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来未公主又出事了,这个女人就是不省心。”
一大清早香香去后院摘菜又是从丫鬟婆子的口中听来了不少的消息,什么都跟安忻说。
“她不是进宫进献药方了吗。”安忻放下书本,看着都是中午了。喝了一口茶水。
“小姐,就是我们这下人都是看的明白,这次的疫情不简单,竟然那来未公主还用拿之前的药方,就是我们都知道那药方也不是她的,根本就是小姐你的。只是谁都没有说,她还真的就当只是救世主了,真是的,这次耍宝耍露了吧,现在可是整个人都被困在那灾区出不来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啃成了骨头,活该,谁让她跟小姐过不去,还堂而皇之的占了小姐的功劳,活该,活该。要不然,那嫁给董公子的也应该是小姐啊。”香香打抱不平的说着。
“这事情你是听谁说的。”安忻心中大惊,那药方是自己的事情,难道是人尽皆知,人尽皆知的自己的委屈不成。
“都知道啊,都传开了。”香香无所谓的说。
“我是说那药方本是我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小姐,这本就不是秘密,所有的人都知道,不会是小姐不知道吧,不可能啊。”香香最后还是开玩笑的说着。
安忻向来是佛性示人,她以为是安忻自己也是对于这件事情丝毫都不在意的。
是啊,就算是在意又有什么关系呢。安忻还能怎么办,要这些的委屈她的人求着他们给自己一个公道吗,那还不又是另外的一种委屈不成。
“只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这么久了又被翻出来,挺稀奇的。”笑笑说道。
“对了,小姐你这些天都没有出去,咱们府上来了个投亲的客人呢。夫人让我瞒着你,可是我觉得这事情早晚也瞒不住,不如是现在告诉小姐,让小姐也好是有个打算。夫人也是好意,是想让小姐好好的休养,不要被这些的糟心事乱了心神。”香香很是小心的跟安忻说着,即便是不好的事情,香香也不会慢着安忻,这一点倒是安忻很是欣慰的。
与其在身边安插一个聪明人,远比不得一个忠诚的人呢。
“是谁。”
“隋昕晴。她有孕了。肚子都不小了呢。”香香小心的说着。“死气白列的跑来这里非要说是认亲,夫人脸皮薄也是可怜她大着肚子没地方去,就收留了她。”
“多少时日了。”安忻微微的皱着眉头。
“昨天来的,我昨夜都没睡好,看着那隋昕晴是满眼的滴溜溜的样子,见着谁都是一脸的讨好,还非要是给我打洗脚水呢,我就觉得这人心思不对。”香香说道。
“怎么,人家来伺候你,你还不高兴啊。”安忻说笑道。
小姐,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们府上这最最尊贵的可不就是小姐吗,她肯定是对于小姐图谋不轨。香香说的那眼神还带着凶狠,好像是那隋昕晴已经是举着刀对安忻不轨了。
逗得那安忻是哈哈大笑。
“你呀。怎么看谁都想要对我不轨。”一想起来她对着人家皇上和皇子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想起来就是好笑。
“小姐万里挑一,肯定是很多人都对小姐图谋不轨,我得保护好了小姐,小姐放心就好,这门口我牢牢把着,她就是想要飞进来我都得把她的翅膀给砍了。”说着挥舞着手里的小砍刀。“对了,小姐,红果熟了,挂在树上可好看了,我摘了一些,给小姐做罐头留着冬天吃,在做些的山楂糕。酸酸甜甜的,小姐肯定喜欢。”
“你呀,我都快被你养胖了。”安忻整日里就是跟这香香说不得两句话就是笑的肚子疼。
“小姐胖了也是最好看的。嘿嘿。养胖了那可就是我的了。”说完更是卖力气的做事情。
“哎呀,姐姐在这里啊。”那隋昕晴已经是摸到了门口了。那眼中一开始的那桀骜全然是不存在,现在都是一脸的讨好是见着安忻在笑。
那脚还没有踏进来。一把刀就是横在了脚脖子上,那隋昕晴胆敢是迈进来,这香香就敢给砍下去,她只要不介意以后做一个瘸子,香香也不介意是往下砍。
