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什么我啊,我这是看在老乡的面子上,才跟你说这么一回事,记住道歉的态度一定要诚恳!一定要!”
老李说完就挂掉了电话,只留下邢天道一人脑袋里一片混乱。
叮铃铃。
他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来电的署名这次变成了战区何司长!
之前,他为了捧红自己的女儿,拍摄了一部兵旅题材的电视剧。
当时动用了种种的关系,才征得了何司长的同意,他送去的礼物全都被其如数奉还,就连面都没和人家见上一次。
何司长这种人物,跟他这种商人是没有可比性的,他再厉害充其量也不过是有钱罢了,但是对方的手里却掌握着整个都城的兵权。
那是随便踹一脚,都城都能抖三抖的人物啊!
而他,只是一位比较有名气的商人,仅此而已。
可听老李的话来说,自己得罪的人是何司长的上级。
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你何司长,我都没能见上一面,你上面的人物,我又在哪里得罪的啊?
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
“邢天道是吧?”
“是……是……是……”
邢天道的声音都颤抖了。
这个号码不会错,就是都城战区总司长何彪的,他当初为了这一个电话号码,不知道求了多少人。
这样的豹子号,绝不是有钱就能够拥有的。
“你现在派头不小嘛!”
何彪的话让邢天道顿时如坠冰窖。
“何司长,我是真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啊!”
只听电话那头的何彪冷哼了一声,紧接着说道:“要不是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你那名下的几个公司都别想要了。”
“往小了说,你是对高层不敬,往大了说,你就是叛城,我看你随时都有可能沦为资阶主义的走狗!”
这一通大帽子扣下来,邢天道的冷汗都把衣服给浸透了。
资阶主义的走狗,那基本就跟叛城无异啊!
但是他实在是不清楚,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对高层不敬了?
他为人处事一向是小心翼翼,就连街边的乞丐他都不会看不起。
他当年也不过是一个社会最底层的打工仔,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不光是因为他的脑子灵光,更多依靠的还是都城的政策!
部队里哪怕是最普通的卫兵他都不敢有半分亵渎,何况是这些卫兵们的上级啊!
他邢天道岂能不敬,也不敢不敬啊!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什么叫看在她女儿的面子上啊?
她女儿再厉害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演员,一名歌手,哪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来给他邢天道争取面子啊?
“司长,何司长,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邢天道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刚刚干的好事你转头就给忘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拍击桌子的声音。
“雷豹是我过命的兄弟,他现在已经晋升为将首了,你对他不敬,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所以,你该当何罪!”
雷豹?
雷豹?!
这个名字突然在邢天道的脑袋里炸响了。
刚才他就是接了个电话,电话里的人称自己是雷豹,还说自己是一名将首。
难道……刚才那个人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邢天道,我兄弟不再追究,我也不会跟你计较什么,他托我转告给你,你的女儿现在正和帅首在一起,这是你女儿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就这样!”
嘟嘟嘟嘟……
何彪明显是个干净利落的人,他没有过多地绕弯子,只是给邢天道做出了一次警告,而后交代了雷豹托付给他的话,没有再过多纠缠。
毋庸置疑,刚才那个人,不,那名名叫雷豹的将首的的确确说的都是实话。
那就是说,自己的女儿的确抵达了亢州,也就是说,今天下午带走自己女儿的人八成就是当今都城的帅首!
“韩桂香,赶紧的,调出今天下午,我们女儿和那个男人独处的视频出来,再叫一个懂那什么……柔术的保镖过来,我要亲自问点事!”
韩桂香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为什么突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但还是照他说的事情去做了。
很快,监控录像在屏幕上显示了出来。
一名英气的男子出现在了黎吧啦的d区健身场地。
“帅……帅首真是年轻有为,又帅又年轻!”
邢天道完全忘记了自己下午的时候,还在愤慨地说这个男人就是个乐色!
听到邢天道的话,韩桂香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怎么自己的丈夫……这是被……灌了迷魂汤了?
她忍住了并没有发作,权且当做自己的丈夫是在说一些反话。
很快,视频中的陈陌便把邢笑笑扑倒在地。
看到这一幕,邢天道不由得鼓起掌来,他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下午第一次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牙齿都在咯咯作响!
“快,快跟我说说,这一招叫什么?这个人的实力如何?”
呃,先生,这一招叫做米式锁肩,这个人的实力……应该比我还要高!”
那名保镖毫不做作的说道,他是内行人,浸淫柔术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
即便是他,也无法把一些动作拿捏得如此到位!
有此可见,视频中这个人的身手,到底有多么恐怖!
“那当然了,这号人物岂是你小小的保镖就能比得了的?”
邢天道越说话,韩桂香就觉得越别扭。
她感觉自己的丈夫并不是在刺激那名保镖,而是真真正正地在夸赞陈陌。
女人的感觉从来都是对的。
“这人,还懂得点到为止,没有和笑笑过多纠缠,好,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已经功成名就!”
邢天道正欲再夸下去,韩桂香却是一巴掌抽在了邢天道的面颊上。
“邢!天!道!”
她已经愤怒地不能再愤怒了。
女本柔弱,为母则钢!
在她万分担忧自己的女儿是否安全之际,邢天道却像是一个喝倒彩的观众,仿佛自己已经和此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