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了点头,竟一言不发闪身而出,他动作极快,竟然丝毫不逊色于叶长歌。
叶长歌见有人出来,便握紧了手里的鬼斩,鬼斩尾端的银色刀花随着风一荡一荡的,来人是个十分年轻的黑衣男子,面色苍白,叶长歌原以为他会问自己是什么人,来这里是什么目的。
但没想到他还是一言不发,整个人便冲了过来,他用的是一柄窄刀,不如普通的大刀笨重,和叶长歌的斩鬼比起来,还是占了几分好处的。
见他不废话,来就是杀招,叶长歌便也打起了精神,和来人缠斗在一起。
才过了几招,叶长歌便觉得不对劲,那人的每一刀,虽然她都接住了,但莫名的,她感觉一刀比一刀重。
难道是那人的武功特点么?
如果这样下去,她怕是要接不住那人的刀了,叶长歌强稳心神,看准了一个时机,将斩鬼在手中一旋,将刀尖冲着自己,随即扣动了斩鬼的机关。
手掌一抖,那银色的花朵便旋转着朝着那黑衣人的方向飞过去了。
因为叶长歌动作极快,加之出其不意,那黑衣人竟然一不小心让那银链子把他的武器缠住了,两人各拉着一端,刹那间竟然将斩鬼的锁链绷直了,在空中发出痛苦般细微的嗡鸣声。
叶长歌感觉这人力道极大,似乎想挣脱开斩鬼的束缚,忽然叶长歌看他站定了脚步,便知他要发力了,就在他发力的一瞬间,叶长歌脚下一轻,朝着那人跃去。
没了拉扯的力道,那人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待到站定再回头时,叶长歌已然近至眼前了,但她并未停下脚步,而是和他擦身而过。
那人还未想明白叶长歌要做什么的时候,斩鬼的锁链已经缠了他的喉咙。
尖锐的刀片瞬间割断了他的脖子,鲜血如注,瞬间毙命。
仓啷一声,那人手里的窄刀落在地,竟然将青石板的地面,硬生生的砸出了一个裂纹。
叶长歌好奇的走过去,把斩鬼收好,再去看那窄刀,原来那刀竟然是用极寒的玄铁打造的,极重无比,怕也只能打成这种窄刀,若是打成普通的长刀,怕是没有人能拎的起来。
怪不到她会越来越吃力,这刀一旦舞起来,越到后面,惯性就能将人硬生生的耗死。
她将那黑衣人的尸首拖到一旁的暗角处,藏了起来,便大摇大摆的进了屋子。
才迈进一步,便察觉一束冷芒从右边刺过来,原来梁昌平发现保护自己的影子被杀了,便打算自己行刺叶长歌,但他毕竟没有武功在身,叶长歌轻轻松松的躲开了梁昌平的攻击,她反手就将斩鬼里面的锁链抽出来,将梁昌平的双手绑在背后,她压低了声音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是挣扎,怕是你这双手,会被齐齐的割下来。”
梁昌平动也不敢动,那锁链的血迹可是清清楚楚的,他颤抖的道:“你是谁,到底要做什么。”
叶长歌瞥了他一眼,果然就是那客栈的掌柜的,若不是她事先带了面罩,还真的担心自己会被他认出来。
叶长歌懒的和他废话,也知道从他的口中问不出什么,能废了那么大的事情从客栈出来,想必也是个十分重要的人物,身边又有高手保护。
那这房间里……
叶长歌打定了注意开始在屋内翻找起来,梁昌平见她并不说话,一时间竟然也想不出是谁派来的人。
桌有一些散乱的纸,面无外乎是一些抄录的诗句,并没有什么特别,梁昌平看了一阵,忽然发现叶长歌好像并没有什么头绪,也放下心来,他不傻,即便影子一个人抵不过她,但还有那么多暗中保护的人,不可能都被她杀了,那现在只要等那些人回来,他便可得救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叶长歌依旧没有什么头绪,梁昌平已然有效气定神闲了,他慢慢的道:“若是你现在离开,或许还能留住一命,若是不走,怕是要死无全尸了。”
叶长歌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只这一眼,就成功的让梁昌平比了嘴,这个房间并不大,叶长歌几乎找遍了屋内能找的所有的地方,竟然一无所获,难道要把这梁昌平带走逼供?只一瞬,叶长歌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今日若能成功逃脱,便已经是难加难了,若是再带个累赘,怕是真的是要死无全尸了。
正在她为难的时候,手臂不小心撞到了桌的烛台,桌都是叶长歌散乱的纸,火油滴在面瞬间就燃了起来,叶长歌惊得后退了半步,她想去灭火,免得闹出的动静太大,更不好脱身了。
哪知道还为等到叶长歌动手,那纸竟然慢慢的熄灭了,梁昌平面露出了些许的不安,叶长歌前吹走燃尽的灰烬,发现桌竟然没留下丝毫的痕迹,她的手覆去,整个台面有一种冰冷的触感。这种触感叶长歌太熟悉了,玄铁。
叶长歌勾唇一笑,她竟然忽略了这近在眼前的东西,她掩着桌角四处摸索,果然在桌子的最下方摸到了一个小方形的突起,她手指微微用力,台面竟然一分为二,这台面竟然是双层的,中间有半个手掌高度的夹层,里面都是一些信件,还有一本经常翻阅的书。
梁昌平面如死灰,似乎能想象到,这些东西若是被那人发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忽然外面响起细微的声响,梁昌平刚想高声呼喊,就见叶长歌脚步微动,几乎是瞬间,就到了他的身后,斩鬼死死的抵在他的喉咙,割破了一点皮肉,生生的疼着。
“你可以试试,你的喊声快,还是我的刀快。”叶长歌低声道。
梁昌平几乎要哭出来了,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想尽量的稳住面前这个人。
他眉眼微动:“这位好汉,你到底是想要什么,若是想要钱,只要你放了我,不拿那些不该拿的东西,我保你后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见叶长歌不为所动,他便又道:“替人卖命,也要想有没有那么命活下去,我也大概能猜出你背后的主子是谁,难道你真以为一个瘫子,能登皇位么?”
叶长歌一怔,难道他是明王的人,她压低了声音道:“若是我投奔王爷,王爷未必会要我这样背信弃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