“姐姐,你看这外面是兵荒马乱的。咱们姐妹相聚也是缘分不是。我还给你带了特产呢。我娘特意给姐姐做了鞋,马上就入冬了,姐姐最是怕冷。以前姐姐也是最喜欢我娘做的鞋子不是吗。”隋昕晴那是讨好的看着那香香。“香香姑娘吧,我也给你带了好东西,这见者都是客嘛。来来,拿着。”手里掏出来一个银簪子。估计是看着香香的头上只是绑着两个发髻带着简单的红色的绒花。主仆俩是一个赛一个的朴素,或者说是寒酸。以为是这些东西那香香必定是喜欢的不得了,妄想这小恩小惠能让香香给她打开这大门呢。
开玩笑,安忻所有的钱财都在香香这手里,足够买下八个大宅子,她可是不稀罕这黑乎乎的东西。
“这个不贵,我还有呢。别客气。”隋昕晴以为是那香香看着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敢拿,就是随口说道,实际上她可是花光了自己身上的盘缠才买了这么一个旧银簪子呢。
香香嘴角一声冷笑。“这么贵重我可不敢收。你还是收回去给你自己的孩子留着吧。毕竟,养孩子可还是不小的花销呢。”
安忻对于这趋炎附势的一家人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心里还被自己的上一个事情有了疙瘩,也不想分散精力去搭理她。
“我可是安忻的表妹,你一个奴才还想拦着主子吗。”隋昕晴看这架势不给自己面子,自己也是摆起脸来。就是那安夫人都没有拦着自己,怎么就在这里一个小丫头还不行了。
“我家小姐姓安,怎么就是你的表姐了”香香一挺胸欧将那隋昕晴是推回了一步。
守离闻声赶来。就是看见香香一身正气的与那大肚婆吵吵。
“守离啊,都是长得这么大了。我是你表姐啊,你看你看,我们俩的表弟,可不就是证明了这也是我的姐姐。你快给我让开,不然就让守离一拳头把你打扁了。”隋昕晴一看见守离,顿时刚刚那蔫下去的气势就不见了,开始对着那香香叫喊。
安忻本就烦吵,眉头更是皱的深了几分。
守离也不与那隋昕晴纠缠,直接甩开那抓着自己的手进了院子。
“哎,哎,守离,守离,我是昕晴啊。你的表姐啊。”随性情那是隔着香香叫喊着,守离是一下子都没有停留。
“你再不走,我这棍子可是不长眼呢。”香香手里举着一个胳膊粗的棍子,作势就要打那隋昕晴。“要我说,你捡了个便宜能够在我安家安心养胎就规规矩矩的别整这些的幺蛾子,非要跟我们家攀亲戚,你小心这最后的一个遮雨的屋檐也是让你给作没了。”
“姐姐,我觉得那隋昕晴的身上怎么也是有那疫民的味道。”守离本来是看看安忻的,几日未见。很是担心,这一见面就是看见门口的这幅场景,说实话,不是很愉快。
“怎么说。难道那隋昕晴也是疫民吗。不像啊,能吃能睡能打能闹的。”安忻淡淡的说,实际上那语气里已经是有了嫌恶。下午就让人把她给轰出去。烦死了,寄人篱下还不知道感恩。
“皇上带回来的一个疫民就是关在笼子里,我们试了很多的药剂都是毫无作用,他们的身上是有着一样的味道,而且那皇宫之中有了那御医是感觉这疫情并不是什么病,而是民间在使用的一种隐秘的药物所致。短时间的能够让人轻松放纵快乐,时间长了是会迷失心智。”
“可有证实?”安忻问道。
“还未,只是猜测。所以我来提醒姐姐,要是别人给你的什么吃的,一定不要碰。当心饮食。”
“嗯。”
“为了以防万一,以后姐姐的吃食我都会派人来送,别人的一概别碰。”守离这是长大了,事情考虑的也是真的周全。
“你呀,倒是不必这么的紧张。”安忻笑笑。“我们吃的都是自家种的菜。一大园子呢。”
“那些就给下人用吧,姐姐不能吃那个,军中的还是安全一些。”守离不容置疑的说道。倒是有几分霸道的味道。“姐姐这几日是起色好了很多。前几日听说姐姐回来了,董将军一脸的担忧我就一直向来看看姐姐呢,还好,还好。”
“是啊,这些天,吃饱了睡,醒了就跟香香说笑,也不用见人,自然是养的珠圆玉润了。”安忻这说的到是真的。
不见人就是心情很是好的。
“姐姐还是胖一点好看。”守离嘿嘿一笑。
“臭小子,没有女孩子希望别人说自己胖的。”安忻笑着白了他一眼,倒是姐弟两个很少的这般的说笑。“对了,隋昕晴那肚子都是这么大了。那孩子是谁的,怎么不见她身边有个男人。”
“这种脏事,姐姐不用知道。”一说起这件事情来那守离就是满脸的鄙夷。
