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红蚁忽然之间都来到了这个小地方。”苏麦说着带着安忻连连后退。
就是那身后的那个杏树上的叶子一夜之间都被啃光了。草丛之中的影影绰绰的红色的红蚁正是向着几个人围过来。
“火,用火烧。这是最快的方法。”安忻点燃了地上的杂草,火苗向着远处就是开始蔓延,里面传出来了一声声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好似那些的蚂蚁是在垂死挣扎一般。
“怎么感觉这红蚁好像是有了什么目标一样,从来未曾这般的来势汹汹。”白老头是看着那河边卷土而来的红色一片。
“我应该离开了。”安忻看着不远处那披荆斩棘到来的皇上带着手下一些人马。
“安忻,你可以跟我们在一起。”苏麦是拉着安忻的胳膊说,看的出来安忻并不愿意离开。
可是现在不是愿意不愿意的事情。这老女人已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也是要置安忻与死地,安忻不能还待在这里。
安忻无力的摇了摇头。
这与那次的事情何其相似,是不是,安忻只要是一试便知。
安忻剪下来自己的一缕头发,向着那河水之中投过去。
忽然那岸边一群的红色的东西向着那死亡的河水就是扑了过去。
“果然。”安忻木然的看着那一幕笑笑。
皇上来到安忻的身边。看着那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吃惊又是带着一些的恐惧的问着,若是真的是因为追逐安忻才有的红蚁,那一直以来就是有人在这里养着红蚁,就是等着安忻的到来罢了。
“一桩桩一件件,不过是因为我的心软罢了。或许,我存活于这个世界上就是对于那个母亲的挑衅吧。”安忻无奈的说着,对于这样的人,她已经做不出来半分的多余的表情。“既然是因为我惹出来的事情,我一定是会解决干净的。”
安忻看着那房子门前的两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说道。“我虽然是生来命不好,不过好在是后来遇到了不少的好人。至少每一次都是化险为夷。我想,这一次,老天也不会太为难我。”安忻说的是很是无奈,说的都是自己也是有些不信了。
看着安忻就要哭了,皇上直接跟她说道。“走吧,时候不早了。”拉着她的手就是往回走。
“这里的红蚁能够以这么大的量忽然出现,若不是盘踞在地底下已经有了洞穴的话那就是有人一直源源不断的往这里输送,只要是断了新的红蚁,处理完剩下的这些就比较的简单了。”安忻一心都是在这件事情上。
“为什么离开。”皇上并不着急,只是看着安忻的眼睛,不放过她的任何的一个眼神。
“皇上,这是你的江山,你人在这里,是证明你爱民如子的一个最好的机会,何必跟一个女人这般的纠缠呢。”安忻都是跟他说的是有一些的无奈。
“现在你比较的重要。”皇上抓起来安忻的手放在心口。“感觉到这里在跳动了吗。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看着安忻那眼睛种毫无波澜。“你不信?”
“我相信。”
“不,你不信。”
“这一刻,我相信,人本就不是长情的动物。皇上更不应该是。”
“应不应该那是别人说的事情,难道你也希望我是那般的三心二意的人吗。”皇上掰过安忻的肩膀,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那双眸子里就是一丁点的害怕担忧都不曾有。
“若是皇上所说,那就是我的荣幸,我只是希望皇上的这份长情。”安忻伸手附在他的心口。“能够保留的久一点,或者,若是能够保证我不会受伤的话那就是在皇上变心之前让这颗心脏停止跳动,只是,能不能在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之后,我们再讨论,我不想逃了,你放心。以后的每时每刻我都是会在你的身边,哪里也不去了,好不好。”
“到底是怎么了,告诉我。”
“我做了一个梦,梦境我忘了,我只是很害怕,害怕有人会离开我。我害怕担心受怕的感觉,更害怕依恋的人离开我。”
“那这么说你担心离开我,就是在依恋我了。”皇上说道了这里竟然是有些的开心,像是一个小男孩得到了自己喜欢的糖果一般的开心。
