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叶阳额头微汗,缓缓上前轻轻抚摸着面前的灵剑碑。
在手掌刚触碰到灵剑碑的刹那,一股宛如血脉连接般的感觉便出现在叶阳的心中。
看到那些剑意逐渐平息下来,一旁的肖晨才壮着胆子谨慎的走上前来,疑惑问道:“前辈,那些剑意已经平复了么?”
点了点头,叶阳道:“灵剑碑中原本有一道强横剑意,已经被我铲除了,而剩下的那些剑意也都被我的剑意所震摄。”
听到叶阳所言,肖晨当即大喜,连忙拱手道:“那晚辈就在这里谢过前辈了。”
肖晨说完,当即对着叶阳躬身一拜,模样显得极为的恭敬。
看着肖晨一副恭敬的模样,叶阳的神色有些古怪窘迫。
没错,叶阳也没办法不窘迫啊。
肖晨还在一旁对自己千恩万谢,自己却悄无声息的收了人家的镇国之宝,绕是以叶阳的厚脸皮也是不好意思。
缓缓转过头,平静的看向肖晨,叶阳轻声道:“这灵剑碑矗立在这里已经多久了?”
肖晨略作思索道:“自从灵剑王朝建立以来,这灵剑碑就一直矗立在这里,少说也得有数万年了吧。”
“数万年……”叶阳咂了咂舌,模样颇为的古怪。
“主人,依我看,你现在立马抬腿就跑,带着那两人直接跑,跑到他们再也找不到你的地方!”
歃怨那一如既往的略带贱意的声音响起,似乎对自己这个计划颇为满意。
闻言,叶阳翻了个白眼,极为嫌弃的语气跟它沟通,“你认为我就算立刻从这里逃跑的话就能逃的出整灵剑王朝么?更何况我还得需要一剑城的飞行灵兽才能到达乱神域,你认为我还能逃到哪儿去?”
叶阳的话顿时令歃怨哑口无言。
是啊,叶阳就算逃,又逃到哪去呢?
而且叶阳这次来的目的是乘坐飞行灵兽前往乱神域,如果因为灵剑碑而错过飞行灵兽,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歃怨乖乖闭上嘴巴,继续躲在叶阳脑海中的角落里,而一旁的九尾天狐则是颇为不屑的盯着他。
“是啊,这数万年以来,我灵剑王朝一直靠着这块灵剑碑让我朝剑修参悟剑意,也正是有了这块灵剑碑,灵剑王朝才能成为剑修至上的王朝。”
说到这里,肖晨停了下来,神情中满是自豪和骄傲。
叶阳一愣,旋即道:“所以说这块灵剑碑在这里的作用就是用来让那些剑修参悟剑意的了?”
点了点头,肖晨道:“没错,灵剑碑是我朝的镇国之宝,就算是用无数珍宝也万万不能换!”
肖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坚决,神色凛然,似乎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轻笑一声,挥舞着歃怨剑,叶阳直接在身前的地面上划处可一道数尺上的剑痕。
这道剑痕横贯整座广场,一股难以言明的剑意弥漫在这道剑痕中。
这正是叶阳的剑神境剑意。
在此道剑意出现后,灵剑碑中那些剑意疯狂窜涌而出,围绕在叶阳刚才所留下的那道剑痕上不断地流转着。
此时,包括肖晨在内,所有人都从这些流转的剑意中感觉到了一种十分清晰的情绪。
臣服!
只有臣服!
看到往日霸道无比的剑意竟然呈现出了这种情绪,肖晨震惊的连嘴都合不拢了,而身为剑修的他,自然清晰从这道剑痕中感觉到那一若斩天的气势。
双手颤抖着,肖晨快步跑向那道剑意前,仔细的感悟起来。
身为剑皇境剑修,肖晨能清晰的分出各种剑意的境界,但感受着眼前的这道剑痕中的剑意,此刻在他的心中只有一种想法。
那就是和半空中的那些剑意一样,臣服!
虽然他丝毫感受不出眼前这道剑意的境界,但他也尝试着以剑皇境剑意去触碰这道剑意,然而令他吃惊的是,他从那道剑意中感受到的只有渺小。
那种渺小就宛如在万千江河一般沉淀的一滴水珠,浩瀚无垠沙海中的一粒沙尘,让肖晨的心中突然生出一抹卑微的情绪,甚至不敢与这道剑意对视。
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叶阳,肖晨声音颤抖,就连紧握的双手也止不住轻颤道:“敢问前辈,这究竟是什么境界的剑意?”
叶阳轻轻一笑道:“慎言,你只需知这道剑意是超出了所有剑意的存在,它已经站在了剑道的制高点上,没有任何剑意能与之媲美。”
听闻叶阳的话,肖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修剑一途,剑皇境只是初窥门径,而在剑皇境之上更是有着不少剑道境界,而那唯一敢称站在最高点的剑道境界便是剑神境。
一直以来,剑神境的剑意一直都只是传说中的存在,如果叶阳所说为真的话,那么这道剑意岂不就是剑身境的剑意?
一想到这道剑意可能是剑神境的,肖晨当即双眼放光,神情激动到了极点,而之前他心中的那抹卑微情绪也在此刻消散于云烟。
在剑神境的剑意下,无论是什么剑意都会渺小如沙尘,所以他就也没有什么好卑微的了。
不仅是肖晨,就连他周围的那些银甲侍卫,在听到叶阳的话后神色都变得激动无比,对眼前的这道剑痕充满了好奇与敬畏。
“前,前辈,你所言为真?”
肖晨强忍着激动的情绪,再次确认道。
叶阳点头道:“剑道的最高境界便是剑神境,而我就已经现在了剑道的制高点上。”
听闻叶阳的话,肖晨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对着叶阳双膝盖地,不断的叩拜的起来。
而那些银甲士兵们也学着肖晨的样子,对着站在广场中央的叶阳不断的叩拜。
此时此刻,叶阳就已经变成了他们心中的神,一个站在剑道最高点的神明。
看到这一幕,叶阳忍不住摇头苦笑,指着身旁的灵剑碑问道:“我刚才听你说这灵剑碑是无价之宝,用任何东西都不换,对吗?”
肖晨坚定点头道:“那是自然,这可是我灵剑王朝的镇国之宝,怎么可能任由其被交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