安忻最是不爱管闲事。
香香直接是把院门关上,给姐弟两个拿出来棋局。自己沏好了茶就去专心的做山楂糕了。
“哈哈哈哈,姐姐可以多走三步。”守离已经是像一个男人那般的爽朗的笑声在院子里不时的传出来。
他是一个男人了,安忻清楚的感觉得到这一点。
“守离少爷,这是我家小姐命我做的肉干,熏干了水份在军营里面也能放的久,还有一些现做的山楂糕,你都带着尝尝。”香香这是标准的两面派,对于别人是有多么的冷,对于守离就是多么的周到。
那肉干都能抵得上半头猪了。
“多谢姐姐,谢谢香香姐姐。”守离甜甜的笑着满意的离开了。
只是,他走后,安忻的愁容更是多了几分。人活在世,总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小姐,以后有守离少爷保护我们,谁也不能欺负我们了。”香香高兴起来都哼着小曲。
“对啊。”安忻怎么不知,在这乱世之中靠的只能是自己。
别人哪怕是喜欢都是带着自己的目的的,自己怎么能够安心躲在别人的羽翼之下。
“表姐。”一看见安忻愿意见自己。隋昕晴那睁着像是鱼眼睛的大大的眼睛带着讨好更是惊恐的目光看着安忻,就好像是那大街上的流浪狗看见一个人的手里的肉骨头一般。
“你最近可有好好的服用安胎药。”安忻淡淡的问着。“近来身体可好。”
“好,好,一切都好。我们这都是逃难都是活着很难了,哪里还有钱吃什么安胎药。我家那家业都没了,赔光了。爹娘带着三个妹妹活的就很是艰难,我才是出来找口吃的,这是这么的幸运就找到了表姐呢。原来是有人告诉我这安府的大小姐跟我表姐长得一样我还不相信,这真的是见着了才是认得出,这不就是我的表姐吗,别人不知道,就是表姐右眉上的这两颗痣,可不是寻常人能够长得出来的呢。”
“小姐体质虚弱,闻不得药味,你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药味。以后还是离得小姐远一点,既然是你自己没有用药,要是不知道来源,你还是离着安府远一些吧。一切以我们小姐为重。”香香板起脸说道。
“哦,这倒是真的,表姐从小就是对于气味敏感呢。那怎么办呢,我确实没有用过药物。怎么会有草药的味道呢。”
我们安府也是朝廷命官,这个时候切不可有不安定的因素。这样的话我给你在那安府之外租一个房子,你就暂且去那边住着吧。香香说道。
“别啊,我什么都可以做。你可不能这么对我啊,表姐。”隋昕晴就要去拉着安忻的衣裙。
香香一脚给踢开。什么东西也敢是碰我的小姐啊。
“你也说了只是长得像,我本就与你无任何的关系。给你一个落脚地能够让你生下来孩子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种话以后都别说了。”说完安忻头也不回的离开。
“小姐,那隋昕晴真的能乖乖的交代她吃了药的事情吗。”回去香香疑惑的说着。“她那么的奸诈。”
“就是因为奸诈才更容易被眼前的利益牵引。放心吧,不过半个时辰她就会说了。”安忻看着门外。
果然,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那一个丫鬟来报,隋昕晴有话要说。
“看看,让她离开这锦衣玉食的安府她可是舍不得,拼尽全力也是要留下的。”
只是那时候安忻根本没有预料到这事情会是这么难缠。
“哭什么,我家小姐也没工夫跟你在这里耗着,有话快说。”香香一见那隋昕晴是一见面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抽抽搭搭的就是心生厌烦。
“这话,我只能跟你家小姐说,别人,是万万说不得的。”隋昕晴那低眉顺眼的一抬头。眼中满是忧郁。这份忧郁不是装出来的。
香香看着就要退出去,毕竟在安忻的身边久了她也是明白安忻的脾气,不该下人知道的她是不能说也不能问的。
“香香,在这给我倒茶。”安忻淡淡的一句话,什么自不必说,她根本就没有把那隋昕晴是当做是一个人看,毕竟,他们那时候极尽所能的欺负安忻,根本没有把安忻当成一个人,安忻又怎会对于他们是以礼相待呢。
“是。”香香给安忻换了一杯茶。