“是。正是我意识到了这个才开始害怕的。”安忻淡淡的说道。
“太好了,我一定不会让这份依恋消失的,我会好好的呵护这份依恋,也是会好好的呵护你的。”皇上激动地抱着安忻。
“啊,你弄疼我了。”安忻娇嗔的在他的胸口锤了一下。
“报。”侍卫来报,“皇上,现在大片的良田的粮食消失,不仅是那土地上的小麦,还有底下的红薯,就要收获的时候不见了。”
“你的脸上怎么回事。”安忻看着那侍卫的脸上脖子上带着一些的明显的红肿。
“多谢皇后关心。”侍卫一看那皇后盯着自己的脖子,一下子臊的脸红。“只是小伤。”
“慢着。”安忻伸手就要去触碰。侍卫瑟缩了一下脖子。
“皇后,这不可,属下只是一个侍卫,皇后不能触碰,不能脏了皇后的手。”说这话的时候像是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一样。
安忻一愣。缓缓起身,收回了自己的手。
“拿着这个。小心肿起来,我也被咬过。”递过去一个小绿瓶子。
“多谢皇后。”侍卫接那药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一个死了都不会有人记得的小人物第一次会有人关心他的生死,会有人关心他疼不疼。
“皇上,你知道是如何真正的爱一个人吗、”安忻温柔的看着皇上,温柔又是无畏,好似随时都是可以离开的一般。
“关心爱护。”
“不是,是给她去闯去成功的机会。我不要做一个废物。能够依恋皇上是我的福分,不让这福分成为我的枷锁那就要看皇上愿不愿意真的爱我。”
“你想怎么做。”皇上知道今日安忻去触碰那侍卫的事情让她不高兴了。
“若是单单一个皇后的身份就能让这场灾难化为乌有,我并不介意一身华服立于所有人之前。可是,那不能。皇上不时也明白吗。”
“好。不过,你做任何的事情都需要是经过我的允许。”皇上看着安忻那平静的眼神,正是这双眼睛自己怎么都是看不够,似乎是这双眼睛永远都不会存在波澜一般。“我不想你有危险。”
“有你在,我怎么会有危险。”现在的这种违心的话安忻是手到擒来,一张口就是。
不过是半个时辰,那侍卫的身上的红包是更大了一些。“上药了吗。”安忻看着那红彤彤颜色饱满的脓包。
“上,上了。倒是不疼。”侍卫看看那一直盯着自己的皇上,自己坐着好像是屁股底下有根针一样,满头的大汗。身上的汗水跟跑了一百公里一样都是湿透了。
“小心,会有一点疼。”安忻拿着一根钢针在那脓包处慢慢的戳了一下。
“噗。”顿时里面满是白色的东西流出来。
“啊。”那液体流过的皮肤之处,竟然是带着些许的灼伤的痕迹。
侍卫痛苦的哼出声,意识到之后就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一脸的倔强的模样。
“你这样可是跟我那弟弟真像。”安忻拿着毛巾用烈酒给他处理伤口。只是那伤口被灼伤了好大的一个口子。看得清楚里面的血肉。
“皇后娘娘的弟弟也是军营之中的吗。”安忻的平易近人总是与她的高贵的身份并不相符。
一时之间忘了自己的身份,那侍卫意识到之后顿时是满脸的窘迫,就是那浑身的筋骨都是紧张的不得了,好似下一秒安安忻的手上的钢针都是会戳进自己的喉咙,自己都不会挣扎一下一般。
“对呀,算起来,你们的年纪应该差不多,他身上受了伤也是忍者从来不会在我的面前喊苦喊疼的。”安忻温温柔柔的说道。
安忻的脾气很好,这小侍卫也就是没有什么顾虑了。“或许,你们有机会也会见一面呢。守离。”
“是我们的小将军呢。”那侍卫的眼睛亮了起来。“竟然是皇后娘娘的弟弟,小将军年纪轻轻英勇无比,说起来,他还说过自己是有一个很漂亮的姐姐,还会给他带牛肉干吃,我还吃了不少呢,嘿嘿。”那小侍卫嘿嘿一笑。
放松下来之后笑的是有一些的腼腆。
果真只是一个小孩子。
安忻有一些的伤心,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只是看到自己的伤心的地方,可是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的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孩子,像这般的孩子,若不是因为这战争,若不是因为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家中忙完了农活正回家大口大口的吃饭吧,可是现在,脖子上却是这拳头大的一个疤痕。
