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银笛吹响,悠长而略带节奏感的笛音顷刻响彻天际。
笛音由林枝手中按压着的银笛而荡出,带着缕缕诡异的元力,宛如毒雾一般弥漫,尽管看不见,但能能渗透人的精神。
甚至是对其产生破坏,扰乱,掌控。
绵长而高亢的笛音时快时慢,转眼间,已经在众人的耳膜中回荡。
可以说,在场的人几乎全听到了林枝的笛音,但受到笛音干扰的,只要林枝居高临下注视着的三百骑兵。
哗——
一时间,三百多名骑兵,一双双略带怒意的瞳孔瞬间变得赤红,眼球血丝密布,原本一直围着闫墨欲要敲晕闫墨的行动,也停止了下来。
陆长歌将魔音幻瞳阻断,被围着骑兵中间,一直挥剑乱砍的闫墨瞬间萎靡,宛如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
也能难怪,这家伙一直被陆长歌操控,并透着自己的精元与三百骑兵混战,整个人早已疲倦不堪。
在陆长歌的掌控下,算得上是强制在强撑。
如今失去了陆长歌掌控的意志,早已疲倦不堪闫墨,自然化作一滩烂泥,再也难以坚挺。
“长青谷主,这自称将军的家伙昏死了过去,你有什么办法让他醒过来?”陆长歌眺望了一眼被三百铁骑围着的闫墨,神色一动道。
这三百多名铁骑堪得上是天剑王朝的精锐之师,又被林枝掌控,若是这闫墨昏死过去那就太可惜了。
陆长歌要让这家伙清醒,并让他尝试一下被人包拢着的滋味。
这三百多名六亲不认的铁骑,在闫墨清醒时,将成为这家伙毕生难忘的噩梦。
而且,闫墨还穿着一条花花绿绿的裤衩,在被林枝掌控的三百骑兵蹂躏时,也不知道该是何表情。
说着,陆长歌回首眺望了一眼站在山岩高处的林枝,林枝当即会意,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似乎心事重重。
但一双本来死气沉沉的死鱼眼,似乎带着一抹罕见的光芒。
那是希望之光。
陆长歌给了林枝一个盼头,让他一双先天性障碍的双眼有着重见光明的希望,林枝内心开始变得开朗起来。
接着,陆长歌又带着一抹笑容扫了一眼陈长青这老家伙。
这老家伙微微一愣,接着一双浑浊的目光带起一抹凌冽的光芒,冷冷的哼喝道:“有,当然有!”
说完,陈长青又侧目看了沈攻一眼:“沈攻,你过去把这家伙弄醒,就用我们青叶谷的摄魂术!”
“我明白了!”
沈攻银牙一咬,挽起袖子就怒气冲冲的两步上前,身影移形换影。
哗的一声!
只见沈攻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三百米开外,钻进神智丧失的三百多骑兵中间,弯下腰来,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捏住闫墨的脸庞。
“给我醒!”
沈攻哼喝一声,一只抓着闫墨脸的手顷刻泛起一抹青光,笼罩在闫墨的脸庞上。
沈攻一只青光弥漫的手好似能撕扯灵魂一般,一缕缕青色的光芒从脸上渗透而出,接着被沈攻的手给吞噬。
“唔,咳咳咳咳……”
就在陆长歌皱着眉头凝望时,但见本来昏迷不醒的闫墨,已经苏醒了过来,正不断干咳,整个人显得虚弱无比。
也不知道沈攻这家伙的摄魂术究竟是什么玩意,竟然如此好用,有时间得让沈攻教一下自己。
说不定日后严刑逼供时,还能用得着。
陆长歌心中思忖时,沈攻这家伙已经两步瞬移走了回来,重新站在自己的身边,看了陆长歌一眼,又直勾勾盯着远处的闫墨。
“林枝!别弄死他!”
陆长歌回头过去,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林枝。
别看林枝平日里沉默寡言,且摆着一张死鱼眼的模样,但心中却是透彻得很。
“知道了!”
林枝点了点头,旋即又将目光放到远处的三百骑兵上,将手中的一支银笛放到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嗡~
悠长而让人舒适的绵软笛音再次响起,悠悠袅袅响彻整片天空,若不是知道林枝的笛音如此恐怖,恐怕在场的人都会沉浸在这笛音的优美旋律中。
砰砰砰——
同一时间,本来已经静止在原地的三百多骑兵顷刻又动了起来,只管是将自己身上的一身盔甲卸下,往地下仍,惊起一群群尘烟。
很快的,这三百多名骑兵就跟闫墨一样,将身上脱得个精光,只留下一条大裤衩子。
而手中一直提着的长枪,也被折断枪头,变成了一杆韧性十足的铁棍。
齐齐翻身下马,让三百多只火云战马退回。
只见正浑浑噩噩,半清醒的闫墨躺在地上,这三百多名被林枝掌控的武者已经朝他聚拢了过来。
最为重要的,是这三百骑兵手中还手提着一根铁棍,双目涣散,冲着闫墨走来时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有的,只是手中不断拍打着的一截铁棍。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是你们的卫将军……”
见状,闫墨当即瞳孔一缩,神色满是惊骇。
抬起头来扫了一眼四周的朝他聚拢而来的三百多名半果大汉,又看了一眼他们手中拿着的一截铁棍,菊花一顿紧缩。
闫墨想逃走,但整个人的身躯就宛如累垮了一般,连说话都显得有些吃力,只能瘫软在地上,更别说逃走。
啪!
啪啪啪——
“啊!……”
“不要,不要,我是你们的卫将军!是谁,是谁在扯我的裤衩子,别……啊!”
手起棍落,在林枝的掌控下,这三百多名武者下手的力度拿捏得极其准确,不轻不重。
打不死闫墨,又足以让闫墨鬼哭狼嚎。
一滚滚落在闫墨的背部上,一条条紫色的淤青顷刻避险,特别是一个被打得开花的屁股,更血肉模糊。
“林枝,再轻点!”陆长歌生怕打死这个家伙,必须好好整整他才能出气,让他尝尝绝望的机会。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别,别!我认输,我认输还不行吗?快住手,快住手……”
“是谁在拿铁棍戳我!”
乱棍伺候又持续一会儿,整个背部已经皮开肉绽的闫墨爬滚在地上一阵鬼哭狼嚎,叫得撕心裂肺。
太能算计,太能算计了啊!
打得不轻不重,而且棍棍入肉三分,一种疼痒难耐之感弥漫闫墨全身,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