“这孩子也可以说是我的弟弟。”隋昕晴这一张嘴那香香就恨不得一壶水都给她泼上去清醒清醒。这说的是什么胡话呢,自己生的肯定是与自己是亲子关系,怎么还乱了套了,这隋昕晴真是糊涂鬼了。
“继续说。”安忻继续说道。
“在我们乡下是有一种药,说是可以保证生儿子,我们家里是母亲生了四个都是女儿,就是想要一个儿子,找人算命说是我的八字最是合适,而且,父亲一直在服用那种药物。所以,所以”隋昕晴话已至此。那香香是惊讶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一时之间那眼神看着隋昕晴原本的都是嫌弃现在看着都是可怜。
这姑娘真是可怜,就是为了圆自己的额父母的一个儿子的梦想,竟然是与自己的父亲
“事情毕竟是纸包不住火,这乡下里风言风语传得快,我也是没办法才跑出来的。只求表姐帮帮我,我这一辈子没有求过表姐什么事情,就这么一件,就是这么一件。”说着那隋昕晴又是哭哭啼啼起来。
本来要是乜有这句话安忻倒是也可以可怜一下她的。
但是可怜她可不是安忻必须做的事情。
“你必须求我什么事情吗。”安忻皱着眉头问道。“我安家是清白门家,世人都知皇上倾心于我,我不久就是要进宫成为皇后的。就是我有心帮你,这安家也不能容下这污秽之事。你还是好自为之吧。香香,送客。”安忻直接就是将人赶走。
“安忻,我,今日这外面阴雨连连的,我就带到天气好一些再走好不好,我一个人害怕,我必定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今日肯定会走。就是那小房子里是灰尘蜘蛛网的,我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好不好。”满是可怜的模样。
这么一点的小要求,安忻本是不会放在身上。
隋家可是她的亲生父亲,怎么下的去手,这个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这个畜生,畜生。
安忻心如刀绞。如此事情,竟然是这般年岁还是折磨着自己。
“香香,你快把她带出来,切不可让她在安家出事。”安忻忽然是意识到这隋昕晴并不是在这里说的是什么逗留半日。
“啊。”香香这还没有离开,那边的屋子里就是传出来一声鬼哭狼嚎的喊叫声。
不好了,还是晚了。
安家大女儿竟是害的落难女子流产,孩子已经成型,是一个男婴。这妒忌之事更是被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
“这个该死的隋昕晴,真是豺狼心肝,竟是这么对待小姐。”香香在那里劈着柴。手里的砍刀是一下一下的落下,就像是砍在那隋昕晴的身上一般,恨不得将她砍成稀巴烂。
安忻倒是在那里悠闲的喝喝茶,荡荡秋千,看着那香香在一边砍着根本就用不着的柴火,她不过是在发泄罢了。年轻人啊,就是做什么都是浑身的活力,看着真是让人觉得青春洋溢。
香香一回头看见小姐正在看着自己笑。
“小姐,就算是你在乎,那隋昕晴也是太过分了。明明是自己使手段害了自己,还倒打一耙。”
“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安忻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可是,就算是小姐不在乎名声,那外面肯定是传的风言风语的,多难听。”
“反正我们在这里面也是听不到。”安忻还是不急不躁。
“小姐。”香香忽然是贼兮兮的看着安忻说道。“你是不是也是很高兴是有了这件事情就不用嫁进那皇宫里了。”
安忻抬头一挑眉毛,什么都没有说。
如此一个天下皆知的善妒又是残害过人家未出世的孩子的女人怎么可以做国母呢。
不过,这事情出了之后那道喜的人还真的是不少。那董宗赫就是第一个来的,大包小包的。最近是搜罗的一些的稀罕之物都给送到了安忻这里来。
倒是那来未被关起来之后,这董宗赫是轻松了许多。
“安忻,你放心,那隋昕晴我已经是转移到了别处去休养了。不会打扰到你,这街上也不会再有人议论这件事情。”董宗赫一来就是让安忻放宽心。
那香香到是好脸色的给他端上茶水,难得的是这般的好客气。
