹤云的办公室,未几,听到章鹤云的声音:“杨经理,立即把这个秘书炒掉!叫她发个邀请函也能发错,笨死了。”
杨经理说:“章总,您这个月已经炒了三位秘书文员了,综合部里只剩下两个初级文员了。”
章鹤云沉默了片刻,说道:“那你赶紧招聘呀。”
杨经理说:“要不让刘亚彩来试试?”
章鹤云思索了一会儿,说:“刘亚彩只是初级文员,我的秘书要高级文员才能胜任的。”
杨经理说:“明白了,我马上招人。”
章鹤云叫住了杨经理,说:“多招几个,作为储备。”
杨经理连声说:“好的,好的。”
杨经理走出门外,看见了文迪,做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仿佛在说:老板消气了,你可以进去了。
文迪低声问:“章总今天火气不小?”
杨经理长叹一声,说:“章总最近脾气变得很暴躁,令人费解。”
文迪心里明镜似的,说道:“这种症状可能是‘肝郁’,用玫瑰花、花旗参泡茶给他喝。”
杨经理使劲点头说好,离开了。
文迪轻轻敲一下门,屋里传来章鹤云那一把因为肝火旺盛而显得不耐烦的声音:“进来!”
文迪深呼吸一口气,走进去,只见章鹤云坐着办公桌上,手里捧着一对粉色的手套,若有所思。
文迪把调查报告毕恭毕敬的交到章鹤云的面前,章鹤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文迪坐下。
章鹤云的苍白俊脸上写满了失望,问:“我以为你和顾晓丹一起来开会?”
文迪小心翼翼的回答:“顾晓丹在严氏公司做联络员,有时候走不开。”
章鹤云点点头,打开调查报告书,飞快的看了一遍,然后在最后一页签名确认,最后还给了文迪,同时说:“可以了,你走吧。”
文迪说:“章总,不需要我为你解释报告的内容吗?”
“我有空慢慢看吧。”
“调查结果有点复杂,涉及到六位名媛的家族背景,您确定不需要我当面为您提供专业意见吗?”
章鹤云无精打采的说:“我现在没时间,改天吧。”
文迪说:“如果章总您肯赏脸,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慢慢聊?”停顿了一会儿,他投其所好的说道:“你的两件案子都是我和顾晓丹负责的,正好把她叫出来一边吃饭一边商讨。”
章鹤云一听,不假思索的说:“好呀,你马上约她!在大和日本料理!”
文迪立即给顾晓丹打电话,顾晓丹回复:好的。
章鹤云精神一振,对文迪说:“以后我的案子都指定由你来对接。”
文迪心里大喜,微微弯腰说道:“感谢章总对我的信任。”
这时,刘亚彩捧着一个托盘进来,是一壶玫瑰花茶和两只玻璃杯,刘亚彩看见文迪,很开心的说道:“文迪大哥,很久不见了。”
章鹤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刘亚彩坐下来一起聊。
文迪也很开心,笑着问:“亚彩,你最近还好吗?”
刘亚彩坐下来,回答:“挺好的,自从我父亲和哥哥被十八叔公驱逐出族谱之后,我们一家五口人都离开了刘家村,现在花城买了房,算是定居了。”
刘亚彩说话时的脸色很平静,似乎已经从家族耻辱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章鹤云心里竟然涌起一股奇异的情愫,说:“亚彩,你暂时当我的秘书吧?”
刘亚彩怔住了,古铜色的美丽脸庞上流露出惊诧的神色,半晌才说:“我怕我不能胜任?”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突然,章鹤云的办公桌固话响起来了。
章鹤云看了来电显示,是一位外国熟客打来的,他不接电话,只是望着刘亚彩,刘亚彩犹豫了一秒,抓起话筒,用流利的英语对答,然后把客户的留言写在便条纸上,交给章鹤云。
章鹤云含笑,对刘亚彩说:“试用期一个月,不及格就回去你原来的岗位。”
刘亚彩几乎跳了起来,说道:“我会努力的。”
章鹤云又问:“今晚我们约了顾晓丹一起吃饭,你来不来?”
话音刚落,刘亚彩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寒光,说道:“好的,说起来还有点想念她。”
文迪刚才一直沉默不语,心里琢磨:章鹤云为什么要让刘亚彩与顾晓丹见面呢,难道他忘了是顾晓丹间接使得刘亚彩一家人被赶出刘家村的。
果然,到了晚上,当顾晓丹看见了刘亚彩出现在饭桌上,整个人呆住了。
而刘亚彩则从榻榻米上站起来,热情的迎接顾晓丹,说:“晓丹,好久不见你了,你越来越漂亮了!”
