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岁死死抓着椅子,这坚持不了多久,这府里那么多人,一会儿就把她搞出来了。
一群NPC全部在拖慕岁,要把她拖出来拜堂,那架势就像是一群恶魔拉着你堕入地狱一样,令人心惊却又无力阻止。
慕岁死死抓着横杆,在椅子下抬眸,刚好看见在一旁的NPC新郎,看着新郎官那死不瞑目的样子,想到自己还要和他拜堂!
慕岁心底的害怕越来越强烈,眼神全是恐慌,眼眶都泛起了淡淡的红,猫眼里也满是湿意。
总导演在镜头前看见慕岁这模样,连忙道:“别拜堂了,她真的怕,赶紧放开她。”
导演默默道:“不用我们放了。”
另一个镜头已经显示司遇年他们到门口了,而且就这一会儿大厅内已经乱了!
大门被司遇年三人齐齐一脚踹开了。
就这一脚,看的那些女工作人员眼冒爱心,太帅了!三双大长腿啊!这一脚简直踢中了他们的心啊!
三人直接往正厅走,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慕岁躲在椅子下,两条腿在外面使命踢,边俊野和辛蒙蒙被绑着手满场撞人。
司遇年三人:“……”
司遇年快速走到慕岁前面,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的放在了慕岁藏在椅子下的小脑袋上。
嗓音温柔,“岁岁。”
还轻轻揉了揉,顺带将慕岁乱了的发丝理了理。
慕岁一愣,抬眸就对上了司遇年那带着丝丝宠溺的眼神。
可司遇年看见慕岁那泛红的眼尾,不禁拧眉。
抿了抿唇,低头解着慕岁手腕的麻绳,看着手腕上的红痕,眼底闪过阴翳。
他把令牌扔给封闲,扶起慕岁,将其护在怀里,指腹轻柔的揉着慕岁的手腕。
“岁岁,疼不疼?”
慕岁摇头,“不疼。”
慕岁这时才是真的安下了心,刚刚要拜堂真的吓到她了。
尤其是看到新郎时,一想到自己要跟“死人”拜堂,整个人头皮都发麻了。
慕岁用理智告诉自己不能用法力,但是这么多人她又跑不掉,无助恐慌瞬间弥漫全身。
封闲和景赐救下了边俊野和辛蒙蒙,来到慕岁身边,关怀着问道:“没事吧?”
慕岁摇摇头,笑道:“没事了。”
景赐看着慕岁忍不住笑道:“怎么选你拜堂了?”
慕岁默了一秒,“可能因为我八字贼阳。”
众人:“……”
坐在主位上的老爷接到导演的任务,大喝一声,“大胆!哪里来的东西?跑来打扰我儿子成亲?!”
封闲嘴角扬起弧度,拿着令牌道:“县衙的人,自首还是逮捕?”
本以为老爷会怕,哪想老爷气定神闲的坐着,还有种嘲笑无知小儿的模样。
几人对视一眼,有蹊跷。
门口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怎么?知道多管闲事的后果了吗?”
景赐视线落在来人身上,“县令?”
县令衣袖一挥,“就你们有招吗?实话告诉你们,那令牌是假的!没用!”
几人沉默了,而总导演则拿着保温杯笑嘻嘻的,你们不按常理出牌,我就现改剧情!
辛蒙蒙站在景赐身边,问道:“这剧情里还有比他大的官吗?”
景赐摇头,表示不知道,“我想应该没有。”
这个问题被边俊野听见了,边俊野脑壳一亮,一脚踩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外面的裙子一掀!
边俊野嘚瑟的指着自己的金黄色的亵裤道:“看见这个没?这个代表什么?!”
边俊野一脸得意的抖腿,他就说为什么那么多家丁的衣服就他的是金黄色的亵裤,肯定是有用处的,看来他身份不一般啊!
镜头前的总导演:“……”
这就是个普通的裤子,完了,到边俊野那要变样了。
在场的人全都沉默,边俊野抖着腿,手放在膝盖上,“知道这什么意思吧?这代表我的身份,这种颜色的身份有多高贵知道吧?我可是最高统治者,我现在要你们把办**的这一家全给老子抓起来!”
司遇年慕岁等人全都捂脸,太憨了!
县令也慌了,没这剧情啊,但作为一个演戏经验丰富的群演,立马抓住了漏洞。
“既然你说自己是最高统治者,也就是皇上,那请问你的玉玺呢?”
边俊野:“……”
腿都不抖了……
老爷哈哈一笑,“一条裤子可证明不了,说不定你还是冒充呢,那可是大不敬啊!”
边俊野:“……”
默默放下了腿。
县令抬抬下巴,“把他们给我抓起来!成亲!陪葬!”
司遇年闻言,抬手挡在慕岁身前,慕岁直接抓住了司遇年的手臂躲在司遇年身后,可后面两家丁却偷袭上来抓慕岁,慕岁整个人一抖,抓着司遇年的衣角直接从司遇年的腋下钻到了司遇年身前。
司遇年低眸,手上直接把慕岁圈住,往景赐和辛蒙蒙方向走。
景赐和辛蒙蒙靠着墙,景赐绅士的抬手护住辛蒙蒙。
边俊野被吓的一跳,跑到封闲身后躲着。
封闲无奈叹了口气,快准狠的抽出身旁侍卫的剑,直接对准了“已死”的二少爷。
感觉脖子一凉的二少爷:“……”
怎么死了还要被杀啊?
边俊野一瞧,瞬间又嘚瑟了,“放不放我们走?抓不抓这一家?信不信我们给你来个现场砍头?”
边俊野还握着封闲的剑柄,对着二少爷比划来比划去,最后停在了二少爷胯下。
“我跟你们讲啊,这一刀下去,进了地府也别想行周公之礼。”
“……”
老爷气的破罐子破摔,“我告诉你们,动我儿子一根寒毛,他怎么样,新娘子就怎么样!”
几人一听,这下是不好跑了,出不了这府就跑不了,瓮中之鳖,毫无反抗之力。
司遇年眉心拧紧,看着脸上堆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被侍卫护着靠近的县令,快速出手把县令拉了过来。
景赐反应极快,直接抬手掐住了县令的脖子,痞气十足的问:“令牌有用没?”
司遇年清冷的嗓音响起,“严刑逼供受够没?”
这话一出,县令就想到了那噩梦一般的严刑逼供!
自己被绑着,自己的手下给自己挠脚底板!
县令脚趾头一缩,举起双手,怂道:“有用有用!”
掐自己人中的总导演:也没啥,就是气有点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