“董公子真是还给她一个好好的休养之地。真是便宜了她了,我家小姐对她那么好,她竟然是倒打一耙。”香香忍不住嘟囔道。
“那山上的一处清新雅致的寺庙。只是半山腰上,温度是要比这边的低一些。有鲜少有人上香,在那里那隋昕晴姑娘是要亲力亲为了。”董宗赫很是平静的说道。
就是香香也听了出来,这哪里是静养,根本就是流放啊。
“活该。”很是撒气的说了一句。
将那大大小小的果盘都给摆了出来,给了那董宗赫这最高的礼遇。
看着那香香这么忙活,安忻嘴角一直是挂着微笑。
董宗赫只是那眼神一直是不时地看着安忻,香香早已经是习惯了他这样看着自家小姐,只是董宗赫这个时候跑过来就是担心安忻,这隋昕晴的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也是勾起了安忻的心痛往事,看着安忻依旧是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好似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董宗赫心中稍稍放心之下之后又是带着一些的不放心。
只是那董宗赫今日的不同寻常安忻也是有所察觉。
一直以来她都是很是讨厌别人观察自己的表情。若不是需要别人捧场的话。这是一种掌控欲。
“上次守离带回去的肉干可是成了军营里的香饽饽呢,都是大于兵权了呢。”董宗赫很是羡慕的酸溜溜的说着。
“哦,还有呢,我去拿一些给董将军。”香香这立刻就是跑去厨房。
看看这个小女人,就是称呼都变得这么的尊敬了。
“那,可有我的份啊。”两人相视一笑之间,那门口是又出现了一个人呢,光是听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就知道这是皇上来了。
果然足够大的权利是会让人整个人的气场改变,皇上现在整个人带着气吞山河之势,旁人是站在他的身边都是不自觉的带着渺小。
“微臣参见皇上。”董宗赫是屈膝半跪。
“董将军这是抱病在身,这是撑着病弱的身子来这里讨肉干吃啊,莫不是得的是什么馋病。”皇上这话里带着三分的戏谑,七分的威严,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只看皇上的意思。
安忻静静的站在一边,不说一句。
不知为何,自己竟是觉得配不上这个男人。九五之尊,她这般的残破身心如何配得上,还是自己以前太过于高看自己了。
“怎么了,是不是许久未曾来看过你,生气了。”皇上顿时温柔的拉起安忻的手,温声细语说。他还是那个男人,至少现在安忻还是可以被他捧在手掌心的人。
“没。”安忻别扭的别过头。不知为何自己眼中一时湿润,不想被他看到。
在皇上的眼中只是觉得自己许久未曾亲近,让她生疏了自己了,自己还是太放纵她,竟是随了她的愿,等着她回复自己,怎么这么傻,要是等也得是将她放在自己的身边,让她的眼中只有自己这一个人,这是要是哪天都有一个男人过来撩拨几句,给撩拨跑了,自己可不是吃了大亏了吗。
“皇上,我准备了两份。这份是小姐亲手做的。”香香这个鬼机灵是将那一份小一份的放在皇上面前。
安忻都是被她逗得笑出了声。
有香香在这里,安忻就是倒壶茶的工作量都没有,哪有什么机会去熏肉干。
“哦?”皇上眼中带笑也是带着疑惑的看看安忻。
安忻赶紧的点点头。
只是那董宗赫的眼中带着一些的失落。
“那我肯定是要好好的品尝了。就是这肉干闻名军营,肯定是味道不凡,这既然是安忻亲手做的必定是更加的让人留恋,我这不能随时进宫,以后想吃了,不如,安忻就随我入宫。”皇上这一句话在座几人顿时脑中一阵轰鸣。
皇上。军营之中都是儿戏,他们就跟牲口一样,吃糠咽菜都觉得是人家美味,信不得。董宗赫额头一滴汗。
“就是啊,皇上。守离就是那种吃野菜都长膘的,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皇上在宫中日日珍馐,害怕这些小玩意皇上咽不下去呢。”香香也是赶紧的说道,一激动这是都会说话文绉绉的了。
“你呢。你的意思呢。”皇上是将那安忻的手握在手中,刚才的威严不再,淡淡的等着她的回复,带着期待,也是好像是早就有的失望。
