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意就跟哄小孩一样顺着她的背:“没事,没事,是人都会失神的,我经常看着你就失神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莫茗抽抽鼻子,声音沙哑:“为什么?”
“因为老子,在想,该怎么C你。”
“你这个变态,你脑子里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生孩子,不就得经过这么一遭吗,生孩子可以说,生孩子过程不准说啊!”
“你歪道理就是多,你快点出去陪大瓶子他们去,我自己可以的。”
隋意情意已动,他抱着她顶在墙上,低头擒住那略带苍白的小唇,辗转研磨,直到把小唇磨的红彤彤,透着晶莹的光泽,他才放开:“真甜。”
“哦~”慕容清俊一群人围在厨房门口看热闹,嘴里不停揶揄着。
“啧啧啧,真甜。”
“么么么么,老大,看看我的甜不甜?”
“去去去,老大,要不,看看我的……”
“哎呀,瞅瞅你那门牙上的菜叶,鬼都不想跟你接吻。”
“卧槽,你个单身狗,懂个锤子,这才有味~”
“咦,老子吐了。”
“滚滚滚,妨碍老子好事。”
……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嬉笑到半夜,慕容清俊他们醉醺醺勾肩搭背离开。
莫茗收拾残渣,一不注意,就被隋意扛上了二楼卧室。
“啊意,还没收拾好呢!”
“我先收拾你。”
“哎!”
———-
君莫骁,是哈佛心理学毕业高材生,曾经荣获心理若贝尔奖等世界著名心理学奖。
他今年才二十九岁,被誉为世界上心理学届的第一人。
隋意花了重金,从众多人中插队,带着莫茗见了他。
君莫骁简单的问了些莫茗的问题,然后让隋意出去。
隋意不放心:“为什么?啊茗的情况我都知道。”
君莫骁摘下金丝眼镜,似是无意般,把眼镜掉在地上,不小心踩上一脚,眼镜片四分五裂,镜框也被踩弯曲:“隋先生,明白了吗?”
隋意能明白个锤子明白:“明白什么?”
你故意踩烂你眼镜,我明白什么了我明白!
“……”君莫骁迟滞了一秒,然后轻笑:“隋先生是个率性之人,那我就明说了,再美好的东西,一旦出现破坏,都会不再完美,我不想捡起不完美的眼镜,莫小姐,肯定也不希望你看到她难堪的时候。我需要莫小姐,毫无心理压力的释放出她的本性,这样,我才能对症下药,如果她一直心存芥蒂,恐怕我也无能为力,毕竟,病根已经扎根十几年了。”
隋意有些犹豫:“你们心理医生,不都不在病人面前说病人病了吗?”
“但是病人本身知道自己有病,我为何不能说?”
“啊意,你先出去吧!”
隋意还是不放心:“啊茗,我陪着你……”
“啊意,你还是出去吧!”
“好吧!”
隋意警告的看了眼君莫骁,然后不甘心的离开。
君莫骁跟莫茗说了半小时后:“你说话,做事,都和正常人一样,这样会装,为何还来找我。”
莫茗咬咬牙:“因为你没办法治好我,所以说出这样的借口吗?”
“哼,你把自己伪装的这么好,根本不像个有病的人,其实,你不过就是为了得到我一句你与常人一样吧!这样,你就可以和外面那个男生光明正大在一起,可是,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一直在忍耐,在忍耐对于疼痛,对于鲜血的渴望,和疯狂,但,有一天,你最终会爆发。”
君莫骁把弄着手上的钢笔,缓缓道。
莫茗眼神闪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就是这样,我知道我有重度抑郁症,你要是没有能力看好我,我会再找其他心理医生的。”
“你知道什么是抑郁症吗?”
“我当然知道。”
“患了抑郁症的人,会怎么样?”
“情绪低落,悲观失望,厌世,孤僻,总想……”自杀!
“对,你说的都对,所以你完美避开这些,装作很乐观,装作正常人走上街头,装作你知道自己有病。”
“……”莫茗忽然卷缩在沙发角落里,盈盈哭啼:“我只是想跟啊意在一起,我只是不想被分开……”
她要是不忍耐住那股黑暗的力量,她就得忍受失去隋意的痛苦。
君莫骁很佩服她,可以忍受的了那种绝望,痛苦。
一个小时后,隋意等不耐烦了,他敲打君莫骁办公室门:“看个病看到地老天荒啊!啊茗,你没事吧!”
小助理看他这样上来劝阻他:“先生,你这样会打扰医生治病的。”
“这都一个多小时了,治什么啊?”
“先生,这心理治疗跟身体治疗是不一样的。”
“我就要见啊茗,开门,开门。”鬼知道那人面兽心的货会不会对啊茗怎么样。
君莫骁给他开门,他让满脸不快的助理离开。
隋意推开君莫骁进去,莫茗躺在沙发上,睡着啦。
“你对她做了什么?啊茗?啊茗醒醒。”
君莫笑抽一张湿巾,擦擦手:“我催眠了她,让她又经历了当年的事。”
“什么?”隋意举起拳头,朝君莫骁砸去:“你凭什么这样对她,你根本不懂她的痛苦。”
“啊意!”莫茗轻轻唤他。
隋意便停下了拳头,他愤愤的放下,转身回到莫茗身边:“啊茗,你没事吧!”
“没事。”莫茗穿上鞋子站起来,朝君莫骁微微一笑:“谢谢你。”
君莫骁的第一步治疗是让莫茗直面面对自己最黑暗恐怖的时候,利用催眠,让她寻找黑暗中的光芒,从而治愈她内心的绝望,当光芒足够覆盖黑暗时,她就算治愈了。
当然,时间或许很长,或许很短。
第二天,莫茗瞒着隋意,大早上去见袁心瑶。
袁心瑶肩胛被莫茗刺伤,被安排在京都第六医院里养病,半月后将接受法院判决。
门外的警卫不让她进去,是隋母来,才让她得见。
莫茗告诉隋母:“啊姨,我昨天去见了君莫骁医生,他敢保证,我会治愈的。”
隋母心口五味杂陈,淡淡的应了声,离开。
袁心瑶看到莫茗,还是有些意外的:“你怎么来啦?”
袁心瑶心里,其实并不恨莫茗,成王败寇,这次是她失算了。
莫茗并未说话,她只是静静的看她几分钟,实在无法忍受想起她深深的伤害了隋意后,她乱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