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1章:大动作(1 / 1)驴子太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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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小胖子阿慈站在柜台前,东望望西看看。

有些狐疑的问小荻花。

“小花姐,真是奇了,今日怎么看不到老板在后面练剑,也看不到阿秋哥在伙房忙碌?”

“发生甚么事了?”

玉梳也蹦蹦跳跳的凑了过来。

“他们是不是出去玩了,没有带我们!”

小荻花抿了抿嘴,说道。

“他们有些事情要处理,过一段时间会回来的。”

“不过,没有他们,咱们也照样能把客栈打理好,你们说是不是?”

玉梳点着小脑瓜。

“是!”

阿慈也撸胳膊挽袖子。

“没错,没有他们俩,咱们定能把客栈打理的更棒!”

归鸟这时候从后院走了出来。

隔空和小荻花对视了一眼,二人相视点了点头。

那意思就是在说:秋棋已经走了。

而且,提前准备好的那些东西,也一样不落的全都带走了。

云王府。

顶着两个熊猫眼的云王,有些没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气。

一看到抱剑进来,当头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大骂。

“昨日大文宴上,父皇出席的事情,你为何没有告诉本王!”

“这是为数不多的,能单独与父皇说上话的机会啊!”

抱剑脸色也有些黯然。

“殿下,你已有四日未曾合眼了,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啊。”

“好不容易昨日赶着机会,看到殿下伏案睡下,小的哪还敢搅了殿下休息啊。”

一边说着,他将手上端着的热水递了上来。

云王摇了摇头。

净面过后,长叹一声。

“看来,近日本王是很难再单独面见父皇了。”

抱剑满脸关切。

“殿下还是以玉体为重,朝中有叶司丞在,出不了大事的!”

云王摇了摇头。

“本王出身帝王家,就算不说匡扶天下,可这天下大事无论如何也与本王息息相关。”

“本王焉能不多思多想?”

“但愿本王那几个哥哥,不要再闹出什么大事来才好”

“近日本王这心里,始终难以安定,总觉得有大事即将发生”

他看向窗外。

满天乌云,似有雷雨。

在燥热的夏日里,乌云盖顶,带来一股说不出的憋闷感。

武王府。

武王姜绝,身高过丈。

生得虎头圆眼,身材健硕魁梧,说起话来粗声大嗓。

乍一看去,颇有彪悍之风。

常有人说姜绝的长相,十分偏向于马背上的大齐国。

天生就是骑马打天下的人。

也有人说,姜绝长着一副齐人相,乃是天降的祸胎,是天生反骨。

但也有人说,姜绝是天生为了踏平大齐而生。

此时此刻,武王正坐在红木雕金长椅之上,眼神冷厉的盯着眼前人看了半晌。

“谁让你这么干的?”

“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你敢调换父皇的汤药?”

站在他眼前的人,身材瘦削,身着一身靛色短衫。

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淡淡笑容。

他是武王府地位最高的门客。

跟着武王整整十年之久,也是最得武王信赖的重要心腹之一。

在武王府内,他的身份地位,几乎超过了和武王一同长大的抱剑童子守境。

复姓姑苏,名垣,字泓射。

因为左手只有四根手指,所以府里的人都称他“老四指”。

在一众实力高强、身怀绝技的武王府门客之中,他的实力不显山不露水。

却能站在所有人的脑袋上面。

只因为他是最懂武王心,也最善机谋的人。

可以说,如果没有他的谋划和辅佐

武王根本不可能达到今日,可以在朝堂中和圣子分庭抗礼的地步。

姑苏垣十分冷静地回答说。

“箭在弦上,王爷。”

“机会只此一次。”

武王眉头皱的更紧,冷冷的盯着他。

“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你是不是忘了,在这武王府中,到底是谁说了算的!”

“不论如何说,那是本王的生父,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

姑苏垣依然面不改色,冷静的有些离谱。

“王爷,恕小人直言,有叶司丞在朝,最终的大宝之位,绝不可能是王爷的。”

“叶司丞必会扶植圣子,即便圣子早逝,也必会扶植圣孙。”

“箭已在弦上。”

“叶司丞极少有如此忙碌之时,昨夜叶司丞甚至已然与陛下请令,要亲使大齐。”

“如若等到叶司丞归来,若乘大胜而归这朝堂之中,可还有王爷的一席之地?”

