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兄虽然不修剑，但是剑意却不弱啊！”

“那是当然，黄泉教主修死气，与灵魂和意识密不可分，从死人残留的意识碎片中可以得到很多东西。”莫往生声音嘶哑，眼中没有一丝生机。

司兆楠道：“莫兄真的有成为阎王？朝着永恒之躯努力吗？”

莫往生点头，激动的握住拳头：“这是我们黄泉教所有人最大的愿望，成就永恒之躯，就能让黄泉教稳压云尘阁一头！”

“唉。”司兆楠叹息一声：“成为永恒之躯，那可是一个填不满的躯体，莫兄真要把自己搭进去？”

“不错。”

李夜看着两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永恒之躯他倒是听说过，曾经是神族追求的完美密藏之一！一种力大无穷、永远不会损坏的躯体。

“萧兄应该没有听过永恒之躯吧！”

“我听过。”李夜道：“永恒之躯应该是神族的一种、东西吧！”

莫往生说道：“不、永恒之躯最早脱胎于魔族功法，修炼圆满后可以凝聚半神之躯，除非神灵亲至，否则就连大帝也不是永恒之躯的对手。”

“这么厉害！”

“当然厉害，毕竟永恒之躯的修炼方法来自传说中的魔神经卷。”司兆楠不屑道：“不过一旦练成永恒之躯，修炼的人灵魂就会躯体吸收，所有的一切都徒做他人嫁衣！”

司兆楠说完话，莫往生沉默片刻：“道不同、不相与为谋，我们黄泉教愿以自己为垫脚石，让世人畅通无阻！”

“虚伪！”司兆楠冷哼一声：“别忘了，你们宗派的功法都是哪里来的。”

“魔族、人人得而诛之！”莫往生使劲拍了一下桌子：“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魔族先天残忍，又不是因为功法，用他们的功法杀了他们，有何不可！”

司兆楠眯起眼睛，半晌叹息道：“算了，不说这些，毕竟这些东西离我们太远。”

莫往生点头：“不错，你是那个中立门派的”

说着话，他眼中泛起黝黑的漩涡，死死的盯着李夜，低声道：“以前的事情跟你没关系，我也不追究什么，但是作为一名修者、一名人类修炼，除掉魔族，是应该担负起的责任！”

莫往生的眼睛好像漩涡一般，散发着庞大的压力，若有若无的精神力压在他身上，让他忍不住气血翻涌。

“别说这些没用的东西。”司兆楠摆手，挥去了李夜身上的压力，道：“你应该是天罡境吧。”

李夜紧束心神，点头道：“是的。”

“想好融入什么法则了吗？”

成为神通境，融入法则，才能迈入凝心三转，最终成圣！

不过自己只是天罡八重，距离神通境还有一点距离，融入法则有点早！

“我没有想好。”李夜说道：“我还没有成为神通境。”

“成为神通境就晚了。”司兆楠说道：“神通境就要融入法则，所以一定要提前选好。”

“老大、用元素法则吧！”小橙子的声音传来，他迫不及待的说道：“我和混沌精灵都非常精通元素，你融入元素法则的话，修炼一定很快的。”

小橙子和李夜是灵魂够同，所以他并不担心被发现。

不过元素法则融入起来无比困难，而且一种元素就有无数条元素法则，想要通过元素法则成就帝位，实在是太过困难。

看到李夜一脸凝重，司兆楠说道：“其实也不用想太多，从黑魔域出去之后，你可以去宗派的法则之地，看看亲和哪一种法则，之后步入神通境直接吸收法则。”

莫往生低声说道：“人工法则有什么用，我记得阴阳学宫以前不是挺大的吗，应该有自己的小世界吧，从小世界中攥取法则，然后在大陆游历，寻找这片陆地的法则，这才是光明大道！”

“小世界？那是什么？”

莫往生说道：“被创造出来的世界称之为小世界，可以通过传送法阵过去。”

“那有大世界吗？”李夜心中激动，好像抓住了什么。

“有，大一点的叫做大世界，自然形成的，被符箓沟通传送的叫做域。”

“域！”李夜轻声念叨。

顿时一阵了然！九幽之地应该就是一个大世界，而各个秘境应该算是小世界！

深吸一口气，李夜低声问道：“你们去过域吗？”

“去过。”司兆楠说完话，被莫往生狠狠瞪了一眼：“四大宗派，每一个宗派都有自己的域，用一个域供养一个门派，要不然四大宗派能独占百宗前四这么多年！”

大小世界是宗派的根基，域则是宗派的顶梁柱！

李夜这才想通为什么星辰殿人才辈出，云辰阁也不甘示弱，恐怕这两个宗派都有自己的域！

看了一眼莫往生和司兆楠，他心中若有所思，恐怕云辰阁用域来吸引这两个宗派，才把星辰殿一网打尽！而其余百宗、也是用制造大小世界来堵住了嘴，让这桩往事被埋没！

想了一会，李夜长叹一口气，事实如何在没有找到确实证据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

一顿饭吃毕，司兆楠和李夜都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前者没有问到想问的事情，后者是知道了太多东西。

“萧兄，如果能够在黑魔域见到，我们再喝一杯。”司兆楠拱手告辞，莫往生点头之后，紧跟他身后。

两人离开，莫往生说道：“司兄为何对他另眼相看？”

“因为他有实力。”司兆楠如此说道：“你我在天罡境界的时候能有他的实力吗？”

莫往生沉默片刻：“有。”

“那是你的功法太占优势，我可做不到。”

司兆楠化作一道流光，回到归天门所在地，此刻门中弟子正在操练，但是作为圣子，哪怕带队长老也不敢多嘴一句，看着他回到屋中，悄悄在本子上记了一笔。

另一旁的李夜又坐了一会，这才起身离开。

来到外面，看着灰暗的天空，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个宗派都有这种秘密，那么一个种族呢？

人族的历史恐怕要从各个遗迹中才能找到，或者……

从门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