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我觉得你最近对我是不是有什么偏见或者误会?我是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指明一点吗?”
“寻茵姐姐,你别理她,她就是嫉妒你比她漂亮比她温柔……”闻歌矛插话道。
“歌矛,先别闹。”于寻茵打断了他,于寻茵心里明白她和钱如之间一定是出了问题,她希望两人通过沟通把问题说明。
这时,肖梅却一笑,“寻茵,我们就是觉得你现在眼里只有颜运深,和我们都疏远了。我们是同事也是朋友不是吗。”
是这个原因吗?于寻茵微凝,也许是,她最近的情绪似乎是完全由颜运深的态度牵引,颜运深几乎占据了她的所有,以致她忽视了其他的人,而关系是需要经营的,尤其是同事关系。
这样想来,于寻茵内心便有些自责起来,“对不起,可能我做的不太好,我——”
“好了好了,啥也别说了,快点吃饭吧。”肖梅随即盛了一碗饭递给了于寻茵。
“对对,寻茵姐姐,你赶紧吃饭,菜都凉了。”闻歌矛给于寻茵夹了些菜。
看着闻歌矛殷勤的样子,钱如不屑。
“嗯,谢谢你们。”于寻茵笑了笑,“对了,大勇吃完了吗?怎么没见他?”
众人一凝。方才他们光顾着说于寻茵的事,倒没注意到曹大勇,以为他待会就过来了。
“眼镜哥哥难道还在加班砌墙,他平时吃饭不是挺积极的吗。”
“是啊,大勇在忙什么。”钱如疑惑,她看了一眼于寻茵,道:“反正我也不想吃了,要不我去看他?”
钱如正要起身,张定染突然说道:“他走了。”
“啊?走了?”闻歌矛顿时惊呼出声,“不是吧,招呼都没打一个。”
钱如:“他不是干的挺好的吗,怎么突然走了?”
肖梅:“是啊,我是一点也没看出他要走的迹象。”
于寻茵:“什么时候走的?”
“是啊,定染,你怎么知道的,大勇跟你说了?”肖梅问道。
张定染看了看众人,“哦,天蒙蒙亮的时候,他说家里有急事,得赶回去……”
钱如:“天没亮就走了?”
闻歌矛:“走的这么急,肯定是他老婆要跟他离婚了。”
钱如:“你怎知道他有老婆?”
“我猜的,不然还有什么事比赚钱重要。”
“……”
“寻茵……”
“夫人。”
颜运深睡下午觉后,于寻茵难得有时间,她准备去其他人那,看有没有需要她帮忙的,老太太却来叫她。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找你有点事。”这时,老太太拿出了一包东西,说道:“我想请你待会帮我把这些种子种下去。”
于寻茵:“种子?”
“是些蔬菜种子,之前都是默语在做,自从她不在后,许多事也就耽搁在那了。我比较喜欢吃自己种的菜,所以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你会不会……”
“哦,好的。”于寻茵当即答道。
种菜这种事,她从小就做过,所以对于寻茵来说并不是难事,“种在哪呢?”
老太太一笑,道:“庄子后面的林子里有块空地,也算是菜园子了吧,默语一直是在那种的,你就种在那吧。”
“嗯。”于寻茵看了一眼种子,不算多,如果有菜园子,相信不要一会就能搞定。
老太太顿了顿,突然又说道:“寻茵,这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诉运深。”
“为什么?”于寻茵疑惑。
老太太眸光却微微一闪,似乎有着她的顾虑,“你知道我和运深之间本就有点误会,他现在很依赖你,我想他并不喜欢我安排你去做照顾他之外的其他事,但我也比较相信你,种菜的事看似虽小,我还是希望找一个负责的人去做。你能懂吗?”
于寻茵微微犹豫了一会,道:“好吧,我不会跟他说的。”
虽然于寻茵对老太太的话心有疑虑,但毕竟是老太太第一次找她帮忙,而且先前带颜运深出去让颜运深受苦,老太太本就十分不高兴过,于寻茵不想让老太太再次失望。
“好……真是个好孩子……”老太太连声赞道,却突然伸手抚上了于寻茵的脸颊,手指滑过她的唇瓣,在她唇间逗留。
这让于寻茵感到有些尴尬,随避开了老太太的触碰。
“你安心的去办吧,运深我会照顾的。”老太太似笑非笑。
“寻茵……”颜运深醒来时,见于寻茵坐在床边正看着他。
“你醒了。”于寻茵微微一笑。
“你一直在这吗?”
“没有,我也是才过来,不会吓到你了吧……”于寻茵将他扶了起来。
“怎么会,有你在,我很安心。”
于寻茵内心欢喜。
“我给你穿衣吧。”
“嗯。”
“今天天气好像更冷了,我再给你加一件衣服。”
“我感觉还好,我不怕冷。”
“你刚起来,没有多大的感觉,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还是多穿一件吧。”于寻茵给颜运深多加了一件衣服。
“寻茵,你呢?缺不缺什么东西,衣服够吗?要不要——”听于寻茵说“冷”,颜运深忍不住问她。
“放心吧,什么都不缺,你母亲安排的很充足。”于寻茵诚然道。这里虽然远离城市,但好像什么东西都一应俱全似的,除了没网没信号之外。
“哦,好。你要是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跟我说。”
“嗯,我会的。”颜运深的主动关心让于寻茵内心温暖。
替颜运深穿戴整齐后,于寻茵照例带他去外面转了转。
“怎么样,我说冷吧,就差没下雪了。”一到外面,冷空气就像是一根根冰针,穿皮刺骨。
“是冷了一点。”颜运深说的很淡然。
“不止一点,我猜起码都是零度以下了。”
“我们就在这转一会,待会就进去怎么样?”尽管屋内沉闷,但在外面受冻也不是个好主意。
“嗯。”
“运深,你猜那棵树上的最后三片叶子什么时候会落下?”
于寻茵环视庭院,院子里面的树木几乎都已成了秃头,唯有剩余的最后三片叶子还坚强的挂在树枝上,但冬风却并不念枝叶情,依旧宣泄着它的脾气,全然摆出了一种不尽不休的架势。
“我猜它们会听你的,你要它们什么时候落下,它们就会什么时候落下。”
于寻茵一笑,“我又不是精灵,它们怎么会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