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皇后没想到南宫羽竟然在这个时候冲进来,面色有些不悦,俊宝一见林皇后神色,便前拦住了南宫羽,劝道:“将军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南宫羽神色凄惶,哭求道:”皇后娘娘宁儿是个最知书达理娴静温婉的性子,这您都是知道的,她如何会同人有私情,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的。”
林皇后似是有些不忍忙,伸手想去搀扶她,俊宝也在一旁附和道:“皇后娘娘向来英明决断,若其中有冤情必然也不会冤枉了叶小姐,夫人还是且看着吧。”
南宫羽一边用帕子拭着泪,一边抽噎着艰难的起身,叶清宁见母亲来了,心下微定,不卑不亢地跪在林皇后的面前,朗声道:”启禀皇后娘娘,我只是迷了路,误入这库房中,却不知这人是从何处来的,想必是有人想要毁我名节。”
林皇后其实本不是特别的喜欢叶清宁,只因为轩辕明的关系,但她并非是不识大体的人,叶清宁对于轩辕明来说意味着什么,即便她心中百般不愿承认,但她还是知道的。
因此今日无论如何他她都是要护下叶清宁的,看来只得舍弃了那颗棋子,于是她美目一转看向了站在身后,早已经瑟缩的发抖的男子,严厉的道:“你又是何人,即使宫中侍卫,又如何是宫人打扮?”
那侍卫看了看俊宝又看了看皇后娘娘面如死灰,不敢说话,突然一个威严的男子声音传进来:“既然敢扮做宫人的样子混入内宫,当真是天大天大的胆子,来人先拖下去杖打五十,看他还说不说。”来人正是轩辕朗。
他身后众人也跟了进来,那侍卫一见皇帝便立即瘫软在地只连连叩头不断的求饶,林皇后似是有些担心,但她见到皇帝来了,便起身将位置让给了轩辕朗,轩辕朗柔声道:“皇后身子重,俊宝,另外取了椅子过来。”
俊宝忙应了一声,从一旁的库房内又取了把软椅和林皇后并排坐在一起,轩辕明看着两人的互动,眼神中有些晦暗难明,此时已经有宫人来,将那男子拉了下去。
那男人一脸的决然,俊宝生怕他因受不住刑,说出点什么便冷道:“咱家劝你还是早点说出实情,否则家中亲人都要遭难的。”
这话一出,原本还在求饶的男子突然莫不作声了,只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行刑的声音自殿外传来,每一下似乎都敲打在众人的心头,。
尤其是叶清宁,脸色已经惨白的犹如一张白纸,只紧紧的手指紧紧。似乎是攥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轩辕朗看着眼前的梨花带雨的娇弱女子便不由得放缓了声音道:“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其实叶清宁的话他是不信的,这库房距离正殿还是有些距离的,且又不是没有宫人在四周如何能让她一个孤身女子闯入的库房内。
叶清宁知道皇帝亲自审问,之前的那套说辞便没了作用,她便撞着胆子,心下一横,道:“回禀陛下,臣女也是无可奈何。”
“哦,怎么个无可奈何,既然事已至此便说来听听吧。”轩辕朗好整以瑕的调整的姿势。”一副打算洗耳恭听的模样。
“臣女是因为听见宫人议论说姐姐曾经来过这库房,心中纳罕便想着过来看看。”她口中的姐姐自然是在书房内昏迷不醒的叶长歌。
果然如此,轩辕昭轻嗤一声,竟然笑出了声音,众人都朝他看去,轩辕昭眉目间隐含着冷茫一般的含寒意,他直直的盯着叶清宁道“为何苏公公不曾告诉我?”
叶清宁瑟缩了一下,朝南宫羽身后躲了躲,随即颤动着道:“想来是姐姐,也没有告诉苏公公吧。”
她心中暗恨,这轩辕昭向来维护叶长歌,其实这件事她本应该在太极殿内,当着众位大臣和官员女眷们的面说的,不过今日宫人也不少,又当着皇帝的面,若是真能落实了叶长歌与他人的奸情,即便轩辕昭再如何维护,想来皇帝也是不喜一个有污点的太子妃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大着胆子继续道:“原本我就比较好奇,姐姐今日为何会离开那宫殿,想来是同人约定好了,否则为何会在距离那宫殿很远的池中落水呢。”
她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南宫羽也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角度,便也帮衬着道:“我们原也知道这事情其中有蹊跷,翠微姑娘也说了,他们工宫人并无怠慢之意,那么必然是长歌自己离开的,这孩子有武功在身,便是有人想害她,也不易的,如不是那人武功高强,必然不会伤她分毫。”
两人见轩辕朗的面隐隐有些凝重,便知道这些话可信度提高了一些,于是继续道:“如今邢统领已经四处搜查过了,宫中并没有发现任何刺客那么又如何能解释这件事情呢?”
“既然二夫人说长歌武功无人能敌,那么次又是如何差点死在将军府的呢?”轩辕昭目中寒意更盛,声音中也是淬了冰一般。
叶孤城没想到轩辕昭竟然翻起这档子旧事,偏这件事情轩辕朗又知道,于是他下意识地解释道:“次是因为……”
“次是因为你们趁人不备,先行将人打伤,如若不是我和父皇赶到,怕是今日你们便没有人可以陷害了吧……”轩辕昭一把掷出手中的玉扳指,那扳指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显然是已经怒极。
苏公公一见,忙哎呦哎呦地前将那扳指捡回来收在袖中,轩辕朗偏头看了看轩辕昭,颇有些讶异。
自从轩辕昭懂事以来,他还从未见过轩辕昭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即便是次在叶将军府,轩辕昭也只。只是隐忍着并没有发作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没有定论,为父皇教你的为君之道,竟也都忘记了吗?”皇帝些气恼轩辕昭如此沉不住气。
哪知道轩辕昭竟然拱手严肃的一字一顿道:“父皇,儿臣自然记得父皇教的为君之道,可既为君臣,便要有君的威仪,若是臣子几次三番的诓骗君,便失了君臣的纲常,届时家不是家,国不是国,又如何能以政君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