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安心雅也只是一个24岁的女人。
两年前,大学毕业证都没拿到手,才出来实习就被妈妈逼着回到公司,开始接触家族生意。
而且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妈妈没有名分,也不知道爸爸还有其他的众多子女。
每当和同学提起父亲,安心雅还会一脸兴奋地炫耀:“我可是他唯一一个女儿。”
当然,真相总有被戳破的一天。
得知自己的身份后,安心雅一度难以接受。
可此时,妈妈没有安慰她,而是提醒其接受现实:“你要认命,既然你的人生已经是这样的话,你要去把它过得更好,要从中出类拔萃,要抢占最大份的资产。”
从那以后,她无论是感情还是事业都被妈妈干涉,跌跌撞撞的一路走过来,叛逆的心越发按压不住。
不但瞒着妈妈流连夜场派对,还结识了一位游手好闲的男朋友。
两年前,她在销售部任职,第一次就能跟大单,当时的男朋友知道后,游说她把货款“暂时”拿出来投资,还说那项投资是一本万利,很快就能赚回本填补回去。
她脑子一时发热,也因为一直被压迫,想反抗妈妈,便偷偷把钱转了出来。
结果,男朋友拿到钱后一去不复返,没多久,她挪用货款的事也被发现。
再之后,妈妈痛骂她,还出手帮她摆平了一切。
她以为可以安枕无忧了的,以为这件丑事谁都不会发现的。
都怪安心宁!都怪死剩种!
安心雅掩脸痛哭,怨毒的视线偷偷从指缝间露出来,死死剜着安心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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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宁冷冷地看着她,这位还哭得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真这么有自尊心,就不会做出私吞货款的事。
“让开!”
文玉淇一个箭步走过来,把自己女儿拉到身后护着,怒视:“安心宁,你自揭家人的短处,让心雅当众出丑,现在满意了是吧。”
家人?
安心宁想笑了。
“淇姨,你身为公司高层,公私不分……啧,这样好吗?”
她扫了一眼旁边的法务部经理:“曾经理,安心雅的行为会被公司上诉吗?”
被点名的曾经理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他是文玉淇的人,可安心雅的过失是事实,别说被公司上诉,分分钟还要进牢房啊。
文玉淇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深深吸口气,硬声,“两年前的事已经处理了,两百万的货款也第一时间追了回来。即使心雅有错,也是将功补过了。”
话音一落,曾经理连连点头:“是,文理事说得有道理。”
安心宁冷嗤。
“文理事,你想这样打发我?”
可能吗?
文玉淇咬了咬牙:“你想怎么样?”
“即使货款第一时间填补上去了,但是安心雅的失职……”
“她不会再任销售部经理。”
文玉淇不得不说出这句话,安心雅偷挪货款的事一旦传开,再担任销售部经理绝对是不可能了的。
安心宁满意了,话音又一转,“梅姐的事?”
“那件事有证据说是我做的?”
文玉淇脱口反驳:“只拿着两张照片就说是我?我也可以说是你做的!”
安心宁笑笑,“我没说车祸的事,文理事你欲盖弥彰的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看着文玉淇脸色一阵青白,她畅意无比,“我是说售后部经理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