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丹义愤填膺,抢话道:“有没有搞错!!田山雨自己什么态度?”
乐芝的脸上稍稍露出欢颜,说:“田山雨是不同意的,可是拗不过父母寻死觅活的,他怕我不放心,把相亲地点告诉了我,让我来盯着,以表决心。”
顾晓丹松了一口气,说道:“算他还有一点良心。”
乐芝握着顾晓丹的手说:“晓丹,你认识姓钟的一家人,求求你替我去说一说?”
顾晓丹一口答应:“好,我帮你。”
乐芝先是高兴,又忧心忡忡的说:“你打算怎么办?田家父母是一对守财奴,尽管他们家境富裕,收入不错,但是结婚的费用一分钱也不肯出,幸好我父母通情达理,给了我嫁妆钱,这才凑够办婚事的钱。万万没想到,田家父母居然为了钱拆散儿子的婚事。”
顾晓丹听了,叹为观止,感觉在有生之年见识这样的极品真是值了,她支着下巴想了一想,想到办法了,然后让乐芝给田山雨偷偷打了个电话,把计划告诉了田山雨。
准备完毕,顾晓丹整理一下仪容,斯斯然的走进餐厅,来到钟鸣琛那张桌子,与他们热情的打了招呼,她坐在钟鸣琛的旁边,同时与田山雨交换了眼色。
钟鸣琛附在顾晓丹耳畔说:“这个小伙子看起来不错?身材壮实,五官端正,和我们家还珠倒是挺相配的。”他的语气仿佛今天就可以用大红花轿把妹妹送去男家似的。
顾晓丹不方便说话,用微信给钟鸣琛打小报告:我认识田山雨的,他有未婚妻了,而且已经同居了。你这么豪横的嫁妹妹,会招来贪财之辈。
钟鸣琛看了那段文字,秀气的眉毛即时失望地耷拉下来。
顾晓丹的目光飘向了钟还珠,钟还珠这时候心不在焉的望着面前的餐具,看起来她对这场相亲也提不起兴致。
顾晓丹又打量田山雨的父母,他的父亲精神抖擞,他的母亲矍铄健旺,二人貌约五十多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面料精美,款式时尚,一看就知道是贵价货。
田父摸了摸头顶乌黑油亮的发丝,极尽巴结的说:“钟先生,您之前跟媒人说好的豪宅和嫁妆钱,最好尽快落实,今年秋季有闰月,我们尽快把婚事办了,哈哈。”
钟鸣琛的眼珠转了一转,说道:“嗯嗯,亲家公,房子和钞票都不是问题,但是我有附加条件的。”
田父和田母互相看了一眼,说道:“请问您有什么条件?你们是要酒席还是彩礼?我们家只是小康之家,拿不出多少钱。”
“我不要钱,”钟鸣琛咧嘴一笑,得意的说:“我们钟家人丁单薄,我想开枝散叶,人丁兴旺,所以呢,希望你们让儿子入赘到我们家,他们将来生的所有孩子都得姓钟,不管男娃还是女娃,都要由我家来养育,你们不能见面。”
田父和田母几乎同时张大了嘴巴,田父皱着眉头说:“这样似乎有点过了?我们田家也是三代单传的,我把独生儿子给了你,将来谁给我们养老?”
钟鸣琛冷冷的说:“那你考虑清楚了。”
田父和田母交头接耳商量了一会儿,然后,田父做代表说:“好吧,你尽快把三百万打给我,房子也得写我的名字。”
顾晓丹冷眼旁观,心想:这对父母真是人间极品,竟然为了钱把儿子卖了。
钟鸣琛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说:“丑话说在前,我送的房子和嫁妆钱只能在我妹妹的名下,而且小两口必须做婚前财产公证,就算我妹妹先去世了,遗产也只能留给孩子们,如果小田续弦,就净身出户,孩子由我做监护人。”
田父一听,拍案而起,沉声骂道:“照你这么说,我儿子岂不是一辈子捞不到半点好处!”
钟鸣琛耸一耸肩,冷冷的说:“想空手套白狼?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田父更激动了,说:“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凭什么就白给了你?!”
钟鸣琛反驳:“我妹妹是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凭什么让你人财两得?!”
田父脱口而出的说道:“就凭我儿子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喜欢他的女孩子从城南排到城北。”
“老伴,有话好好说,”田母拉着丈夫坐下,继续说:“钟总,咱们可以取一个折中的方案,譬如我们男家只要豪宅,儿子就不入赘了,大家互相退一步,可以吗?”
钟鸣琛不耐烦,板起面孔说:“时间到了,我还要见下一批来相亲的人,请你们回家等消息吧。”
田父和田母气得七窍生烟,骂咧咧的走了,田山雨跟在父母的后面,回头向顾晓丹和钟鸣琛投来一记感激的目光。
一个月后,顾晓丹就收到了田山雨和乐芝的结婚请柬,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这时候,服务员端来一大盘绿咖喱海鲜煲,味道绝佳,好吃得能让舌头感动,顾晓丹和钟鸣琛一边吃一边聊天。
钟还珠没有动筷子,看看手表,小心翼翼的说:“哥哥,我想先走?”
钟鸣琛皱着眉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你还去医院当免费陪护吗?哥哥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耳朵里?不准去!”
顾晓丹的心神有一瞬间恍惚,问道:“盛远峰的脑子好了没?”
钟还珠回答:“有改善了。”
顾晓丹为钟还珠求情,说:“钟鸣琛,你就让她去吧,做事要有始有终。”
钟鸣琛听了,摆一摆手,对妹妹说:“去吧,去吧,早点回家。”
钟还珠的脸上绽放一个调皮的笑容:“哈哈,哥哥,我找到你的死穴了,你最听晓丹的话。”说完,她拎着小手提包欢快的走了。
钟鸣琛四处望了一望,掏出一张单据,交给给顾晓丹:“送你一个礼物!”
顾晓丹一看,只见单据上面赫然写着:紫藤花国际酒庄限量版酒心巧克力100盒。
顾晓丹惊讶得吐出舌头,问:“你为什么送我那么多巧克力?你想肥死我吗?”
“你忘了?”钟鸣琛的眉毛挑了一下,说:“上次你吃酒心巧克力吃醉了,说要100盒,我付钱了,你自己去商场提货吧。”
顾晓丹啼笑皆非,把单据放进口袋里,说道:“谢了,但是醉话是不用当真的。”
钟鸣琛低头扒饭,轻描淡写的说:“你醉的时候,抱我亲我,还说要嫁给我,我要不要当真?”
顾晓丹不信,格格的起来,笑完了,转移话题说:“你买巧克力花了不少钱吧?我还给你。”
钟鸣琛还是低头吃菜,说:“不用了,那家酒庄的经理是我的朋友,给我打了五折,上次的是限量版,这次的是批量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