“叶司丞削王之意由来已久,不止一次在宫中向陛下暗示,王多必乱,当削。”

“这是冲着谁来的?文王?琥王?”

“不,他最想削的一直都是王爷你。”

“小人别无他法,王爷不肯做亦不愿做的事情,小人来做。”

没错。

近日里,萝裳为正安帝开的药,的确被他掉包了。

所以正安帝才会吃了药不见好转,越加反复。

倒不是说他真的胆大包天到了这种地步,在不知会武王之前,就调换汤药。

而是他太懂武王了。

武王现在就是当了彪子还想立牌坊。

明明心里早就有了这个意思,只不过身为一朝王爷,坐在龙椅上的人又是他的亲爹。

所以武王即便是真的想做,也不好真的亲自去做。

正因如此,姑苏垣才会出手。

不仅避免了武王日后可能顶替的骂名。

而且还让武王免了内心的愧疚之意,心安理得的登临大宝。

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出于武王的授意。

别看武王现在冠冕堂皇、道貌岸然的教训他。

其实只是找个借口罢了。

内心里指不定都欢快成了什么样子,就差到时候跑到正安帝坟头蹦迪去了。

和古人喊着“清君侧”之名,起兵造反,有异曲同工之妙。

姑苏垣看破不戳破,只是配合演戏而已。

武王眯着眼睛看了他半天。

想再装模作样的多骂几句。

可是看着姑苏垣的那张完全看透了他内心所想的脸,他实在觉得没什么意思。

过了半天才缓缓吐出了一句。

“你换的,是何汤药?朝中”

姑苏垣心里暗笑。

表面上却做出恭谨至极的样子。

“王爷放心,小人只是在萝国手的药方中单加了一味药,仅此而已。”

“不会被任何有心人查出端倪。”

“再过几日,陛下的精神便会日渐恍惚,记不清事,说不清话。”

“届时,只要王爷稍加手段,这储君之位落于谁家,还不任凭王爷说了算?”

武王脸上愠恼之色未消,咬牙切齿的重重一拍桌子。

“也罢,木已成舟,眼下再说旁的也为时已晚。”

“这次,真要被你害死了!”

“今日之事,绝不能对外人提起,即便是其他门客也不行。”

“本王这府门内的眼线,绝不比本王那其他几位兄弟府中眼线少。”

“越到此时,越要谨慎行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在叶司丞离京之前,绝不能有大动作,一切如常。”

姑苏垣深深一礼。

“是。”

秋棋站在一家名为“景和楼”的客店门外。

抬起头望了那牌匾一眼,旋即大踏步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就引来了不少目光。

尽管现在还是未到午时,时辰还早。

可景和楼作为帝都之中最上乘的酒楼,即便是未到饭点,依然客似云来。

坐满了人。

有些所谓的文人雅士,其实是无所事事的闲人、纨绔

就喜欢赶在这个时间点,找个不错的位置,望一望楼外的风景,喝喝酒写写酸诗。

楼内人声鼎沸。

热热闹闹的议论个不停。

大多议论的都是昨日大文宴上的事情。

好不热闹。

这个时代的娱乐方式并不多,所以一件事能被人们议论很久,充当谈资。

“王兄,你昨日正在大文宴上,可曾听闻那首震动文宴的御歌行?还不念来与我们兄弟几人听一听?”

被称为王兄的人咧嘴一笑。

“我王某人此生博览诗词,却还未读到过如此绝顶之佳作!我这就”

他话刚说到一半,无意中抬头看到了正在上楼的秋棋,嘴里的话音戛然而止。

周围几个吃着酒,扇着扇子的小兄弟都是嚷嚷着。

“王兄你休要再吊人胃口,还不念出来,在等什么?”

“王兄,你这干的就不是人事了,这等妙事可不该只有自己一人藏着掖着”

“王兄”将他们几个人凑过来的爪子扒拉开,眼睛怔怔的盯着前方,嘴里道。

“去去去,离我远点。”

他转口又兴高采烈的喊道。

“今儿可真是来着了!”

他霍然起身,张口招呼道。

“祁才子!可否来这一桌共同饮酒?”

“我等正巧谈到你昨日挥墨写下的那首御歌行,何其荣幸能在此处与祁才子相遇!”

“祁才子可还记得我?我也是那词关中,在长亭中填词的文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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