“皇后娘娘,这男子汉身上有点伤是不碍事的。”说着就要起身。
“慢着。”皇上一根手指头就是摁住了他的肩头。
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一阵冰冷,皇上竟然是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的跟前都不知道,应该是刚刚跟皇后娘娘是聊得太尽兴了。
“这么大的伤口,这脓液灼伤所致。”安忻一眼就看出。
“若不是将那脓液导出来,恐怕这脓液会将身体里的骨骼都给腐蚀掉,这么大的一块皮换了一条命,小家伙你的运气不错。”皇上手掌是拍拍那小侍卫的肩膀,差点给他拍散架了,要是没有一点的报私仇的成分,还真的是没人信。
“多谢,多谢皇上,皇后娘娘。”这小侍卫的情绪是有一点的蔫蔫的。话刚说完就是一头栽了下去。皇上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
安忻看着赶紧的把人给放倒。
那皇上看着安忻这么的细心的对待这个小子,还一瞪眼。一想到她应该是想到了守离了,心里也是舒坦一些。
“为权者,不应该这么小气吗。”安忻还得过来抚慰他。
“你都没有这么照顾过我。”说着还是很是委屈。
“你又不生病,我怎么有机会照顾你嘛。”安忻这话是说的又有道理有让人心里难受。
皇上不忍心跟她吵架。就咽下了这口气。
“以后等我们到老了,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照顾你,干嘛急于这一时呢。”安忻主动的牵牵皇上的手,真是奇怪,安忻的手就像是有魔法一样,那皇上天大的怨气现在都是心理一下子给灌了蜜一样的甜。什么怨气都没有了。
屋子里有细微的响声,安忻细细的找寻过去,竟然是在一个小瓶子里,可不就是那那侍卫的身上取下来的脓液。里面竟然是爬满了红蚁。
“竟然是以这种方式繁殖的。”安忻惊恐的说道。这已经不是红蚁,已经是魔鬼了。
难怪是数量只多不少,还找不到根源。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火烧,只是能有什么办法将它们全部都是聚集起来呢。”皇上是看着这场景也是明白必须是尽快的处理这件事情,不然是只会是更加的麻烦和棘手。
“有,我们有诱饵。”安忻坚定的看着那皇上的眼睛说道。
“不行。”皇上看出了她的意图。“绝对不可以。你若是不在了,我就要这天下都不得安宁,要你永世做一个罪人,不得投胎。永远都没有下辈子。”
“你怎么觉得我想有下辈子的。”安忻看着这个耍性子的男人,这几日,他是耍性子的频率是越来越大,安忻是明白,他是想要逗自己笑,可是自己就是笑不出来,明明是知道自己应该回应这么辛苦的他的。“我打听过了,这里有一座活火山。或许,这是老天早就埋下的机会。要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啊。”安忻笑着说道。
“火山?”皇上眉头微皱。自己竟然是忘了那个。
看着那银丝被剪下,剪刀咔嚓咔嚓的落下,每一下都像是剪在了那皇上的心口上一般。
“我来。”皇上忽然说道。那拿着剪刀的侍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吓,剪刀一抖将那安忻的锁骨上戳出来一个伤口。
“奴婢该死。”小丫头立即就是跪在地上不断的额磕头求饶。
“退下!!!”皇上满是恼怒。“滚。”几乎是喉咙里挤出来的一句话。
安忻自己拿起来剪刀就要捡,那皇上拦住了安忻的手。“我来。”
在地上捡起来一缕头发放在自己的衣服里。
女人的头发是要带上凤冠的,如今却是被捡落,这更是体现了一个男人的无能。
“皇上。皇后。”门外一阵的声音。
“嗯。”安忻将自己仅剩的头发还能编几个小辫子,绑在头上是别上自己喜欢的珍珠珠花是带着别有一番风味,更是增添了一份的俏皮。
门口一打开,全县的女人手里拿着的都是自己的头发。
“这。”安忻一时语塞。自己所做的也从未让她们这般的回报。
皇上激动的抓住安忻的手,最高的统治者,让百姓臣服不难,难得是让他们主动的毫无怨言的臣服,最高权重的心愿是被安忻实现了。