顾晓丹浑身不自觉打了一个激灵,后退了两步,礼貌的躲开了刘亚彩的热情拥抱,坐在日式长桌的末端。
刘亚彩捧起和风彩绘茶壶,为顾晓丹倒了一杯香浓的热茶,顾晓丹紧紧的观察着刘亚彩的微表情,从她那热情洋溢的表情里捕捉到明显的恨意。
顾晓丹不禁又打了一个寒颤,一边喝茶,一边低头沉吟:想我当日在刘氏宗祠里当着几百乡亲父老的面,揭露了刘金牙父子的阴谋,这个梁子是结定了,无论刘亚彩表面上如何豁达,我也不能把她当成朋友。
文迪对顾晓丹说道:“晓丹,你一个人坐到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坐嘛!我们谈谈调查报告的内容。”说时,伸出雄壮的手臂,向她挥手,示意她坐在章鹤云的旁边。
顾晓丹站起来,走到章鹤云的右手边,说:“其实这件案子是文总在主持的,我只是帮头帮尾。”
章鹤云把两个坐垫叠在一起,让顾晓丹坐在柔软的坐垫上,又递给她一本厚厚的日料菜单,问:“晓丹,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点菜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顾晓丹把菜牌推给文迪,文迪推给刘亚彩,大家谦让了半天,最后把皮球传回给章鹤云。
章鹤云懒得点菜,把女服务员叫来,问她:“你帮我点菜吧。”
穿着紫色花卉图案和服的女服务员提议道:“章先生,不如就按照章美玲小姐平时请客最常用的菜单?”
章鹤云说:“可以。”
女服务员行礼退出,顾晓丹低声问章鹤云:“你姐姐经常来这家餐厅吃饭?”
章鹤云回答:“嗯嗯,这家餐厅的老板娘是我姐姐的朋友。”
顾晓丹“哦”了一声,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文迪把话题转到公事上面,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说:“章总,请你看看那六位名媛的资料......”
章鹤云焦急的问:“她们有没有黑历史?她们的家族有没有黑历史?”
文迪忍不住笑了,回答:“你仔细看......”
章鹤云低头看平板电脑。
第一位名媛曾小意,是制药业富商的二女儿,曾经四次堕胎;
第二位名媛杨美欣,是纺织业富商的大女儿,在意大利留学时曾经多次在名牌店里偷窃小物件,坐过牢;
第三位名媛孔如馨,是食品业富商的二女儿,读高中时就生了一个私生子,寄养在亲戚家里;
第四位名媛宋家希,是电子业富商的大女儿,性取向变异,有不少女朋友;
第五位名媛庄蝶蝶,是南洋橡胶大王的小孙女,曾经多次把家里的古董、珠宝、汽车偷偷拿出去卖钱;
第六位名媛严闻诗,严氏资本董事长的二女儿,五岁时从楼梯摔下来摔成轻度弱智,智商只有70。
当章鹤云看到最后一位名媛严闻诗的“黑历史”时,惊诧得瞪大了眼睛,他认识严闻诗二十年了,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章鹤云关了平板电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对文迪说:“文总,希望你不要把这些资料外泄,尤其是严闻诗的,一定要替她保密。”
文迪点一点头,动容道:“必须的。”
过了一会儿,章鹤云又说:“汉服慈善晚宴那天,请两位也来参加吧。”
文迪和顾晓丹点头答允。
这时候,服务员来上菜,在长长的日式桌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菜品,顾晓丹正在欣赏精致的菜肴与餐具,就在彩绘格子推拉门缓缓关闭的瞬间,忽然瞥见,外面走廊闪过两个熟悉的人影,仿佛是盛远峰。
顾晓丹好像触电似的,不假思索的冲出格子门,果然看见了盛远峰的高大背影,他的胳膊肘此刻被章美玲的手紧紧挽着,两个人亲密得像一根油条似的。
走到包间的门前,章美玲忽然踮起脚尖,在盛远峰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而盛远峰也在章美玲的嘴唇上轻轻一吻,章美玲趁势扑到盛远峰的胸膛里,两人紧紧相拥。
见此情景,顾晓丹的头壳仿佛原子弹爆炸似的,失声叫道:“盛远峰!”
这一下撕心裂肺的哀鸣,盛远峰条件反射的回头望,霎时间,他也惊呆了,望见顾晓丹跌坐在木地板上,他想要过来扶起顾晓丹,他想要过来向顾晓丹解释,可是胳膊肘被章美玲用力拽住了。
盛远峰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盘旋:糟了!这次被顾晓丹当场撞见了!她一定不会再原谅我了?!
章鹤云、文迪、刘亚彩从包间里走出来扶起了失魂落魄的顾晓丹,六个人怔怔的对望了好久,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大家都说不出话,最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包间,只有幽怨凄美的日本民乐在走廊上回旋荡漾。
晚上九点钟,章鹤云开车送顾晓丹回家,离远望见盛远峰的汽车就停在一棵大树下,章鹤云连忙急刹车,侧头,望着副驾座上一脸呆滞的顾晓丹,问道:“盛远峰在你家楼下堵你,要不要送你到你爸爸妈妈的家?”
顾晓丹还没回过神来,只是哦了一声。
章鹤云语重心长的说:“晓丹,这次你该放弃幻想了,盛远峰是靠不住的,他为了飞黄腾达,可以出卖灵魂和肉体的,而且他的贪念是没有尽头的,赚了一百万,还想要一千万,赚了一千万,还想要一个亿,所以,他这辈子是离不开富婆的,你不要再被他蒙骗了。”
章鹤云一边说,一边调整驾驶方向,又问:“晓丹,今晚你没怎么吃东西,要不要吃宵夜?”
顾晓丹的身心被悲痛感、挫折感吞噬着,什么胃口也没有,沉默半晌,她忽然说:“鹤云,我想养只猫,需要做什么准备?”
章鹤云一阵愕然,呆了片刻才欢呼道:“好呀,欢迎你加入猫奴的队伍!你不用操心,我全部替你搞定。”
随着章鹤云的话音刚落,他就将油门踩到了底,一瞬间车子像是离弦的箭似的飞驰而去。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