安忻身边的人可不就是代表了那安忻的意思吗。
“皇上,外界传言我是善妒之人。名声不好,而且,隋昕晴毕竟也是我的表妹,她在我面前受难,我想等此事解决了再考虑其它,不然,我心中不安。”安忻淡淡的说。
“她,我自会派人照顾。”皇上还是想在争取一下。谁都明白安忻怕的不是这个。
今日一见,有感动,心里是有松动,可是那些许的芥蒂也是真的。
不曾放下。
“皇上可知道她腹中孩子的父亲。若是这孩子真的生下来才是真的罪无可恕,如若这滑胎罪名真的落在我的身上,我也并不后悔,也不觉得可怕。”安忻坦然回答。“清白从不在别人口中赋予。这本就是我的,别人也夺不走。”安忻说道。
“好,都随你,只是,别让我等太久了。”皇上一直是握着安忻的手,舍不得放松,只是这深宫之中,纵是身边人来人往,纵是觉得异常的孤独。
“查的如何了。”夜晚,一个人影闪进那安忻的宅院。正是守离。
“姐姐,就是这个。”守离拿回来一包药粉。竟是粉红色的。
“这是一种花的花瓣埝成的粉末。吃了能够让人飘飘欲仙,也正是这次的疫病的发作之源。”守离查的时候竟是按照安忻说的一一问去,无一例外在那疫民家中都是曾经多次出现过这个东西。“姐姐,真是神通,只是在庭院之中就知道这天下发生的所有的事情。现在看来,那些的疫民只是会发了疯的咬东西,倒是并不会传染。只要姐姐安心的等在家中这件事情过去就好了。”守离那悬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若是疫情一直扩散,那军营之中都是人挤人,若是无法掌握这病情,那事情必定是无法挽回。
“既然已经是找到了病因,那这医治之法,交给宫中太医即可。”安忻淡淡的说道。“你去吧。”
“姐姐,这个可是你找到的,我可不能贪功,我不过是跑了跑腿而已。”守离拿起来那桌上的茶杯一连着喝了八杯水才罢休。
只是安忻这里的茶杯都是太小了,喝的不够爽快。
“你是军中掌事,现在真是需要军功的时候,这是福泽万民的好事,给你,姐姐也高兴。我只是在闺阁之中,不想惹事,更不想扎眼。”安忻细心给他说着。“只是以后走南闯北的遇见什么小玩意记得给我带回来也让我开开眼就就好了。”安忻笑着说道,明明是小贪心,却是让人听着舒服。
“那来未公主就是没有姐姐一丁点的大气,明明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想像是姐姐一样的拿着一根针到处扎。结果是把那病人给扎急眼了,差点是把她的眼睛给打瞎了。现在还被关在那军中铁笼里了,一整天都是疯疯癫癫的。真是丢脸。”
没有人照拂的人就是被人随意的欺负,这一点安忻早就清楚,所以,这个时候也是并不可怜她。随她去吧。
“这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安忻看着那守离的一扭头上面是两道抓痕,安忻从来是不管闲事,守离身上的伤从来都是不断,可是这一次安忻总是觉得这事是与自己有关系。问道。
“没事。”守离眼睛躲闪,又是灌了两口茶。
“是不是那来未挠的。”
“嗯。”安忻一下子就是猜准了。“她骂姐姐,我就教训了她一下,没想到她还跟我装死。趁机将我的脖子上挠了这么一下。”
“她的眼睛是疫民打的,还是你打的。”安忻一下子就是觉察到了事情的重点。
守离也是以为自己是多么的高明,竟然是被安忻一下子就是发现了那重点的地方。
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就已经是答案了。
“糊涂啊,她是乾同国的名义上的公主,就算是那乾同国把她丢在迄未国不在乎,若是被抓住了你一个小将欺侮她的把柄,将会是灾祸的开始啊。”
“姐姐,我不怕,反正她不能骂你,骂的可难听了。”守离一说起来更是气呼呼,安忻也是明白他是气自己,明明是为了自己出气,自己竟然还是这般的责骂她。
“我是担心你,你是罪魁祸首,我担心到时候会把你交出去。答应姐姐,如果是有了什么风吹草动,什么军令皇命都不要顾及,保住自己的性命,整个的金家血脉,你是姐姐唯一想要承认的亲人。”
