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被子披在身上,看他会不会来跟她说话,她等着,说好了回家再抱的。
她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人发信息,结果看到了一个红点点,她点开,是言发的。
“晚点到。”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明明很困了,明明也想睡了,可是这会就是精神。
她沉默着沉默着,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她假装淡定的样子,却还是看着门口。
房间里有空调,就一点儿也不热了,她甚至把手臂贴在墙上,因为墙上冰凉凉的,贴上去感觉很好。
不过外面那脚步声渐渐消失了。
她很奇怪,下床穿好拖鞋,一小步一小步走出去。
悄悄走到二楼他的房间,门没关,她悄悄地开了门,里面没人。
她打算进去看看,他的房间看上去简洁大方,最吸引她的是桌子上有一个相框,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相框里是他。
他小时候的模样,短短的头发,白色的短袖,黑色的裤子,拿着一个奖杯。
个子不高不矮,皮肤跟现在一样白,最特殊的是他戴着一顶小小的帽子,让他看起来更接地气了。
不过桌子上还有一张相片,是一个女孩的背景,倒是有些像她小时候,不过她也没多想。
“在干嘛?”后面一道声音响起。
想都不用想,出现在这个房间的,只会是哥哥了。
她转过身,一下子和他对视,看见他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眼神淡漠。
“我就好奇。”这次她也简洁一点回答他了。
谁让他次次惜字如金,多说两句又不会怎样?
过不了多久她要考试了,他就应该多说点。
“你想了解我?”他嘴角含笑。
未儿在他房间的沙发上随便坐下,再起身,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可以盖的毯子。
她眼神四处看,突然眼神放光,找到了。
在他的床上,她快步走过去,拿了一块毯子,心情愉快。
“不说了,我躺会。”
她躺下,把毯子放在她身上,准备休息。
他愣了愣,然后走过去,慢悠悠地说:“谁教你的?不知道进了我房间就出不去吗?”
她转身,暗着眼说:“言同学,我现在很困。”
他被盯得居然有些不自在,应该说是有些害怕。
他看着玻璃桌上的那张照片,一定是被她看过了,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认出来那就是她小时候的样子。
一看就知道她没看出来是她,不然肯定会问的,她依赖性很强,特别是,心情稍微不好的时候。
“今晚不睡了吧,你都在学校睡了一天了,小南跟我说的。”
其实她也没那么想睡,就是想找个理由赖在这里,他怕孤独,那她就陪着他。
“言,你怕孤独吗?”她问。
如果是对于别人,他肯定毫不犹豫说不,但是对于她,他只能说:“我害怕。”
她悄悄往旁边挪了挪,他注意到了,于是开口:“觉得小就去床上躺着。”
她坐起来,动了动她的头发,稍微弄平整一点,不显得那么乱。
“能不能说句好听的。”她的视线微微落在了他的胸膛上,脸有些发烫。
“什么好听的?”他问。
“就是那种...”
“哪种?”
“文艺点的。”
“什么文艺点的,念诗?”
“我.....”少女无语。
“好吧。”言无奈地回答了一声。
“白天和黑夜在我眼前毫无分别,因为有你在身边,甚至因为你,我会爱上黑夜。”他的声音今晚格外的好听。
他看上去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一秒后他脸上就出现了想要被表扬的神情。
“够文艺了吗?”他说。
语言组织能力挺快的,不过感觉还差了点什么。
“白天黑夜是有分别的,白天我看不见你,分外想念,晚上我看得见你,却没办法接近你,走进你的心里。”她淡淡开口。
言凑近她,危险地眯了眯眼:“情书给谁写的?练出来的?”
他身上散发出一丝冷冽的气息,不过这会儿,她并不怕他。
“白天黑夜无分别,白天是你,黑夜是你,朝朝暮暮是你,为我所困是你,半生温柔是你,余生也只能是你。”他低低的声音响起。
她拍拍手,倒是也精彩,她也不编了,毕竟,他怎么说的过一个天天写情书的少女呢?
“我是不是得夸你,写的情书不错,还不告诉我写的谁,身为你的监护人,我该不知道吗?”他搂过她的腰,又轻轻放下。
“我这叫设置悬念,承上启下。”她笑了一下。
他的少女爱笑,笑起来甜甜的。
这会,他盯着她的笑容的同时,发现少女穿的裙子。
他一顿,唇角勾起:“这是?”
她见他不怀好意地盯着她,连忙说:“你想干嘛?”
“你说呢?”他靠得更近了,低下脑袋盯着她的眼。
不过她立马躲开了,急急忙忙说:“我还没毕业,小南还在门外。”
他一只手撑在她后面的墙上,一只手禁锢着她的手,眼神看上去有温度。
她清晰的闻到了他身上香根草的淡香,他身上专有的香味。
而他也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是淡淡的香皂的香。
她无语,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不过这下不该想香味的问题啊,她动了动急迫地说:“我要走了。”
她现在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他哑着声音道:“不是说了进来了就出不去了吗?”
他靠得更近了,鼻尖都要碰到一起了。
她缩得更加厉害了,连忙往后退,嘴上还说这:“没你这么玩的,我是来让你不那么孤独的,不是这个的。”
她明显感觉到他要贴上来了,难道要像电视剧里演得一样了吗?
他的膝盖在她的腿侧,先松开了她一只手,再把手慢慢地伸到她裙子的下摆。
她被吓得不行,立马喊:“郁言!”
全身的温度都在慢慢升高,她越往下靠,他压得越低。
这是电视机里的桥段了吧,下一步是什么,不行,她一定要阻止下一步的发生,她准备挣扎的时候,他松开她了。
她这才惊魂已定,不过大脑还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