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暴打一顿的李玉吉,在李独夫恼羞成怒的呼喊之声中,终于明白了自己被打的理由。
看着李长生被尿了的一脸,配上头上湿哒哒的头发。
李玉吉突然觉得,屁股上的一顿打也没那么疼了。
至于自己这波被打,也没那么亏了。
极限一换一,不亏。
这么想着,李玉吉刚才哭丧着的心情,也重新愉悦了起来。
果然,不光二逼青年快乐多,二逼少年快乐也不少。
当然了,该有的抱怨也不能少。
但凡皮的要命总被打的孩子,脑子都比其他人发育的快些。
脑子不发育好点不行,风头看不好又皮的要命的,容易被打死。
于是,李独夫虽然内心已经看着李长生的头发笑开了花,但是面色却不显:
“舅舅,连你也不爱我了。
我妈和我爸经常打我,现在连你也经常到我了。
我到底是不是家里亲生的啊?
你们经常这么打我,我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你们捡回家的了。”
听到李玉吉这样的话,李独夫深有体会的说道:
“玉吉啊,别说你啦,
连你舅舅我都早就感觉自己不是你外婆亲生的了。”
一听找到了知音,李玉吉也忘记再装了,直接好奇了起来:
“为啥?舅舅你给说说呗?”
“唉!前面那些年啊,你舅舅我也只不过是怀疑。
就前几天啊,你舅舅我在你外婆哪里得到了初步的验证。”
“Σ(°△°|||)︴,咋的?还有这事?”
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出来,正在一边收拾自家头发,
一边寻思怎么继续掏出李独夫如何被尿滋了一脸隐私的李长生,也被转移了思路和视线。
“别打岔!”
李独夫朝李长生喊了句,然后继续冲着李玉吉说道:
“前几天啊,单位上有个人买了个华为的折叠屏手机。
你舅舅玩了一会儿,觉得蛮有意思的,也想买一个。
可是钱差了几千块,就准备找你外婆先借点,等发了工资再还她。
谁想到……唉……
当时我就跟你外婆说:
妈,我想买那个华为的折叠屏手机。
你外婆:没钱。
我:妈你怎么这样啊,我还是你亲生的吗?
你外婆:唉,你也这么大了,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告诉你真相了。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你妈我走过,就咱们以前新村单元楼门前,
就是那以前新村咱家单元楼旁边的垃圾池子,你还有印象吧?
只听到垃圾池子边传来一阵响动。
我:停,停,停,妈我有钱。
你外婆:奥,你早说啊。
当时,那个垃圾池子里走出来一只干瘦的小狗。
咱家以前住新村的时候,养了一只黑背,你还记得吧?
就是那天晚上捡到的。
我:还差几千块。
你姥姥:当时,小狗走近了以后,我才发现,原来狗嘴里叼着你!
当年你妈我主要是看那只小狗可怜,想要养那只狗。
结果小狗老不松口,我也就顺便把你捡回家了……
Σ(°△°|||)︴
看你舅舅我脸上这个表情。
前几天你舅舅我当时,就是这么个表情。
我估计啊,我是狗叼回咱们家的。
玉吉你可能是咱们家那只猫,叼回咱们家的。”
不知道为啥,感觉起来,好像李长生去过的每个城市,
都有个XX新村、XX新城似的。
李独夫刚才说的新村,就是位于蓉城西北边的铁路新村。
李独夫他们家是铁路子弟。
母亲在铁路蓉城局,父亲在一家号称“开路先锋”的单位上班。
不过后来为了他和他姐姐的教育问题,就举家搬迁了。
听到李独夫这样的解释,他外甥李玉吉明显不太买账:
“(→_→)
舅舅,你看我的表情,你看!
这个眼神,代表的意思就是怀疑,另加一点点鄙视。
你当我跟你一样傻啊?
咱们家那只猫是我妈打了你以后,专门买来吃你那只贱鸟的。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一样好骗?
