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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鲍信的支持,曹操原本铁青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他握住了鲍信的双手,连连感叹:“好,你我速速回营点兵,半个时辰后在这里集结出战。”
曹操回到营寨,传下出兵令,全军无不兴奋,立马顶盔披甲罩袍收拾各种装备。
五千甲士雄赳赳气昂昂的在曹操的带领下与鲍信合兵一处,共凑足兵马一万余人离开酸枣火速向河南之地进发。
大军行进有序,不过半日便到达了熬仓。
曹操眼见正午太阳高照,便传令休息就餐。
毕竟是深入地腹,众军不敢起灶做饭,只是用身上携带的水袋就着干粮随意解决了腹中饥饿。
休息了一阵,军队继续进发,走了十余里的路程便到了汴水沿岸。
“只要再往前行一阵,绕过几道山梁,荥阳城便依稀可见了。”曹操一马当先地走在最前面,他先寻了片浅滩,率领兵卒涉过汴水。
时值早春河流尚浅,淌水而行不过齐腰,骑马之人更不在话下,很快大军就渡过了一半人马。
“兵法有云,渡半而击之。”曹操看着集结的士兵,高声道,“诸将士可要留神啊!”
在岸上集结的军队闻言纷纷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结果到全军都渡过了汴水,连半点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瞧见。
众人松了一口气,整军继续前行,在经过一处山路的时候,曹操再次派出传令兵通知全军:“此处山路曲折,诸将士可要小心啊!”
看着传令兵从身边飞驰而过,王权有些不以为意地说道:“曹将军也太谨慎了,西凉军多骑兵,怎么可能在舍弃战马在这儿埋伏嘛!”
话音刚落,突然一阵“嗖嗖”声响起,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军士已经中箭倒地了。
“结阵,防御……”程石眼见箭矢如同雨点般落了下来,眼睛瞪得大如铜铃,怒吼道:“小心暗箭。”
山路上万余人的队伍拉成一条长蛇,面对箭雨的攒射,完全处于了被动挨打的境地,纷纷中箭倒地,一时间人仰马翻死伤惨重。
“听我将令,全部向我靠拢!”曹操拔出佩剑,失声裂肺地大吼道,“撤出山道,沿河布阵。”
等到全军都撤离了山道到达了汴水河岸,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传来。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侧方尘土飞扬,一大片黑压压的西凉骑兵手持长枪肩背长弓冲了过来。
王权赫然望见马队丛中的“徐”字大旗,心头一紧——徐荣来了!
曹操的军队大多是步兵而且大多没有经过战场磨砺,此时面对西凉军黑压压的骑兵,全都惊慌失措,未战人先怯。
步兵对抗骑兵靠的是刀枪成排、人马紧凑,加之盾牌的保护配合,可现在曹军稀稀拉拉明显是一个被动挨打的架势。
‘今日危矣!’王权心中一凉,口中大吼:“不要惊慌,结阵,结阵。”
身边的士兵见王权浑身银光四射,虽然还是有些惊慌,可是犹如心中有了主心骨,没有四散而逃。
可是其余军官就不一样了,他们占着自己修为比普通士兵高深,立马转身就跑,连带着他们手下的士兵也有样学样,全都跟着跑了。
“元让、子廉、子孝、允诚,如有后退者皆斩之。”曹操大吼一声运转全身法力冲向了西凉军。
他的亲兵踌躇了一阵,想着几个月来天天吃的灵食,终究还是一咬牙跟着曹操冲了上去。
而夏侯淳、曹洪、曹仁、鲍信等人听了曹操的军令立马冲到了几个逃兵身后,对着他们大开杀戒起来。
没一会儿,他们手上就沾满了逃兵的鲜血,就连是战甲都染成了血红色。
在众将士的眼里,这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今日没命了啊!
“两条腿还能跑得过四条腿的吗?”王权见将士们全身僵直地呆在原地,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立马大吼:“战还有一线生机,逃就是必死无疑啊!”
众将士见前面四将如此凶狠,如同杀神一般,本就不敢再逃了,再听到王权的话,全都两股颤颤地又反回身去了。
“杀啊!”程石一声怒吼,原本逃跑的士兵不得不加入了战斗,局势暂时是稳住了。
可是西凉兵已经先声夺人地冲入了曹军的战阵中,把他们分成了大小相同的两个部分,占据了莫大的优势。
曹军本来就没有来得及结成战阵,此时被分为两块,更是只能临时的组成一个个小的战阵,在战马嘶鸣冲撞中毫无抵抗之力,只是这么来回三次冲击,就有一半的士兵永远的长眠于此。
趁着战马冲破战阵在远处集结的功夫,曹操砍翻了两三个被围住没来得及逃出升天的西凉骑兵,冲着残余的士兵大吼:“结阵,结阵,否则我们必死无疑。”
“结阵,结阵!”
“结阵,结阵!”
“结阵,结阵!”
……
所有的曹军,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全都喊着同一句话。
在死亡的压迫之下,还没有经过太多磨合的士兵们奇迹般地齐心合力起来。
他们排成一排排整齐的战阵,是最简单的一字长蛇阵。
对付骑兵,最好的办法就是排成一排,结成厚厚的“城墙”,只要做“城墙”够厚够坚挺,那么便不可能被冲破。
“杀啊!”
面对再次嘶鸣冲撞而来的西凉铁骑们,没有任何的花里胡哨,曹军的将士们只是简单的挺枪奋勇直刺而已。
彼此刀枪相交,时而擦出火花,仅仅是西凉骑兵的一次冲击便至少造成了曹军三四百人的死伤。
而西凉骑兵凭借着将领的高明指挥和士兵的高超技术,轻易地避开了曹军的枪阵,如同刮痧一样围绕着他们的外层转了一圈,只有十几个倒霉鬼被曹操和他手下的中层军官给刺下了马。
伤亡比例二十比一,就连是结成了战阵都是这样的战果。
看到这一幕,不仅仅是底层的士兵绝望了,就连是曹操和他手下的中层军官心里都同时发出一声感叹:“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