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我以前就听姐妹儿说过你很爱折磨女人,今天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呀。”
其中一个女子嗤嗤笑着,万千风情流露于身。
“看样子你不喜欢被我折磨呀,那对不住了妹妹,你六哥我那就只有……”
秦六爷一双大手覆盖在那女子脸上,说话间,整个人已经贴了上去。
房间门口,李浩天与张静彤两个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两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秦六保镖不苟言笑道:
“六爷现在正忙着呢,彤姐先楼下等等吧。”
张静彤在他二人面前就连半点脾气也没有,莫非不是因为事态太过紧急,她也不想在秦六爷欢愉之时搅扰。
两位保镖齐齐看向张静彤,诧异问道:“怎么,彤姐还有事情?”
耳听着房间里面一阵声响,李浩天与张静彤二人心知,那秦六爷显是又继续开始了。
此前李浩天虽然从未听过秦六爷的大名,也不知此人究竟几斤几两,到底有何不凡之处。
但见那两名保镖“砰”地一声将房间门紧紧关闭,里面的风花雪月登时被隔绝在了里面。
张静彤折返回一楼,安坐在一雕花实木茶几上面,一杯紧接着一杯地喝咖啡,只能耐心等待。
她小声对坐在她身旁的李浩天说道:“没有办法了,只能在这里等着了。如果一个小时不下来人,那就等一个小时。”
“如果一夜不下来人,就等一夜?”李浩天沉声问道。“对,聪明。”
张静彤对于秦六爷的脾气非常了解,他在江湖上面混得如此风生水起,早已达到了蔑视众人的程度,倘若将他惹恼了,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这秦六爷便是前一日张静彤屡次提起的秦六,樱花会馆是他多年的老情人的地方,此地虽然不是他的个人产业,但只要是回到了这里,他便算是回到了家。
张静彤撇开群英汇的事情不管在此苦苦等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过去,她不断向二楼方向张望过去,仍旧不见秦六爷的人下来。
樱花会馆的人瞧着,张静彤脸上自然无光,自己有急事来找秦六爷,却只能落得个空座冷板凳,连半点脾气也没有,说出去未免太过丢脸。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此时已近午夜十一点,终于看到秦六爷像是没事人一般大摇大摆地走了下来。
李浩天定睛看去,只见那秦六爷竟是一个看上去瘦弱不堪弱不禁风身高只有一米六出头的普通男子。
浑身上下满是纹身,一根雪茄衔在嘴边,一副玩世不恭的嚣张模样。
老实讲,无论何时何地,像是这种人都不会李浩天所重视。
“哟,彤彤来了啊,一段时间没见又漂亮了很多。现在有男人了吗?如果还是没有,你就干脆给我做小算了!”
秦六爷放声朗笑,顺着楼梯一路行至张静彤面前,过程当中那对贪婪的目光始终也没有移开张静彤身上半寸。
张静彤脸上仍旧挂满了喜色,热情而友好地说道:“六哥你又拿妹妹开玩笑,妹妹再能入六哥您的法眼,也没有福分能够做六哥您的小啊。”
紧接着,张静彤将话锋一转,将昨夜群英汇突发事件的详细经过如实报告给了秦六爷。
秦六爷一听此事是与李家有关,渐渐收敛起了脸上值得玩味的笑容,认真思量片刻之后,伸出右手客气地笑道:“这位就是阿牛兄弟,对吧?”
秦六爷对站在张静彤身旁的李浩天刮目相看,忙上前与之握手。“对,你好。”
李浩天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面,象征性地与秦六爷握了握手。
秦六爷见他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不爽,毕竟这些年下来,有哪个孩子看见他不点头哈腰作揖奉承的?
他可倒好,不卑不亢都达不到,居然拽成这副样子!
“六哥,六哥。他有两下子,初入社会什么都还不懂。傻孩子,还不赶快叫声六哥?”
张静彤一边赔笑着一边催促李浩天。
“六哥好!我迟阿牛见到您真是三生有幸!”
李浩天整个人猛地从沙发上面蹿起身来,他本想依靠感觉演绎出这个从乡下穷小子“迟阿牛”会有的反应,不成想演得过头了,难免有些假。
倒是惹得在场樱花会馆的工作人员捧腹大笑。
他这么一唐突,将秦六爷惊了一下,旋即秦六爷用力拍拍李浩天肩膀,和颜悦色道:
“没事,别害怕孩子,你六哥我惜才。你在这里想喝什么想吃什么就随便吩咐老板拿!”
“彤彤我和你说……”
秦六爷旋即掐灭燃烧一半了的雪茄,用手指尖轻轻点了点张静彤身下暴露在空气当中的白嫩双腿,衷心道:
“李浪这小子挺狂啊,但是咱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他老子李卓群还算是个人物。要不然这样,明天下午你六哥我坐个东,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你姑且就把这件事情翻篇吧,大家都在外面混,多个朋友多条路。”
“六哥啊,你听我说……”张静彤心急似火。
“可以了别说了,明天下午我派人去你家接你。”秦六爷一锤定音,站起身来快步向二楼方向走去。
他临上楼梯时还不忘回过头向李浩天说道:“孩子,想不想跟你六哥我上去玩玩?有你这个年纪喜欢的漂亮小姐姐!”
张静彤连忙拦住,连说代迟阿牛这孩子多谢六哥好意。
走出樱花会馆,张静彤咬牙切齿地带着迟阿牛一路向北而行,走出近一千米之后,两个人停步站在一棵百年古松之下。
“我还当这秦六爷是何等人物呢,他原来就是一个大赖子!”
李浩天义愤填膺地说道,仔细注意张静彤神采。
张静彤单抱玉臂深深吸了一口烟垂头丧气道:“我也是真的没有想到,六哥居然会这么处理。估计,他也是有点怕李家吧。”
张静彤心中多有不甘,此时也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以为自己是什么?
其实不过就只是秦六爷手下的一个工具而已。
用得到了,呼来唤之,用不到了,随手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