我外婆那明显是不想搭理你骗你的。
我能跟你一样傻吗?
我妈早就跟我说过了,我就是我爸妈亲生的。
以前我问我爸,我哪来的,我爸也说我是捡来的。
我爸直接被我妈给殴了。
我妈早就说了:
我这么好的孩子,谁舍得丢啊。
谁跟你一样的,又胖又傻!
还伸手不见五指,都黑成那样了,还能看的到黑背?
你这样的才有人丢,我这么可爱我爸妈才不舍得丢呢。”
李独夫前面的说辞明显没有唬住李玉吉这个熊孩子,
甚至于,还被李玉吉给反向嘲讽了几句。
既然三个人醒了,再接着都继续睡明显不合适了。
当然了,要是以前的话,这三福颜色继续睡也不是不行。
尤其是李长生和李独夫,他们干得出这种事情来。
这一次,主要是地上铺的稻草垫子被李玉吉一泡分量十足的尿给尿的,
湿乎乎的一大片,不晒干估计很难再睡下去了。
趁着朝阳初升,三个人齐动手,一番劳作之后,把尿湿的席子搬到院子里先晾晒起来了。
本来李长生和李独夫两个还想用水冲一下再晒的。
可是两个人都分别凑近了闻了闻以后,发现也没啥味道,就一致的决定,还是不用再洗了。
“果然是小小童子尿,骚劲还是不大啊。
这要是你尿床了,不冲个千八百回的,都冲不尽你那股骚气。”
“你才尿床呢!
再说了,要说骚,谁还能有你骚啊……”
一致决定不再冲洗之后,先后都闻过了味道的两人,
一边拍打着双手,一边还在相互冒着骚话。
通过三天的磨合,家里做饭的工作,彻底固定下来成了李独夫。
李长生去打水洗头,李独夫先去房后厕所释放一番,又转去厨房做早饭去了。
只有无忧无虑的李玉吉,衣服被李长生扒下来顺手洗了,
他光着屁股蛋子继续满院子疯跑,开始愉快的遛起他那惹祸的小鸟了。
一边乱跑还一边唱着歌: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怎么飞,也飞不高嗷……”
夏日的太阳,初升就有了烈度。
日头之下呆不得人,李长生三人在树荫下吃起了早饭。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李独夫早晨上完厕所没洗手就做饭的原因,
李长生总觉的这顿饭味道怪怪的:
“你龟儿子是不是上完厕所没洗手?
怎么总感觉碗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骚味?”
听到这话,李独夫火气比李长生更大:
“你TM还好意思说,昨天让你洗碗,你洗的碗哪去了?
这么热的天,放了一夜,昨天的剩饭汤味道馊的要命,都黏了!
老子洗了半天才洗干净!”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听到这样的话,李长生赶紧的闭嘴了。
趁着吃早饭的这点功夫,李长生和李独夫两个,终于商量出计划五出来了:
李长生假借去镇上考察的名义先不出现,李独夫今天带上李玉吉两个去一趟盐井厂。
“理论上讲”,李长生是应该认识盐井厂里所有人的。
不仅如此,李长生还应该很熟悉盐井上的每一件东西的名称,
并且掌握着开灶煮盐的“核心技术”。
昨天扯着一个带李独夫熟悉环境的原因,算是蒙混过关了。
李长生要是今天贸然的前去,如果连个人名和东西名称都不知道的话,后面可就不好蒙混了。
但是一直不去又不可能。
先不说李长生和李独夫他们三副颜色以后还要靠这个盐井厂过日子。
就只昨天看到的晾晒池即将装满的状况,如果过两天李长生再不去煮盐,
没工钱没饭吃的工人,迟早要造反。
一想到那十几号光着膀子、满身纽黑肌肉的猛男要造反,抖擞着壮硕的胸肌向着自己走来,
自己满身大汉的样子,李长生就不由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