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婆婆脸上露出淡淡笑容来,看着谭雨晴她打出一番手势,意思是在感谢这些年以来被她谭家照顾。
谭雨晴见此,轻声一笑说道:“你快别这样想,其实说起照顾,这些年以来则分明是我受过你照顾太多了。”
何婆婆对于谭雨晴这话甚为不解,她紧皱着眉头深深凝望着谭雨晴,似是就连脸上都挂着问号。
谭雨晴突然满脸正色,抬头望着漫天星光若有所思道:“我母亲原本就走得比较早,而我身边几乎又没有任何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所以这些年以来心里面有任何事情都只能是找到你。
你虽然是不会说,在很多时候都像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一样,但是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让我感觉到,我在和你说话的时候是非常有安全感的一件事情吧。”
那何婆婆缓缓将手一翻,左手大拇指与右手食指相互自东南方与西北方作出诡异举动,其意是在说:
你对那个李浩天的意思其实我都明白,但是你现在的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了,你父亲膝下无子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这件事情他是不会答应的,而且不止不会答应,还一定会千方百计地阻挠你。
谭雨晴定睛细细看了一番,待得那何婆婆将手抽回之后,点点头若有所思道:
“其实像是我父亲有可能会出现的反应我当然是非常清楚的了,只是,我感觉我想要做到的事情,迄今为止这个世界上面,恐怕还没有什么人可以拦得住我。”
何婆婆听谭雨晴这样说只是笑笑不说话,此时时间已经很晚,谭雨晴又在饭店当中坐了片刻,最后百无聊赖便驱车与何婆婆回到谭家根据地。
下车之后,经过院子,谭雨晴一路快步行走走进屋内。
虽然是深山老林,但谭雨晴的香闺之中却装扮得满满少女气息,整个房间处处都呈粉色系,空气当中弥漫着的玫瑰花香甚是令人陶醉。
她将鞋子脱下之后赤着白嫩玉足整个人窝在沙发之中,猛然间想起方才李浩天一心索要解药。
百般无奈千般愤恨之下一把抓起自己小腿,二话不说直接便将鞋子给脱了下来,旋即以两根手指或是三根手指在她足心轻轻瘙痒。
现下她一番回味下来,俏脸上面不禁是露出沉醉笑容,那种滋味儿真是既苦涩又微微挟带着甜美和有趣。
缓缓地,自行将手搭放在足心之上,脑海之中幻想着李浩天此刻就在自己面前,在他的手指轻挠自己脚心。
起初她也并没有想太多,但是当手指在白嫩足心上面轻挠了片刻之后她立时有所察觉,原来这种滋味儿对于自己来说竟是这般受用。
她年纪虽然尚浅,但经历过的男人却已无数,本性虽然说不上是水性杨花,但终究是与寻常女子全然不相同。
无论是成熟的,年少的,幽默的,俊俏的,文青的,各式各样的男子这些年以来她都早已玩了个遍,最鼎盛之时甚至同时交往四个男朋友,而且四个男朋友互相甚至都知道彼此的存在。
纯粹地就仅仅只是想要在最为美好的青春年华当中,最高效率地品尝各式男色。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与她先前设想相距甚远,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因果报应亦或者还是冥冥之中苍天注定。
就在她这样做还不到一年时光之后,她猛然间发现仿佛这世间任何男子自己都已经玩够了,再去寻找也是根本再也找不到。
几年之后,突然有一天李浩天的出现终于打破了这种不上不下甚为尴尬的局面,就从谭雨晴看到李浩天第一眼之时仿佛整个世界都活了起来。
终于,月色重现皎洁,终于,四季重新分明,终于,星河重新璀璨。
且说李浩天从谭雨晴手中拿到解药之后一路疾速来到,令狐晓蓉所在的医院当中。
洛婷、铁狼等几人全部都守在病床前,每一个人对于令狐晓蓉的安危都甚是在意,可医生也说了,对于令狐晓蓉体内的剧毒着实是束手无策,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李浩天冲进病房之后,连忙将解药交给洛婷,命洛婷按照熬制方法尽快煮出一碗汤药。
自己则是安坐在病床边,将令狐晓蓉的手紧紧握在手中,问几人道:“从晓蓉被送到医院之后,一直到现在她从来都没有醒过吗?”
几人均是摇头,时间都已经这样久了,令狐晓蓉却是迟迟没有醒来,足以可见她身中之毒究竟该是多么地致命。
他虽然未曾见到过将令狐晓蓉整成这副模样的毒蛇究竟是什么品种,但他略通些医理,令狐晓蓉被整成这个样子便已然足够说明一些问题了。
谭雨晴这个嚣张乖戾的小魔女,她未免也太过分了,就算是想要恶作剧但是毕竟也不至于这样搞。
她应该也能够知道令狐晓蓉是自己身边极为重要的一个女人,但就在这个前提之下她却还是敢这般狠狠摆上一道,未免也太过分太狠了些。
很快,洛婷便从外面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解药。
李浩天亲手将解药喂给昏迷不醒的令狐晓蓉,从此时开始一直到隔日的上午九点半,始终都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之中的令狐晓蓉终于醒转。
李浩天见她终于醒来,心中巨石这才缓缓落了地,喜出望外问道:“醒了?感觉怎么样?”
令狐晓蓉伸了个懒腰,点点头说道:“我已经感觉好多了,我睡了多长时间?”
她昏迷过去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十几个小时,当然,这也是在她得到解药的前提之下。
便在此时,从病房门外一过路人手机之中传来一声极是动听的流行歌曲,歌词大概是这样的:
微风停留过的夏天,会不会出现,期待中的浪漫情节。
阳光剪成碎片,树荫洒在你侧脸,天真地把这时光称作永远。
枫叶渐渐偷走时间,等下次再见,之前都要忍住想念。
各照背面留念,我一直没有发现,就这么过了几年,有遗憾也有感谢。
曲音逐渐远去之时,李浩天心中一热忙是将令狐晓蓉紧紧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