“姐姐。”身上几十条的伤痕的时候守离都未曾流过一滴泪,现在被安忻这么一句话,到是像是一只被捡回家的流浪猫懂得撒娇了。“我记住了。只是那来未公主伤要是好了,还得是有些时日。要是这疫情找到了病源,这人恐怕就是要放开了,到时候她胡乱一说,不如。”手里眼中带着凶狠。军场上的人必须是要有狠辣之心。
“若是事情出现在你的管辖之地,就太明显了。我去。”
“姐姐,那个女人可凶了,你不要搭理她。”
“你今晚就将病源呈报,肯定会下达命令将这来未公主是转移到董府养伤。只要是在半路上发生些什么事情,掩盖住之前的伤,她就是百口莫辩,只是今晚上她知道了自己安全之后必定是又要作妖一把,到时候就要你忍一忍了。”
“姐姐有什么安排。”守离一听有戏,马上就是来了精神。原本也只是怕安忻去妇人之仁的给那来为公主讲道理,现在听着,要安全的多。
“你呀,就等着好消息吧。”安忻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现在不能让你知道。”
“哦。”守离倒是很期望这将要发生的事情了。
果然那来未在军营了这些天都是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了,每日过的是无精打采,看见一个小兵子在面前走过都是点头哈腰的想要求爷爷告奶奶,这是一听说自己没事情了,又是恢复了公主的身份,这是一出笼子就是拿着鞭子就在军营了把之前苛待过自己的人都是给抽打了一遍,尤其是那守离,一鞭子都是抽在了脸上。
守离听话,一声不吭,最后还是陪着笑脸把这个祖宗给送走的。之后就是一言不发静静地敞开那军营的帐篷,众人都能看到那守离一直是在军营之中。
“董大哥,我酿了梅子酒,现在刚好是能喝了,这不还是拿来一些给你尝尝。”董宗赫接到消息正要出门呢,就是碰见安忻主动前来,一时之间眉开眼笑喜不自胜。只是,这马车都驾好了,就要出发去接公主呢。“哦。董大哥是有事情,那我就算了,不打扰了。天色还早,不如我们进宫一趟吧。”安忻对着那香香说道。
“好啊,好啊,上次皇上还说要许我进宫做个掌事呢。”香香一脸的期待,一蹦三尺高。
“其实,这事情也不是很急。”董宗赫哪里会让安忻去宫里,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你们几个,亲自去把公主接回来。”董宗赫任命几个亲腹。
安忻在一边一直眯着眼睛笑着,关于任务的事情是一句话都没有问。
到了几杯酒。香香一并给端过去。“既是因为我的酒耽误了董将军,有你们代劳,我就清酒送行,待归来必定高座相迎。”安忻本就漂亮,若是真的去讨好别人,没有人能抵挡得住,尤其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那温柔又带着刚毅的话语都是让董宗赫嫉妒了。
今日的安忻特别的喜欢聊天,两人从小时候就开始聊,一直是聊到了对于以后生活的期望。
香香在一边倒酒。布菜。
一时间那四周是香气扑鼻。
“这酒。好香,好像是在花海之中一般。”董宗赫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花香。正是从酒里面散发出来的,香的带着一股甜腻。
“当然,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安忻与香香对视眨了个眼睛。
不知为何那来为公主回来的路上,一群马蜂是蜂拥而至将这一行人不断地围攻,尤其是对着那来未公主那是身上没有一块好皮。
安忻看着守离那身上的伤,那脸上一直是连着那脖子,长长的伤口可见下手之人的狠厉。
“姐姐,不疼,我听说那公主被蛰成了一个猪头了,说来也是奇怪,那带领的几个小将身边只有马蜂围拢倒是并不见伤呢。”守离奇怪的说着。“幸亏我听姐姐的没有跟着护送,要不然我不得也是被蛰成马蜂窝了。”
“她把你伤成这样,这次活下来可不是幸运。”安忻的眼中冷冷的。
手上的药涂在守离的伤口上,冰冰凉凉的丝毫没有疼痛感,不似那药房给开的那般的辛辣。
此女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