将安忻的头发混在这些女人的头发之中,一条一条的蔓延至火山口,更是将那把带着安忻的血迹的尖刀放在火山口。
只见那山脚下一条一条的红色的丝线一般的东西直线往上走去。慢慢的就是那聚集到山口。
“放。”那红色消失的时候一声令下,从天空一个大火球直落进那火山口,一阵轻微的颤动声从脚下传来,那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爆裂开来,无数的红蚁化为一阵青烟消失而尽。
“师傅,抓到了几只。”苏麦废了好大的劲在一只蜗牛壳里找到了几只被困住的红蚁递给老白师傅。“红蚁已经消除了,师傅为什么还要找寻这几只呢。是为了以防万一吗。”
“小子,你都不知道兵法吗,有一招可是叫做反间计。”
“哦?跟用药也是有关系吗。”苏麦不懂。
老白师傅什么没有继续说,只是拿着那些的红蚁是带着一些的激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溪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嬉闹声。大人小孩子都是在里面嬉戏。
“皇上,这可是有了红蚁之后我们就是在床上都有可能被咬,更是不敢下水,这是他们最高兴的时候了。”侍卫也是高兴地不得了。
“你看,你看,这可是皇后亲手给我医治的。”那小侍卫光着膀子在水里很是兴奋的显摆自己的身上的疤痕。
看的安忻笑的合不拢嘴,那皇上是恨不得把他们的皮扒了。
不守规矩!!!
“皇后娘娘,这个是我们家的红薯,可甜了。给你送来一些。不知道会不会吃不惯。”农妇是拿来一箩筐的红薯。有些腼腆的说着,看得出来是一脸的喜欢和兴奋,毕竟是一个带给他们安定的女人。
“我爱吃呢。熬粥也好喝呢。”安忻笑眯眯的说道。
“对呢,对呢。”农妇一听这皇后娘娘也是个行家就是更加的兴奋了。
“只是,地里的庄家都被祸害了,这红薯是哪里来的。你们自己还有吃的吗。”
“皇后娘娘就是这么宅心仁厚。什么时候都是想着我们嗯。这是去年我们放在地窖里的额,索性没有被祸害,这今年将就将就也还能等到明年丰收。人这一辈子还不是就是拼个时间,要是就是被这么一点小虫子给达到了那就是到了阎王殿都不好意思交代,我们也是吃过苦的人,现在这野草第二天就能钻出来,怎么也够吃了。”
满地的荒草,能吃的也没有多少,这么说着,安忻着实更是担心了。
今日在老白师傅这里吃饭,苏麦更是一激动把唯一的一只下蛋的老母鸡给炖了。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安忻也不好说丧气的话。
“安忻,你尝尝,香不香,我炖了一个下午呢。”先给师傅盛了一碗,就是赶紧的过来给安忻送过来了。
安忻拿起来尝了一口,温热醇香,是她喝过最好喝的鸡汤。浑身都是暖暖的。
只是自己想要说话的时候却是皱起了眉头。那刚刚喝下去的空了的鸡汤勺现在是满是红色的液体,竟是鲜血。
安忻心口一阵阵的疼痛,好似有人一直在捶打自己一般。
“我就是觉得这事情蹊跷,果然,那红蚁是向着安忻来的。”老白师傅给安忻把脉。“那红蚁早已存在数月,却为主动伤人,也未曾这般的聚集。红蚁看起来是一只一只单独行动,实际上是有一只能够聚集这所有的红蚁的行动的,在完成任务之后就不会在意这生命了,它们本就没有生命的概念。”
“这是什么意思。”皇上只是担心安忻什么时候能醒,能不能醒。
“这红蚁的毒不好解。”
“什么。红蚁的毒不是早就解了吗。”皇上大惊。
“对呀,师傅,是不是这汤有什么问题。不对呀,我们喝了都没有问题,怎么只有安忻有这个问题呢。”苏麦记得不得了。刚刚是找到一点的头绪这么一想又是自己给推翻了。
“傻徒弟啊,不是你的问题,是这鸡也被红蚁咬了才出发了那安忻体内的被红蚁埋下的陈毒。”
“那,还是我害了安忻啊。”苏麦的眼中满是懊悔,甚至于带着死寂。
“这遍地都是被红蚁咬过的东西,索性安忻这几日一直用的是那地窖之中的存的食物所以才未发,也是幸运,这外面的东西第一口是在我这里吃的,我虽不能解毒也是能够保住性命。傻徒弟啊,就不要责怪自己了。换一个角度来看,也是应该感谢自己的。”
虽然是师傅这么说,那苏麦并没有觉得有多么的高兴。
毕竟那口毒汤是他自己亲自喂下去的,就像是他自己亲自喂给了安忻毒药一般。
“那要如何解毒。”皇上问道。
