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9章 绑架案幕后黑手(1 / 1)StrayS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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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六被姨娘训斥一番,自然不敢再像先前那样沉迷。

等她午睡起来,玩了半个时辰,就很克制的放下了。

走到院子时,姨娘手中的针,刚好收线。

“软儿,过来试试衣服看看合适吗?”柳姨娘拿着缝制好的衣衫招呼温小六。

温小六忙颠颠的跑了过去,小黑也跟着她的动作在后面拖着胖嘟嘟的身子往前跑。

到了跟前,温小六眼神亮晶晶的看着面前嫩黄色的短衫,“姨娘,这是给软软做的吗?”

“嗯,来试试吧。”说着将温小六身上的外衫脱下,套了上去。

温小六皮肤本身白皙,这嫩黄色的衣衫一上身,更显白嫩。

穿上之后还不忘臭美的转了个圈,小黑也跟着在她脚边转圈圈。

一兴奋就多跑了几圈,有点停不下来,等它要停下来时,已经晕头转向,四肢如同醉汉一般,打着醉拳歪歪扭扭的差点摔倒。

柳姨娘见了,好笑的将它抱起,等着它缓过来。

温小六的衣服很合身,而且这样鲜嫩的颜色,也正好适合她这般大的小姑娘。

柳姨娘点点头,心下满意。

她给温小六做的衣服,款式与其他人家有些许不同。

因温小六平日要习字写字,为了方便她写字时不将衣服弄脏,柳姨娘特意在袖口处做成了收口的样式,而不是宽大的广袖样子。

虽然不如广袖流水般优雅,但却方便实用,温小六自己也挺满意的。

穿着衣服又去给秦嬷嬷和秋霜她们显摆。

小黑见温小六跑开,身子一翻,就要从姨娘怀中蹦下去。

柳姨娘赶紧将它小身子扶稳之后放在地上,见它一溜烟的跟着温小六跑进屋中,唇角轻笑。

巨大的桃花树,随着夏季带着些许热度的微风轻轻拂过,微微晃动,温小六房中那清脆的风铃声细碎的传进耳里,时间仿若在此刻定格。

柳姨娘正闭着眼感受这一刻的宁静,就听到院外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院门是开着的,那人着急,不过意思一下敲了敲门,之后就推门进来。

谁知院中不是丫鬟嬷嬷在,反而是姨娘一人端坐于内,赶忙垂头行礼,“姨娘。”

“出什么事了?”柳姨娘见温管家这般模样,温声问。

“谢家来的信,说是先前将六姑娘买走的那群人有下落了。”温管家双手将信递给柳姨娘。

柳姨娘闻言赶紧将信接了过来,也不用裁纸刀了,直接撕开封蜡处,将信取出。

她虽然来这里已经有几年了,但古代繁体字的写法,还是让她有些不熟练,所以看信时一般都很慢。

一张纸上,内容并不多,柳姨娘看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

但看完之后,脸上一派平静,倒让人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

“这事儿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柳姨娘看着温管家道。

“对了,此事不用汇报给主家那边,我自会处理。”

“是。”温管家没想到柳姨娘会这么轻描淡写的就将他打发走了。

柳姨娘将信放下,她没想到这事儿居然会跟皇上扯上关系。

而现在,肯定是不能再查下去的了。

就算陈家势再大,也大不过皇上去。

他们的荣辱,可是直接与皇上挂钩的,如果皇上不高兴,那他们便不可能再像以前一般行事嚣张不顾忌。

原就是陈小世子坚持要查清楚,现如今也不知那忠勤伯有没有后悔放纵自己儿子任性了。

柳姨娘轻轻叹了口气,还好软儿平安回来了。

将心底那点对当今的不满及鄙夷压下,拿着信取了火折子将其烧掉。

温小六显摆完衣服之后,柳姨娘让她将衣服换下,开始例行学习。

练了快两个月的舞蹈基本功,如今已经初见成效。

柳姨娘曾经学的恰巧是古典舞,现在教温小六倒是正好。

二人在屋内,一人弹奏,一人舞动,相得益彰。

那琴音靡靡动人,隔壁的邻居也忍不住侧耳倾听。

“你说这温家,为什么要将一个姨娘个庶女留在这里?一个院子里都是些女子,也不怕出了什么事。”邻居家的大娘同自家相公闲话。

“温家的事你少管,再说了,人家是女子怎么了,整日足不出户,能有什么事?”男子手中拿着一本书边看边道。

“我那不就是闲聊天嘛,你就没听那边温家的人说什么?”那大娘抬眼冲着自己相公眨眼暧昧道。

“妇道人家之事,我一个读书人怎么会去打听!都跟你说了不要管温家的事,就算你在外面听到了也当没听到,温家不是那么好惹的。”男子警告她。

那大娘撇撇嘴,有些不屑,“都被弃下了,还有何不能说的,就算说了,那金陵城的温家也不一定会管,怕什么。”

