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追着金马车一边捡钱一边高呼:“恭喜大公子开业大吉财源滚滚事事顺。”
“这话我爱听。”虽说上次被劫了二十车金银珠宝财礼,魏渊今天还是没有收一收他的一向高调挥霍作派,也是没谁了。
到了海天盛筵门口,唐三娘与孙老板以及所有仆人已经恭候多时。
噼里啪啦炮竹声不断,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整条街被撒的红包雨银票与金条扑红。
“恭迎大公子!”唐三娘行礼。
“恩,办得很好,有赏!”魏渊直接甩出一张千两银票给唐三娘。
乐得唐三娘两颗虎牙沾满了口红:“谢大公子,快快请进!”
入了三楼一间特制小阁,这里是照魏渊安排特制的下棋之所,名为海天棋馆,为了招揽天下爱棋之才子。
这一打量,开业第一天前来下棋的文人墨客还真是不少。
自然,这些人一听说魏渊公子开了棋馆,而且不仅可以免费下棋,还有红包可以收,自然都要挤破头也要来。
“恩恩,很好,这下得不错嘛。”魏渊走到一桌四人局站定连连点头。
四人见魏渊到,全部立马起身恭敬行礼:“见过魏公子。”
“好说,好说,你们继续下吧。”魏渊直接撒了几片金叶子出去:“赢者有赏。”
几人眼前一闪,自然打了鸡血下起棋来斗志昂扬,那还用说,最后赢的有金子赚。
唐三娘上前:“大公子,要不,您也来上一局解解闷儿?”
“恩,这个可以有的。”魏渊正打算坐下。
“有客到!”
只听门外小仆童扯着嗓门儿报信。
众人齐齐向三楼楼口望去,不由得异口同声,语气中夹杂着吃惊。
“是,是老夫子!”
“他怎么来了,我的天,有好戏瞧了。”
所有下棋之人一见老夫子登场,全部起身恭敬行礼让出一条道来:“见过老夫子!”
不愧是老油条,刚刚老夫子身上的气势压倒众棋友。
魏渊打量过去。
只见,一位瘦骨嶙峋的老头儿拄着拐在搀扶下趔趄爬上楼来,后方跟着几人,那几人魏渊自然认识,之前的那三位输给自己的年轻小生,还有一位是败给自己吐了血的南柯子。
这四人簇拥着那老者上了楼,从人群中走向魏渊这边,他们眼神中写着一句话:‘我们是来砸场子的’。
魏渊折扇一甩,打量着这位老者。
对方小眼细白眉,白胡修长,弓腰驼背,一脸的褶皱证明对方已经年过花甲,左手拄着一根龙纹拐杖,哆哆嗦嗦地向前挪着碎步。
魏渊生怕下一步这老家伙就得来个狗吃屎给自己来个响头,那多不好。
“棋院的老夫子怎么来了?”有人小声议论。
原来是老夫子,魏渊秒懂,这老家伙是来证明实力砸场子的无疑,后面那南柯子四人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听旁边人所说,这位可是棋院的老夫子,上河城棋院就是他开的,他所收之高徒遍大江南北,可见此人的地位德高望重。
而且那本手抄本《洞微玄若经》也是老夫子一生的心血研究之作。
此人不但棋艺精湛高深莫测,而且在棋术上很是有经验与见解,被所有人尊称为棋圣。
今天这棋圣都来了,有好戏瞧了。
众人让开一条道,老夫子在南柯子的搀扶下坐定。
魏渊并没有正眼瞧那老家伙一眼。
老夫子轻咳一声,假装客气:“你就是那个魏渊?你盛天棋馆开业,老朽哪有不来的道理。”
魏渊一扇折扇,对方老白胡差点飞出窗外:“没错,就是小生魏渊是也,我这有礼了,多谢捧场,来,阿大,给老人家包一个千两红包做为下次的寿礼。”
老夫子一摆手:“银票就不必了,老朽不稀罕。”
呦呵,这老家伙挺能装清高嘛,哪有不爱财的人,魏渊暗骂。
“听闻你这小辈说我那手抄本定制写得极其粗糙,三百六十一道,仿周天之度数这等学识没有记载进去,而且,还说什么老朽真的不懂棋!”
瞧瞧吧,这老家伙就是来翻旧账来找茬儿的,魏渊翻着白眼。
魏渊调侃。
“没错,我是说过,那又如何,那是事实嘛,如果您老真懂棋的话,就不会写那种书童才能学的小册子啦。”
魏渊的意思是说,幼稚园小盆友才学这个,他怕这年代的人听不懂,只能翻译成书童。
“你!”
“休得无礼!”
南柯子怼目,没想到魏渊对老夫子竟然如此无礼。
众人皆是张大了嘴,不敢相信,魏渊竟然把棋圣花了几十年编纂的书说成是书童就能看得懂的小册子。
这可是明晃晃的嘲讽!
此时,老夫子被气得手直哆嗦,拐杖一震,都能感受到震颤,他怒指魏渊:“你这个无耻小生,竟然如此无礼!既然你说你懂棋,那就不妨与老朽较量一番,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大放厥词。”
较量就较量,谁怕谁,还怕你这老家伙不成,魏渊一推棋盘:“来,乐意奉陪!”
老夫子刚要下第一步,魏渊折扇一指:“唉,且慢!”
“怎么了?要反悔,魏渊,你是怕输吧,不敢迎战!”老夫子身后的一小生不屑。
“咱们比试可以,是不是应该加点赌注呢?”
“赌注?什么意思?”后面的南柯子小声问,之后凑到老夫子耳根:“师父,小心,这魏渊贼得很。”
南柯子怕魏渊要搞什么花样出来。
魏渊一笑:“既然您是棋院大佬,号称棋圣,那这样吧,如果我赢了,你要把你那棋院送给我。”
南柯子立马追问:“如果我师父赢了呢?那又做何说法?”
南柯子自然是对老夫子自信满满,一代棋圣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只会撒钱的败家子。
“如果我输了,不好意思,你那棋院直接归我所有。”魏渊贱笑。
这……
老夫子眉都不皱一下立马咳了一声:“年轻人,不要太自大。”
南柯子添油加醋:“对,不自量力!”
老夫子后面几位小徒弟都觉得魏渊口气比脚气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