师傅摇了摇头。“这毒竟是有两层,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解毒,恐怕是不简单。”
“难不成安忻就是这么一直睡着吗。”皇上是心中难以抑制的愤恨。
“最坏的事情,这毒是有人刻意为之,有人布下这般的天罗地网来为皇后布局。所以皇上是不是想一想有么有得罪什么人呢。”
听着这话,皇上是捏紧了拳头。“得罪了什么人。”要是知道那个人的话,皇上肯定是将那人抽筋扒皮,碎尸万段。
安忻忽然是皱起了眉头,拳头握起来,似乎是在害怕什么,额头上细汗冒出来。
“她这是在做噩梦,这人真是歹毒,竟是让人昏迷的时候还在面对着自己害怕的东西。这样的话,一定是不能再等着了。皇上,不管是用什么办法,必须是尽快的找到解药。”
“呃。”皇上忽然是一手抓着心口。很是痛苦的模样。如同那安忻一般也是满额头的汗珠滚动。
“莫不是,莫不是皇上与皇后娘娘是同之一心。”老师傅大惊。
皇上艰难的抬头看了那老师傅一眼。
皇上是可以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安忻的痛苦,这般的话,就能让安忻暂且休息一下,让皇上来承担这份痛楚。
这样的两个人是永远都不能分开的。
“皇上对这安忻的心,可是世间无人能比,只是这样两人再也无法分开,若是一人有难另一人也难全。皇上这是做好了准备要全力以赴。”
“是,”皇上点点头。“不管什么方法,不计代价。”
“我懂了。呃。”忽然是整个人一阵眩晕。一手抓住那桌子才坐稳,一回头看见那一边的苏麦早已经是满脸煞白的强撑着。“这,这安忻的毒会对于四散散发。这人实属歹毒。给安忻姑娘下这般的毒,这也是不让人救她,与她久待之人也会被毒害。苏麦,我们快离开。”老师傅就是要拉着苏麦离开。
“师傅,我,我想留下。他们两个都病了。我怎么能走呢。”苏麦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还是眼巴巴的看着安忻的模样。
“傻子,你再呆一会,命都没了。跟我走,去找解药。”老师傅狠狠的把他拖出去。
“安忻,你一直不肯相信我,我现在愿意陪你去死,你愿不愿意睁开眼睛看我一眼。你看我一眼,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了。”皇上浑身的骨头仿佛是被人一寸寸的折断。“你早就有了感觉,一直不肯说,来老师傅这里也不过是为了告别是不是。嘴上比谁都厉害,却是比谁都心软啊你。怎么这么傻,不肯说自己病了呢。”皇上是看着那稍稍睡着的安心,眉头还是那痛苦的皱着的模样,看着真是让人心疼。
“嗯”即便是被皇上分担,那疼痛也是足够被两个人感知到。安忻每次的呼吸都是带着难过。无意识的难过最是抓人心。
房屋附近的草已经开始枯萎。这是毒素四处蔓延的证据。
“去地窖。”皇上忍着痛说道。“那里不会外漏。”
“是。”苏麦眼泪一直都在眼眶之中打转。还是照办。整整一夜未眠与师傅研究解药。可是那几只幸存的红蚁吃了还是活蹦乱跳的。
他自己伸出了胳膊想要那最恨的红蚁咬一口就能让师傅拿自己研究了,自己能说话会感觉,就能够直接告诉师傅哪一味药最有用了。
“你干什么。”刚出去洗一把脸的师傅一回来就看见他正在冒傻气。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这样只会添乱,那毒素其实是有人在安忻很早之前就种下了那红蚁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被红蚁咬了的那么多人不是都治好了吗、”师傅红着眼睛训斥这个不听话的徒弟。“这个时候你还在这里添乱。”
“师傅,那我们这么一个个的试,得道什么时候。”苏麦忍者说道。“他们现在吃不下任何的东西,还中毒在身,还能坚持多久。”
“要是这一关他们能够坚持下去,以后就是光明大道,再也不会有事情将他们打倒了。”师傅是看着外面就要升起的太阳说道。
天,就要亮了。
“安忻,安忻,不能,不能。”皇上看着那迷糊的安忻疼痛不止的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才明白,原来这毒最厉害的是折磨人的意志,生不如死,与世隔绝,原本也不需要别人动手。