“你,无知妇人,懒得与你多说,对牛弹琴。”男子说罢,一甩袖,拿着书进了书房。

本来不过是因着这会太阳落山,没了中午时分的炎热,这才坐在树下凉快一会,谁知这婆娘却多嘴多舌的惹人厌烦。

男子坐在闷热的书房内,刚才还能静心看下去,现在却静不下心来。

忍不住埋怨自己妻子。

今秋他就要去考举人了,如今正是要紧的时候,不知体谅他,反而整日聒噪不已。

男子心下思考,要不要先去金陵城租下院子,安静读书,到时考试也方便。

他这番思量,那大娘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们夫妻虽说成亲二十载,但一个是读书人,一个不过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家妇。

又哪里能说到一起。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要考秀才,实在没有盘缠,而妻子的家里承诺不要他们聘礼,反而给彩礼一百两,为了考取功名,当时他一咬牙,也就答应了。

谁知取回来的却是这般无知妇人。

早知如此,还不如等几年宽裕些再行考试。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男子自然也不可能因此就休妻。

且他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为银钱之事操心,一直都是妻子管家。

妻子家中虽说都是农户,但却有近百亩良田,在他们村子,勉强算得上是个小地主。

他们成亲之后,妻子父亲又拿钱出资,给他们开了个铺子,做些米面杂货的生意。

如今那铺子是他们家大儿子在管着,也不用他们两口子操心。

原先妻子整日需要看顾店面时还不曾觉得烦闷,但自从将铺子交予大儿子之后,妻子整日在家,不是说谁家闲话,便是拉着他去找媒婆。

他们家老大,如今已有十八岁,却还未相看好人家。

妻子为了此事,整日发愁。

可这找媒婆相看之事,自然是妇人去的,带着他一个男人算是怎么回事。

只是妻子固执起来,他却招架不住。

每每这时,也只能跟在后面,皱着眉跟着过去。

男子有时也会感叹,当年若是拉下脸皮跟同窗借了银子赶考,不用这般仓促成亲,中了秀才之后,再行说亲,他的妻子是不是会不一样。

作为一个身有功名的读书人,他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娶一个秀外慧中,知书达理的妻子。

红袖添香这种事,哪个书生不想要呢。

男子将书本放下,有些怅惘的看向窗外。

他们的院子,挨着温家的这宅子,正巧两家挨着的院子,一个是柳姨娘她们,一个是他的书房。

偶尔在书房内,他也能听到那边传来的琴音。

只是隔着两堵墙,温家宅院又着实很大,就算听见,也不大真切。

就连今日也同样如此。

只是想起年轻时对妻子的幻想与期待,耳边那若有似无的琴音,突然就让这种已经被他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情绪翻涌出来。

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妻子在外面院子里嘀嘀咕咕不满的声音。

此刻隔壁院子的琴音,与妻子的嘀咕声,像是形成了一个拉锯一般,在他脑海里拼命拉扯。

此时虽说太阳已经落下,但白日的余热却在此时散发,屋子里如同蒸笼一般,笼罩在他身上。

后背的衣衫,已被汗湿,心底的烦闷已经快要到达顶点。

直到妻子那声大喊传来,“当家的,快来帮我抬一下桌子,那书有什么好看的,反正这么多年都没考上,你就没那个当举人老爷的命,有那个时间还不如过来给我帮把手。”

这一句‘你就没那个当举人老爷的命’终于将他强压下的心中浮躁全部冲破。

这样的话,女子说了很多次,几乎从第三次开始,每到临考前的几个月,她都会说同样的话。

可以前他能充耳不闻,今日却实在难以忍受。

也不知是那琴音将他刺激的终于想起自己应该得到的是什么,还是其他,男子双手紧握,脸色涨的通红,‘砰’的一声,将书房门拉开,冲了出来。

扬手就给了那妇人一巴掌,“我已经忍你数年,今日实在无法再忍受下去!从成亲到现在,整整二十载,在孩子们面前,我从未从你这里得到过半分脸面,你要是真如此厌恶于我,为何当初又要下嫁于我?”男子面色难看,扬着声音道。

那妇人被他这一巴掌打的愣住了,根本就未曾听清他说的什么。

只是自己从小到大,头一回被人一巴掌打在脸上,女子当即扔下自己手中正打算摘的菜,嗷了一声就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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