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像天生优越的神,俯瞰着地上的人,顺便对地上的人鄙视。
不过,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们也会站在同一条赛道上,就是因为云琴想嫁给郁言。
她不想跟她争,习惯了争不过。
云琴做完所有的菜的时候,她已经发呆结束了。
一桌子的人,安静的不行。
云琴给李俗夹了菜,郁言看了看未儿,发现她无动于衷,表情有些不悦。
云琴不是一个主动的人,所以这饭菜,绝对不是她主动做的,她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尊敬她,赞扬她。
所以这次一定是哥哥提的要求。
这样的要求既无聊又无趣。
而她也照着做了,就跟原来老师让她做什么一样,她每一次都是第一,当老师每次念成绩的时候,都会说第一,未儿就会心惊一下。
到现在为止,她的这种习惯都没有改变,因为原来她也是以前学校班级的第一,直到转学跳级。
如果早知道要面对黑暗,倒不如从来都没有在光明里待过。
因为她是原来学校的,现在的不是她的,而成绩怎么努力也上不去,她也没办法。
只是她看着现在的云琴,有些奇怪,为什么有男朋友了可以迅速分手再准备嫁给另外一个人吗?
而郁言也不介意她这种情况吗?
在那个学校,老师很双标,老师喜欢云琴这她理解,有时候未儿能明显感觉到老师厌恶她。
实际上,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同时不喜欢老师。
只是碍于还在同一个班级,不敢得罪。
这会,她的弟弟给她打了电话,她的弟弟叫花无。
花无在电话那头叫她该回来还是要回来的。
她隐隐约约听到那边她的母亲说现在做什么都难,都辛苦。
然后她父亲说,那台机器就放在那里,你没这个技术。
电话结束了她还在想那些话。
整个青春都花在那里,怎么可以说没技术?
她的母亲每天起的很早,面对着两桶衣服,做了那么多顿饭,做了多少苦力?
为什么有些人不知道感谢呢?
像她爸这种性格的人,她若是以后嫁给这种人,不如死了算了。
如果她像她妈一样,她都不知道下半辈子怎么过,怎么有些人连心都没有呢?
每天衣服乱丢,想吐的东西直接吐到垃圾桶里,不知道用纸包着。
小时候她被那人骂的脏话,受到过的家暴,无论长大那人怎么弥补也弥补不回来。
二零零二年以后,还有那种会打学生会语言暴力的老师,家长。
这都很正常吗?
她顿时想起来有些生气,进了房间,关门关的有些响。
这下,所有人都盯着那扇门。
她在房间里拿起纸,笔,画出一幅画,上面是一个女老师提起一个女学生的样子,女学生的双腿已经脱离了地面,剩下的学生在观望着这场景。
还有一幅画是一个小学生坐在位置上,一动不敢动,坐的很直,那个班干部点吃饭的人去吃饭,结果最后一个点她的画面。
还有一幅画是一个小学生因为公开课来晚了,被老师扇巴掌的样子。
她放下了笔,闭了闭眼,又睁开眼睛拿起笔画了一个小学生带着并教另外一个小学生偷东西的模样。
这时,外面的门被郁言开开了,他径直走了过来。
他在盯着她在干嘛,并且很谨慎,看了看她,又看她画的画。
他一只手搭在桌子上,看着那些画:“你画的?”
“废话。”她简洁地回答。
“心理不健康。”他挑了挑眉。
这没什么心理不健康吧,只是几幅画而已,心理虽然这么想,却没说出来。
等她想说什么的时候,郁言的白皙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上:“既然我决定了收留你,那么你的一切都要管。”
“你又不是我的监护人。”她直接开口说。
“以后就是了。”他的长眉动了动。
接着又直直地望着她,缓缓开口道:“只要我想,一直都是。”
她心里微微一颤,收好桌子上的画:“我心理很健康。”
“你明天就待在这里,明天我不走。”
说完,他转身离开。
今晚月色甚美,她倒是要看看,云琴是否会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