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多看似是奇迹的事情,到了陈陌这里,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神奇。
三十秒内,只见陈陌的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滞涩,一百个气球便被尽数击破。
见状,周围的人都不禁发出诧异地声响。
当然,其中叫的最大声,也是最凄惨的,莫过于这个铺子的老板了。
这种事情对于陈陌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毕竟连真枪实弹猎杀快速移动的雇佣兵都不在话下的华夏帅首,这区区一点小事,又怎么难得倒他呢?
“都是你的了。”
陈陌放下了手中的气枪,对着邢笑笑散发出自信的微笑。
这一刻,邢笑笑的心突然再次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
连带着脸上也突然多了三分红晕。
邢笑笑曾听她的一个闺蜜说过,再优秀的女人,一旦遇到了对的感觉,都会不由自主地开始沦陷。
难道就是这种感觉么?
邢笑笑在心底反复地问着自己。
她希望有人能够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人类是慕强的生物,无论男女都会喜欢强大的人。
但大部分时候,强大的人往往都过于粗糙,总是容易在无形之中伤害到别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也并不会只因强大而完全忠诚的原因。
而陈陌,虽然对于敌人,他的手段显得无比果决狠辣。
但对于自己身边的人,他却是一个充满了无限柔情的铁汉。
如此强大而又温柔的人,想来也怪不得邢笑笑心底不由自主地泛起涟漪了。
稍时,邢笑笑已经大包大揽地包起战利品,而一旁围观的情侣皆对她投去艳羡的眼神。
当然,唯独一个眼神中充满了悲伤与后悔的,只有那个店铺老板了。
只不过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反悔。
就算心中再如何忍痛,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邢笑笑带走那些玩偶。
毕竟商人,还是需要保持基本的信誉。
但老板没有想到的是,陈陌看着邢笑笑打包地差不多了之后,便走上前来。
接着,陈陌递过来一沓百元大钞。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在那小老板的感激声中,陈陌带着邢笑笑二人慢慢悠悠地继续闲逛。
也许这一沓钱对于陈陌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对于那个小老板来说,却可能意味着几个日夜的起早贪黑。
他并不是为了省钱,才选择旁人看来不可思议的挑战。
只是单纯觉得,用钞票去买的话,未免不够浪漫。
陈陌并不缺钱。
夜晚十点半。
陈陌洗漱之后,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却无意间透过地板与门的缝隙,发现之前就说自己困了的邢笑笑,房间的屋子却还亮着灯。
陈陌敲了敲门。
“请进......”
陈陌开门入内,只见邢笑笑的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意,与之前发自内心的笑容截然不同。
“还不睡,是有什么心事么?”
面对陈陌的提问,邢笑笑显得有些犹豫。
她不知道该不该对陈陌说这件事情。
然而其实无需邢笑笑亲口吐露,陈陌便已经猜到。
“是担心你离家不回,你父亲的身体?”
陈陌的话一语中的,邢笑笑无奈地笑了笑,低着脑袋点了点头。
“我爸爸的身体一向不太好,我又是第一次离家不回,我怕他......”
“放心吧,我立刻就去联系你的父亲,告诉他我的身份,他听过之后,也就自然安心了。”
“你的身份?”
陈陌只是笑了笑,紧跟着着替邢笑笑关上了房门。
不用明说,邢笑笑心口处的石头就已经落地。
这就是陈陌的人格魅力。
跟他在一起,她就有一种无比的安心。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今天,可以说是她人生中最为开心的一天。
盖上被子,她很快就沉沉睡去了,这是她近一月来第一次没有服用安眠药就得以睡去。
陈陌回到了自己房间,掏出手机给雷豹打了个电话,吩咐道:
“豹子,给邢笑笑的父亲去一个电话,告诉他我的身份,然后跟他说,邢笑笑在我这里很安全,他不必担心。”
“是,帅首!”
京都。
邢笑笑的母亲韩桂香,正对着一干手下劈头盖脸地训斥。
“你们这群人,拿着我邢家的钱,都是吃干饭的么?找了这么久,连大小姐的一点音讯都找不到!那我邢家要养你们这些人干什么!”
一群长得人高马大的壮汉,在韩桂香面前却如一个个焉了的鸡仔一般,个个低着脑袋默默接受训斥。
韩桂香训斥了这群属下仍觉不解气,忽又走到正看着天花板沉思的邢天道面前,大声说道:“都是你把女儿给惯坏了,每次我给她定规矩,你却跑出来做好人,你看吧,这就是结果!”
“如果笑笑一直按我的计划成长,怎么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来!可能么?”
若换了一般的名门夫妻,妻子断然不敢对丈夫如此说话。
但邢家的情况却是不同,毕竟韩桂香是在邢天道落魄之时便已经跟了他,夫妻二人一起奋斗了几十年。
所以在邢家之中,这位当家主母的地位,可一点不比邢家家主邢天道要低。
甚至若是韩桂香真的发起火来,邢天道也得让她三分。
毕竟是结发真爱,又一起同甘共苦过几十年,情分不说重如泰山,也算得上坚如磐石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邢天道一直不赞成韩桂香对于邢笑笑的教育方式,但面对韩桂香的强势和自己的忙碌,每次只要他阻止韩桂香对邢笑笑的严苛教育,自己的老婆就会搬出,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不管女儿的话儿来压制自己。
邢天道爱女心切,但也的确没有分身之法。
他也只能在得空之际,替自己的女儿抵挡一些来自她母亲的负担。
坦白来说,在邢天道的心中,韩桂香虽然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妻子,却是一个近乎不及格的母亲。
而遗憾的是,自己的这位结发夫人,却似乎从来没有意识到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