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溪见她如此谨慎,眸中越发的阴狠,但奈何凤未央的在叶长歌的手,自己投鼠忌器,也拿她没办法。
凤未央不着痕迹的对着凤溪点了点头,似乎让他放心,这让凤溪越发的愧疚,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若是叶长日后落在他的手,他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叶长歌可没时间看凤溪和风未央的互动,她现在只想尽快的离开,牡丹的情况不可耽搁,要马带去让华严看看才行。
就这样,叶长歌顺利的挟持着凤未央了叶府的马车,凤溪不放心,让人备了马车远远的跟着。
车,玉墨用匕首横在凤未央的脖子,防止她乱动,叶长歌则将手指搭在了牡丹的手腕,牡丹如今气息已然十分的微弱了,脉搏也虚弱的几乎兮探查不到。
叶长歌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那是她一直戴在身的护心丸,这护心丸本没几颗,现在也只剩下最后一颗,叶长歌想也没想,便给牡丹服了下去。
玉墨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唇边又咽了下去。
马车行的极快,但若是直接行到华府,怕是会给华严带来麻烦,搞不好还会让人知道许风还的存在。
所以叶长歌让马车行到西市街。
此时正值晌午,正是西市街热闹的时候,叶府的马车才靠近西市街的时候,速度便慢了下来,叶长歌寻了一处附近有暗巷的路口叫停了马车,让玉墨先带着凤未央去了流觞阁,自己则背着牡丹转入了暗巷。
“回禀大皇子,那婢女带着长公主去了流觞阁,叶小姐带着那个昏迷的女子进了暗巷。”凤溪派去跟踪的人回来禀道。
这西市街此时人太多了,凤溪的马车只在街口,便被来往的人群拖慢了速度,等到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的时候,叶长歌等人已然下了马车。
“我们去流觞阁,再派人去跟着叶长歌,看她去了哪里。”凤溪冷声吩咐道。
说罢,便带着人下车步行,朝着流觞阁的方向去了。
此时的流觞阁二楼的雅间内,玉墨早就不见了踪影,凤未央面前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一个小伙计一脸为难的束手站在凤未央身侧,桌有一枚从凤未央发拔下来的金簪。
“这是怎么回事?”凤溪身边的侍卫一进雅间便问道。
那伙计见几人似乎认识,加之进来的那位公子一脸怒容,也不敢撒谎,只得老老实实的道:“方才这位小姐的婢女要了一大桌子的菜,哪知道我们菜的时候,只看见了这位小姐,这位小姐要走,但菜都做好了,哪有不付钱的道理,我们说了几句,这为小姐也不做声,只是拔了发的金簪,扔在桌,这们贵重的东西我们哪里敢收啊……”
凤未央面色涨红,她堂堂一国公主,却被人当成了吃霸王餐的,如此这般羞辱,让她愈发的恼怒。
那侍卫见大皇子和长公主面神色,一脚便踹在了那伙计的胸口,将人踹出去丈远,直接撞倒了屋内的山水屏风:“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面前的人是谁。”
那伙计猝不及防的吐出了一口鲜血,躺在地疼的起不来,凤溪虽然恼怒,但事情闹大了只会让他们面无光,便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里面是满满一袋子的金叶子,扔在那伙计的脸,随即道:“我们走……”
玉墨也并不是真的想让凤未央丢人,只不过她担心凤溪的人反应太快,会跟叶长歌,便想了这么一个主意,拖一拖。
回到了驿馆的马车,才有人来报,叶长歌跟丢了,也不怪这些人太笨,叶长歌原本的轻功便是这世间少有,更何况如今她功力又一层,甩掉几个跟踪的侍卫还是绰绰有余的。
凤溪似乎也并不吃惊,他眯了眯眸子,如今重要的事情是请人将凤未央的穴道解开。
华府内,华知语正襟危坐,在临窗的长桌抄录医书,这书她放置了许久了,若不是今日叶长歌的一番话,点醒了她,或许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自怨自艾。
忽然,窗户微动,一个人影从窗外翻身而入,华知语差点尖叫出声。
但看清来人的时才清醒过来:“叶长歌,怎么是你啊?”
又见叶长歌并不是自己来的,背竟然还背了一个人:“这……这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红楼么?”
华知语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这是牡丹,说来话长,快来看看她的伤势……”叶长歌将人放在床,伸手便过来拉华知语的袖子。
这个时候,华知语才瞧见,叶长歌的衣袖竟然斑斑点点的全是血迹。
但这并不是叶长歌的血,而是牡丹的,华知语也知道现在不是问事情原由的时候,她几步前,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掀开牡丹的衣袖。
牡丹的衣袖下,手腕的伤口狰狞的外翻着,手筋已经被人挑断了。
华知语的神色严肃的了起来,牡丹她还是见过的,用这样残忍的手段对付一个弱女子,简直是丧心病狂。
她将牡丹袖子和裤脚都卷了去,果然,手筋脚筋都被人挑断了,伤口看似已经好几天了,但仍旧往外渗着血,叶长歌衣襟的血迹就是这样来的。
华知语简单的把了脉,然而眉头蹙的更紧了,她低声道:“她失血过多,如今呼吸和脉搏已经十分微弱了,长歌,我……”
她斟酌着词句,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华太医也没有办法么?”叶长歌不甘的道,声音里有一丝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起来。
“可我父亲如今在宫里,今日是他当值,可即便我父亲赶回来,怕是牡丹姑娘也……”华知语艰难的开口。
“不可能,我已经给她服了护心丸,当日我受了那么重的伤势,华太医都有办法的……”叶长歌转身便往外走。
“那是你自己又内力护体,加之许公子用生死蛊救了你,可牡丹……可牡丹的伤势太重了……”华知语在她身后怒道。
华知语自知自己有些失态,深吸一气,前拉了拉叶长歌的衣袖,柔声道:“如今,我们只能尽人事,你先用尝试着用内力护住她的心脉,我去准备参汤,另我会着人去太医院请我父亲回府。”
叶长歌深吸一气,将所有的涌起来的情绪压了下去,轻轻的道:“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