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的吕布回到府邸,准备和妻儿告别,可是妻子拉住了他,说道:“陈宫与高顺一向不和,将军一出城,陈宫与高顺必然不能同心协力地守城。万一出现什么问题,将军要在哪里立脚而且曹操对待陈宫犹如父母对待怀抱中的幼儿,陈宫还舍弃曹操来投靠我们;你待陈宫并未超过曹操,就把全城交给他,抛别妻儿家孤军远出。如果一亘有变,我难道能再做你的妻子吗?”
想到了陈宫以前背叛曹操的经历以及他与高顺之间的不和,吕布立马改变了注意。
他偷偷找到部下官员许汜、王楷,说道:“如今曹操围困下邳,我只能求助于袁术了。”
“可是,将军之前不仅追回了前来迎亲的队伍,甚至还将使者韩胤戴上枷锁、镣铐,送往许都街市上斩首示众。”许汜一脸难色地说道,“恐怕袁术不会答应。”
“我们最大的仇人便是曹操,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吕布脸上闪过一丝愧色,只能无奈地说道,“我愿意把女儿亲手送上,与他达成亲家。”
许汜、王楷这才点头答应了下来。
许汜、王楷向袁术求救。
袁术说:“吕布不把女儿给我送来,理应失败,为什么又来找我“许汜、王楷说“您现在不救吕布,是自取败亡。吕布一破,您也就要破了。”
害怕曹操击败了吕布之后又掉头攻打自己,袁术于是整顿动员军队,声援吕布。
吕布担心袁术因为自己不送女儿而不发兵救援,就用丝绵将女儿身体裹住,绑到马上,乘夜亲自送女儿出城,与曹操守兵相遇。
曹军弓弩齐发,吕布不能通过,只得又退回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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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攻击了近一个月,始终不能攻破下邳城,曹操于是下令挖掘地道,准备从城内杀出,里应外合之下拿下下邳城。
次日一早,王权再次被指派了一个挖掘地道的监督工作,理由是他有经验。
只是看到士兵们疲惫的身影,王权有些担忧:“打了一个多月,兄弟们死伤惨重,我们还好一些,可是青州兵和降卒们就不好说了。”
“怕什么?他们敢闹事吗?”陈虎倒是不怕,他挥舞了一下手上的长矛,吓得降卒们脸色惨白。
和上次讨伐张绣是一样的,照例是把地道的入口是设置在帐篷内的,王权悠然的躺在帐篷里的通铺上,王权只是用一缕神识监视着自己负责的青州兵和降卒们的挖掘进度。
三人挖掘,七人砍树制成木桩,八人弃土运木桩,其余人用拖回来的木桩支撑地道。
向下挖掘了三丈多,也就是十余米,又向下邳方向挖掘了三百余丈,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度越来越慢,甚至疲乏不堪的士卒们中出现了厌战的情绪和“罢战”的行动。
他们有的只是摇旗呐喊不再杀敌、有的装病卧床不起、有的甚至是用自己的兵器伤害自己的躯体以达到不出战的目的。
这么发展下去,很可能一着不慎就可能激起兵变。
见势不妙的曹操想暂缓战事、回师许都,于是立刻召开军事会议,对部下们说道:“士卒们厌战的情绪越来越高了,甚至宁愿用兵器伤害自己的躯体以达到不出战的目的。”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有些沮丧地说道:“不若暂缓战事、回师许都,诸位以为如何?”
荀攸和郭嘉对视一眼,齐声献上一计:“吾等可以决开了泗水、沂水的河堤,灌入下邳城,如此可不战而胜。”
“善,大善!”曹操击掌叫绝,很快众将和谋士便聚拢在沙盘上,一起讨论具体的对策以及分配任务。
很快挖掘地道和攻打下邳城的士兵便撤了下来,只是让少量的士兵轮流挖掘泗水、沂水的河堤。
没几日,泗水和沂水的河堤便被掘开,奔腾的河水奔涌而下,很快就淹没了下邳城,一时间城内的惊呼声、哭喊声响彻天际。
王权远远地骑着马站在高地上遥望着下邳城,看着河水逐渐升高,冰凉的河水淹没沟壑、覆盖草木,一点一点地渗入城内。
没过多久,城内的水也有两尺深了,在彻骨的寒冬下河水冰冷刺骨。
可想而知下邳城内的百姓、士卒是多么的悲惨,他们只得转移到各个城楼上,以天为被以青石板为床。
前几日还能拆下房屋烧火御寒,不过三天随着漏出水面上的屋顶越来越少,他们只能在寒风中裹着被子无助挨饿。
随着第一个饿死的人出现,很快便是成群成片的百姓因为疾病和饥饿以及寒冷而死去,他们身上的衣物被剥去供活人御寒冷,只剩下赤条条的尸体堆在城垛边被冻得硬邦邦的。
另一边,曹军的日子就要好过得多了,强大的后给线远远不断地输送着粮食和抵御寒冬的衣物,士兵们围坐在火堆旁吃着烧烤喝着小酒好不惬意。
“这有酒有肉的日子还真是自在。”
“如果天天如此便好了。”
“下邳城内的百姓可真是惨啊!”
士卒们幸福地讨论着,脸上满是同情和自豪。
看着画风突变的手下们,王权没好气地插嘴道:“前几日你们不是还说不干了吗?从此遁入山林,凭借着自身的本事杀虎猎豹吗?”
“我们哪有那胆子啊!不过是嘴上说说,没那意思的。”
“曲将好生没趣,卑职们说笑而已,不必当真。”
“头儿吓唬我们的呢!”
士卒们原本都有些紧张,见王权扑哧一笑全都恍然大悟,纷纷笑出了声。
“今早我看下邳城内已经开始结冰了。”王权笑过之后板起了脸正色说道,“我看我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丞相就要下令让我们攻城了。”
提到战事,士卒们也都紧张了起来,他们对视一声,纷纷出声询问王权内情:
“头儿,这次攻城应该要好打很多吧!”
“我看他们冻死了不少人,估计不是我们的对手。”
“先登会落在谁的手上?”
看着战意盎然的部下们,王权很是无奈:“明显下邳城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哪里有你们的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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