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在土台正中央战定,看着台下校场上自由散漫的新兵们,他的眉头深深皱起。
一旁的校尉见曹操脸色不好,当即大喝一声道:“安静,奋武将军有话要讲。”
这一声带着筑基期的浑厚法力,一下便盖过了台下士兵们的嘈杂声,一时间整个校场为之一静。
见此,曹操这才上前一步大声说道:“昨日我们军营竟然发生了一件使三军蒙羞的事情,更是让巡察使张邈大人瞧了笑话,今天我便要好好整顿一下军纪,让在军营里混日子的蛀虫滚蛋。”
此言一出,校场上的士兵们全都大惊,纷纷发出了不满的质疑声。
毕竟现如今在军营里,如曹操所说的蛀虫还真是不少,他们都有些紧张自己被归类于蛀虫然后被踢出军营。
“孟德大人,您是要如何整顿军纪呢?”
“什么样的人才是蛀虫啊?”
“不会是要把我等踢出军营吧!”
……
一时间士兵们人人自危,全都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毕竟如今这世道,很多穷苦人家都吃不饱饭,而修士因为塑胎的关系饭量大增,算是吃不饱饭的那一批人了。
‘使三军蒙羞的事,不会是指得李老头、黑壮少年还有瘦猴儿斗殴吧!’王权下意识地看向三人,见他们额头都有冷汗渗出,求助的目光也都投向了自己。
‘现在知道我所言非虚了吧!’王权想起了昨夜几人可没少编排自己,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三人似乎是想起了昨夜王权所说的话,齐齐地打了个寒颤,眼神中的渴求更加激烈了。
会说话的三双眼眸似乎在说:“伍长,你说得没错,是我们短视了,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正想着一会儿如何为自己这三个惹事的手下开脱,没想到曹操激昂地大声宣布道:“夏侯淳御下不严,官降一级杖五十。”
乖乖,这是要拿这件事做文章了,而自己的三个下属很可能便是杀鸡儆猴中的“鸡”了。
‘连自己的堂弟都打,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挨揍。’王权给了三只“鸡”一个爱莫能助自求多福的眼色后便死死地盯着曹操,看他下一步的打算。
“另外,此事的闹事者全都杖二十,他们的上级军官御下不严全都杖五十。”曹操的话让王权的心都凉了半截,直道这次得躺床上半个月了。
毕竟为了达到惩戒的效果,打军棍可是不准受罚者施展法力抵抗的,可想而知这五十军棍下来,整个人都半废了。
“将军恕罪啊!昨晚我们只是比试并没有斗殴啊!”李老头看着冲上来的亲卫狠狠地限制住他,就要动刑了急忙大喊道。
看着急忙附和的其余两人,王权直呼:“猪队友啊!猪队友!带不动啊!”
昨晚的事情很明显是在斗殴,虽然让王权搪塞了过去,可是那也只是应付观察使,可是在曹操面前还这么嘴硬,简直是在作死!
而且军令已经下达,所谓军令如山,是你就这么狡辩两声就能躲过去的吗?
作为未来的主公,曹操明显是会维持自己的威严的。
所谓犯错知错改错不认错就是这么个理,管你有理没理都得一顿好打,更别提本就有错在身了。
所以三人当着全军的面狡辩,在王权看来可真是在做大死啊!
果然,曹操闻言当即脸色一变,阴沉着脸笑道:“这么说你们不仅无过还有功咯?”
看着曹操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杀意,王权心都凉了半截,暗道:“你们三个作死可不要连累我啊!”
想到这儿,他飞起一脚便踹倒了李老头,然后呼啸着巴掌给剩下两人一人来了一个大耳刮子。
王权含怒出手,更是带了几分法力,竟是直接让三人眼前一黑就此昏迷了过去。
“请将军恕罪,下里巴人不懂得感恩,实在是该死。”王权解决了三个猪队友,对着曹操拱了拱手,朗声说道。
看着面不改色对着自己行礼的王权,曹操眉毛挑了挑,笑道:“哦!他们都以为我处罚过于严厉了,你却认为他们该感恩?”
“同一件事,发生在不同场合不同时间必定产生不同后果,而本来只是寻常斗殴的事发生在巡察使面前,可谓是十分严重的罪过了。”王权顿了顿,眼角余光撇向曹操见他面带笑意并无恼怒直射这才继续说道:“这样的罪行就是处死都不为过,可是将军却轻拿轻放,可谓是仁慈之极了。”
“这么说我该处死他们咯?”王权的话让曹操眼睛微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军令如山,将军必定不会为了三个下里巴人而更改军令的。”王权答道。
曹操眉头为不可见地皱了皱,突得全身金丹境修为全开,真人的威压压得王权喘不过气来,可是王权还是咬着牙死死撑着保持抱拳的姿势一动不动。
“好小子,有胆识,不过你作为他们的上级,这五十军棍可免不了啊!”曹操嘴角上翘,笑道。
“犯了错要认错,挨打要立正。”王权信誓旦旦地说道:“适当的处罚可以让军纪更加严明提升军队的战斗力。”
“本来我是想要杀了这三个蛀虫的,可是没想到这种货色中居然还出了你这么个不一样的。”曹操对着王权笑了笑,随即对着身后的亲卫一挥手,“把他们都拖下去,行刑。”
如同按了暂停键的亲卫们又行动了起来,他们架起昏迷的三人然后对着夏侯淳和王权做出了一个有情的手势。
他们本来就和王权是一个队的人,而且也都看出来了曹操对王权的欣赏,所以对他的态度就大大的不同了。
“啊!”
“兄弟,都是一个队的,下手轻点啊!”
“痛痛痛!!!”
……
惨叫声从辕门处传来,让校场的士兵们不禁缩了缩脖子,看向曹操的目光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敬畏。
毕竟把自己兄弟这么打的狠人可不多见,他们可是瞧得仔细了,那棒子一下去便是一道血痕,完全没有丝毫的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