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尼来到埃迪身侧,拍拍他的后背,向西尔顿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也是高中同学,埃迪·布洛克,人还不错。
最近因为总是外派采访,他的女朋友和一个外科医生跑了。
他没有地方住,就来找我了。”
西尔顿和埃迪握过手,问道:“埃迪叔叔,昨天还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呢,就是那个关于黑桃j的现场报道。”
埃迪听西尔顿提到自己的报道,来了兴致,道:
“我最近一只在研究黑桃j的作案手法,刚刚在楼下买了一副扑克牌,但是显然没有黑桃j的威力。”
巴尼:“万幸没有!”
西尔顿虽然知道埃迪·布洛克是个有正义感的记者,但也不想在他面前和巴尼谈论靶眼的事情,只好顺着埃迪的话题问下去:
“埃迪叔叔,对这个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这你还真问对人了。”埃迪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其实黑桃j案的现场,我比nypd要先到达,并且一直在跟进调查,掌握了现场第一手材料。
但是nypd联系了菲克纽斯电视台,电台主管给我下了命令,这让我不能在现场对着摄像机讲出我所知道的真实情况。
现在我正找另外一家报刊,准备把这些材料偷偷卖给他们。”
“你得到的第一手材料有什么呀?”
埃迪毫无顾忌地爆料道:“前天晚上发生的那起黑桃j案,你在电视上应该看到了。
那个中年女人一丝不挂,被三张j牌杀死。
当时nypd的注意力全在那三张j牌上,j牌代表骑士,他们的思路都是从这点入手。
可是,昨天晚上,又发生了一起黑桃j案——”
“什么?又发生一起?”西尔顿奇怪道:“电视上怎么没有播报?”
埃迪道:“第二起黑桃j案的消息被nypd封锁了,但是我还是亲眼见到了案发现场。
这次受害者是一名刚步入职场的二十多岁的青年女性,死状也是双手高高吊在一根路灯上,身上和下体的伤痕更惨,双眼和咽喉各有一张j牌。
不过第二个案件发生后,nypd的调查方向转变了,你们绝对猜不出,j牌代表的含义是什么——”
说到这里,埃迪停了下来,他的眼中泛出光,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期待感,仿佛在等待西尔顿和巴尼主动询问。
“快说!”巴尼重重一拍埃迪的后脑,“不说就回你的房间,我和西尔顿还有事要聊!”
埃迪吃了个瘪子,无奈揉揉头,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衰样,道:
“j牌代表一个名字的首字母,
因为两名受害者的名字相同,她们都叫做——
詹妮。”
“什么??”
西尔顿和巴尼异口同声,同时在座位上弹起来,巴尼揪住埃迪的衣领,问道: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这事和詹妮有什么关系?”
埃迪被两人吓到了,“怎,怎么了,她们都叫詹妮呀……”
巴尼因为不知道靶眼还没有死的事实,大脑中一片混沌,西尔顿却渐渐把握住了脉络,这也许是靶眼想要故意激怒自己。
西尔顿让巴尼松开手,问道:“埃迪叔叔,你对这两起黑桃j案还有什么调查吗?这对我们很重要!”
埃迪揉揉自己的脖颈,“我还知道一个小道消息。
第二起黑桃j案之所以没有播报,好像是因为第二起那张黑桃j上,比第一起多了些字,随后神盾局介入了,将消息封锁。”
“什么字?”
“我买通了在nypd中的眼线,他告诉我上面写的就是一些泛泛的、对受害人家属威胁的话,没有什么实际含义。”
说着,埃迪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一张照片。
西尔顿和巴尼凑上去,照片中是一张装在透明自封袋中的黑桃j扑克牌。
扑克牌上浸满血渍,上面写着三行字——
“我在第一次交手的地方等着你。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詹妮是怎么死的吗?
她临死前就是这幅样子,哦,不对,好像要比她们悲惨屈辱得多。”
西尔顿感觉一阵窒息,按住绞痛的胸口,仿佛有一千把刀子割着自己的心脏。
在埃迪·布洛克看来,这些话可能是一个疯子的呓语,可西尔顿却知道,这是靶眼要和自己说的话。
“巴尼叔叔,这是靶眼做的,靶眼没有死。”西尔顿沉声道:
“他想要我去第一次交手的地方找他。”
“你是说,西郊仓库?”
……
下午的纽约市西郊。
这里曾经有一排仓库,如今已经被烧成了废墟。
当初握有齐塔瑞武器的托马斯,曾经和靶眼在这个地方有过一场火并,火并以詹妮被绑走为结尾——
靶眼一方在这里死了十几人;托马斯一方只剩下了托马斯自己和两名帮手,其中一名帮手就是巴尼。
巴尼和另一名帮手将二十几具尸体抬进了仓库,泼上汽油烧掉,仓库就此毁坏轰塌。
西尔顿上次来的时候是在夜晚,此时正值下午,阳光明媚,天色蔚蓝,西尔顿、巴尼和埃迪乘车赶到。
出发前,埃迪询问要不要先通知nypd,遭到了西尔顿的否定。
躲在暗处的靶眼,见到警车一定不会出现的。
更重要的是,西尔顿不想让靶眼接受法律的审判,他想让靶眼直接死。
干脆利落地死!
西尔顿内视系统,杀死靶眼】的任务完成度是85%,也就是说,靶眼现在的健康状况只有巅峰时的15%。
这种程度的敌人,西尔顿不认为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
汽车停下,西尔顿、巴尼和埃迪下车。
被烧毁的仓库周围是草地和灌木,零星坐落着一人才能环抱的高耸大树,不知道靶眼会藏到哪里。
三人分成两队,拥有无穷防御力的西尔顿独自一队,开启了齐塔瑞力场的巴尼和埃迪一队,分头在仓库和周边寻找靶眼的踪迹。
“啪嗒。”
一滴液体滴下,埃迪感觉自己鼻尖湿漉漉的,伸手一抹,指尖是鲜血的红色——
埃迪顺着滴落的方向抬头看去,“啊!”地一声尖叫出来,一具女尸正高高吊在正上方的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