君尹掰开安忻的嘴巴,拿出来那一只干瘪的蚂蚁尸体。那是他在那捋头发里发现的。“我们永远在一起。”吃下去两个人深吻在一起。
“师傅,师傅,这些,这些的红蚁不对劲,不对劲,你看,怎么忽然是这么乖巧。”苏麦呆呆的看着那门口的时候一扭头看那碗里的红蚁。
“乖巧?”竟然是用这样的话形容那些的十恶不赦的东西。
果然,老师傅一低头,也是看见那以前是到处乱蹿的红蚁现在是头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可不就是那地窖吗。
“快,把他们带出来。”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
苏麦听令,都是来不及扶起来老师傅,急匆匆的就奔向那地窖。
地窖门口早已经围满了不怕死的人都是跪在地上祈祷。
“把他们,把他们挖出来,挖出来。师傅说的。”苏麦气喘吁吁的说。
众人如临特赦,谁也不害怕被毒素沾染。
一束阳光打在安忻的脸上。安忻所有的事情都记得。看着身边的一同醒来的皇上。面上很是平静,皇上却是明白,这个女人永远都是属于自己了。
“我想回家了。”安忻第一句话。
“好。”皇上牵着她的手。
她以后都有家了。
她听说过一句话,要知道一个杯子是不是结实的话,就是一直到把它摔碎的那一刻,人也是一样,这也是安忻最纠结的地方她不能用破碎来试探永恒。现在她有了,没碎。
远远的城门口就是有一群人在东张西望。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还有一个肚子微微挺着的人是抓着进城的人一个一个的仔细的看,不满意的就一把甩开。
“这迄未国什么时候有了这么豪横的人了,在城门口堂而皇之的欺负人。”安忻远远的看着,心想这自己这辆马车肯定也不能幸免,虽然自己与皇上装扮成布衣,俩人耷拉着腿在这小平班车山,不知道会不会被那个人给踹出去。
“哈哈哈,还有你怕的。”皇上倒是听着安忻这么一说是饶有兴致了。
“你看起来是很盼着我出丑哦。”安忻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小姐。小姐。”那边是一声声的看见亲娘的声音飘过来还带着哭腔,仔细一看那飘来的方向可不就是那恶霸吗。
“香香?”安忻都是没有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里,你是在等我吗。”
“小姐,我好几天没有你的消息,以为,以为是有什么意外了。幸好是看见你回来了。”香香眼泪鼻涕的把头发都沾在脸上,一点那董夫人的形象都没有了,亏得安忻给她找了这么一个体面的婚事,她就是这么糊弄。
“哦,我给忘了。”安忻一拍脑门。“你不会是在这里等了好久了吧。”安忻细细算来,都是有半月之久了。
“不久,不久。”香香那一身的宝蓝色的衣服厚厚的一层土。头上的发冠也是歪歪斜斜,哪里是不久的样子。肚子还是微微拢着,这小家伙还没有出生就是这么多灾多难。
“你要是出生了可别怪我这么折腾你啪。”安忻摸着那香香的肚子轻声说道。
“香香。”董宗赫声音都是急切的变了的喊道,那样的担心安忻从未听到过。
香香扶在自己的手臂上的手忽然就是没有理力道。
“安忻和皇上还是先去我府上暂且沐浴休息,香香操劳过度只撑不住了,若是她醒来见不到你们肯定以为是做梦还会来城门口的。劳烦皇后皇上了。”董宗赫说的这事满是纠结和不好意思。
明明应该不好意思的是安忻,感觉是甩给了董宗赫一个烫手山芋。
“好好好”安忻连连应着。
皇上那脸又是拉的老长。站在原地丝毫不动。
“哎,我这是害了人家董公子一辈子哦。”安忻很是可惜的说道。
怎么,没有娶到比翼双飞的人呐。皇上也是学会了阴阳怪气了。
“都说是这孩子是女人的命根子,我看也是男人的。董宗赫原本是多么的意气风发的男人,这全城的女人都随他选,这要了一个丫鬟不说,这丫鬟还是靠着肚子那货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说说也要是因为我流产了,这董家的独苗苗,我是赔还是不赔。”安忻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那皇上。
谁都清楚,这香香这个折腾劲那肚子里就是哪吒都得早产了。
“我记得那董府上的龙井茶挺好喝的。”皇上给个台阶就下呗。
聪明!!!
