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飒小姐做出你的选择吧,是否愿意将命运骰子交给我】
“贫妾可以问个问题吗?”
【请问】
“郎君一共经历了多少次如同贫妾这般的剧情?”
【一千次?一万次?总之太多了,多的我都无法计数】
“那如同贫妾这般的觉醒者又有多少呢?”
【很多】
“那么她们又是如何选择的呢?”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相比较将他留下来,她们更希望自己能够保留剧情之外这段弥足珍贵的记忆】
“确实是一段弥足珍贵的记忆,对于贫妾来说是一段珍贵的记忆,但对于郎君来说恐怕这是一段恐怖的回忆吧。”
【那么王飒小姐你是否愿意将命运骰子交给我】
“交给你吗?我也不知道。我的内心告诉我如果交给你我肯定会后悔的!”
“郎君真的很温柔啊!明明被我杀了这么多次,但每一次都还是温柔的对待着我。”
“我真的很庆幸我嫁给的是郎君,而不是陆明。”
“我不需要去忍耐冬日的寒冷。”
“不用时时刻刻担心着被郎君当着众多丫鬟的面与我欢好,白日宣淫。”
“不用使着那些阴私鬼蜮的伎俩去与那些丫鬟争宠。”
“不用担心被婆婆责骂的时候,孤立无援。”
“明明棋力比我高出许多,却总是在最后输给我。”
“总是兴致勃勃的带着我,跟我讲着繁华的太康城。”
“我真的很喜欢这样的郎君,如果没了这些记忆,那么我还是我吗?”
【所以,你选择拒绝】
“不!”王飒展颜一笑,“我同意了!”
“敢问贵女,可有什么可笑之处?”皇后身边伺候的内侍小碎步走到王飒面前问道。
【回殿下,非是可笑,而是可气,鸡鸣狗盗之辈将别人佳作据为己有岂不可气可笑。】
“回殿下,非是可笑,而是可气,鸡鸣狗盗之辈将别人佳作据为己有岂不可气可笑。”
………
王飒亦步亦趋的跟着皇后向着长生殿走去。
长生殿很大,但即便是这样,王飒再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陆明,他低着头,脸色蜡白,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躬身行礼之后,很快便听到了皇帝命令。
“陆世子吾问你,曹修远是否抄袭!”
她看着那个目光躲闪,缩着脑袋,不愿意答话的陆明,心痛了,那个神采飞扬的郎君不应该被这般羞辱。
王飒站了出来,她道:“孙司狱莫要再问了,无论你问什么贫妾的郎君也不会说出任何话。”
“这是为何?”
她盯着他,满眼的喜欢,“便是因为贫妾的郎君是这般赤诚之人。”
王飒对着御座之上的三人盈盈一礼,她轻笑着,按着旁白君的引导开始了她的反击。
她的声音很好听,如同山间的涓涓溪流那般,清澈温柔,“今岁九月九日重阳佳节,贫妾还是离阳侯家的六小姐,因祖母怜惜,便随着祖母一起去城外的白马寺上香祈福,因天黑路滑留住白马寺,…………”
这个故事荒诞不经却又诡异的将一切都串联在了一起。
【你的选择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我以为你会拒绝】
“那段记忆虽然美好,但只是属于我,它们并不属于郎君。”
王飒一边讲着故事,一边回应着旁白君。
“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所以我要给郎君留下一个独属于我的记忆。”
“我并非不想和郎君在一起,但我们的关系就像是两根打了结的绳子,最终郎君会离开这个结,而我会留在这个结里。”
“我不想抱着这些记忆不断的轮回。”
“我讨厌冰冷的雪夜。”
“讨厌与丫鬟们争宠。”
“讨厌被婆婆责骂的时候身边还有着一个人的指责。”
“讨厌像是娼妇一般被无情的玩弄,哪怕我能杀他一千次,一万次。”
“在体验过温暖之后,我不想在独自面对寒冷,与其抱着这些记忆在深夜里舔着伤口,倒不如忘掉这些。”
“我无法阻止我前边的那些人,也无法阻止我后边的那些人。”
“我甚至连与郎君一起死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我们都无法真正的死去。”
“但我可以给他留下一个记忆,一个独属于王飒的记忆!”
“他会比我更痛苦,因为我可以选择忘记,而他却只能永远的记得!”
王飒莲步轻移走到陆明身边,“郎君现在还要置身事外吗?”
他看着她。
脸上的笑容,似诡异,似狂热,但又如春风中悄然绽放的花朵一般美丽。
她看着他。
是那样的惨白,那样的卑微,就如同泥地里的虫子一般无足轻重。
“不应该是这样!”王飒在心中呐喊着,她的郎君不应该是这样的。
“所以,神灵大人,拿去吧,把我的一切都拿去吧,去改变这一切,改变这个命运。”
【你的情谊我会替你转达的!!】
她紧握着他的手,“郎君可切莫辜负贫妾的努力,以后的一切便全靠郎君了!贫妾把一切都交给郎君你了。”
她看着他。
看到了吃惊,看到了疑惑,亦听到了那句,“真傻!”
“傻吗?或许吧!”
她看着他。
那把她护在身后的温暖,那阳光而又爽朗的笑容,他回来了,那才是她的郎君,神采飞扬,骄傲自信。
她的双眼似乎有些模糊,一如当初她恭贺自己新婚快乐时的那般,是初见时的喜悦,亦或是离别时的悲伤。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所以,郎君就这样改变这一切吧,改变这该死的命运。”
王飒大声的呼唤着,声嘶力竭般的叫着,但诡异的是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呼唤,她在消失,在一点点消失,无数的记忆被一点点删除,她惶恐的伸出手,想要再摸一摸陆明,但这显然是妄想。
“就这样一直骄傲的!骄傲的!活下去吧,郎君!”
她变成了她。
仿佛有双手在轻拂着自己的脸颊,暖暖的,痒痒的,不经意间便笑了出来,如同太阳一般,上扬的嘴角,自信且张扬。
“你好,文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