其实安忻不说皇上也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就是想要她自己说出来。
“什么时候我也能被人挟天子以令诸侯呢。”皇上是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那安忻的肚子。
“叫爹。”安忻也不吝啬的拍拍自己的肚子。
“咕噜咕噜。”
“你看,还真的叫了。你咋不应呢。”
皇上真的是跟她没办法生气。
“小姐,小姐。”香香果然是一有了点意识就开始找人。
“哎,你说说你,在城门口站了半个月。你受得了你这娃哪受得了。”安忻都是不忍心训斥她。“我好好的,以后就别担心了。嗯?”
“小姐,让我好好的看看你,瘦了,皮肤也糙了,肯定是有人没有好好的照顾你。”香香那是说的是一脸的怨气。
“阿嚏。”正在喝茶的皇上莫名的一大清早的老是打喷嚏。
“呕。”香香是又开始干呕。
“都没吃东西呢,怀个孩子怎么这么难受。”安忻一下一下给她捶背。
“小姐,小姐不能这样,让下人来就好了。下人来。呕。”香香呕了老半天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要不要吃点东西。”安忻也不跟她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香香就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摇头,眼睛能抬头的时候那眼神都在安忻的身上,恨不得拿跟绳子给拴在身上,生怕她跑了一样。
“我知道红薯粥特别好吃,我叫人给你弄点。”安忻说道。
“嗯。”香香高兴的笑笑。
果然是一出锅香香就是吃了一大碗。
“我还吃,没吃饱呢。”那董宗赫就不许她再吃了。
“不行,你这一个月每顿饭都不超过小半碗饭。今天忽然吃这么多,你自己会受不了的。不能吃了。”
看着两人幸福的模样,安忻看着都是眯着眼睛笑着。香香要幸福啊。
“对了,小姐,我受到不少的信,都是写给你的,我没有拆,是那寺里来的,肯定是那隋昕晴受不了了,要小姐放她出来。”香香说的是咬牙切齿。“我本来是要把信烧了的,她写来的肯定是没有好事,可是小姐的东西我还是保留好了,要小姐自己拿主意。”
“你呀,都当娘了这心思也是要放在自己身上,怎么还为这种事情分神呢。”
“小姐的事情怎么是分神呢,我的命我的孩子的命都是小姐的呀。”香香还纠正安忻的话。
“一个母亲要爱自己的孩子。”
“我爱的是小姐,永远都是。”
“算了,等你的孩子再大一点,你感觉到他的心跳,他就是心里第一位的。”安忻摸摸她的肚子。
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小姐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香香问道。
“嗯都喜欢。”安忻回答。
“那有一个更喜欢呢。”香香满怀期待。
“女孩吧。我想把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东西都给她,给她最美的赞美,让她在赞美和鲜花之中长大,一生都被美好和希望包围。”
“小姐一定能如愿的。那我也要生个女儿,跟小姐的女儿以后做姐妹。”说到这红了眼睛,要是自己也能是个小姐的话就能跟小姐是姐妹了。
“不如就生个儿子,让他们以后做夫妻。”安忻说笑。
“不要,做姐妹。”香香又是纠正道。让自己的孩子完成自己没有的缘分和福气啊。
此女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