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怎么哭了?”时青吸了下鼻子,突然,耳边传来温存的声音。
她回头。
竟然是权子慕。
他斜靠着树干,双手c进裤兜,青色衬衫,胸前领口开了二粒,露出里面的琐骨,显得狂野而不羁。
不知怎么回事,现在的时青只要看到他就会脸红心跳,大概,是昨晚那啥的原因吧。
她迅速别开了眼睛,没好气地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权子慕笑:“我老婆在哪里,我这个做丈夫的不应该跟着么,更何况,我老婆还悄悄在后花园里落泪,这当丈夫的若看着不管,那也太不称职了。”
时青脸上一涩,冷冷说道:
“我的事你不懂,少掺和。”
说完别过了头去。
权子慕俊容上的笑沉了沉,缓缓抬起手,从背后将时青拥进怀里,低沉滋性的嗓音开口:“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我说,我帮你。”
男人清洌的气息直往她的鼻翼中灌,时青恍然了阵,用手撑他的胸膛:
“没委屈,走开。”
这些年,她给自己包裹住了坚硬的外壳,早已习惯了被人攻击,她的坚强能守护自己的自尊,不需别人来帮什么。
再说了,这跑龙套的不给她添乱就阿弥陀佛了,还敢指望他来帮什么呢。
“是么?也对。”权子慕笑:“今天我看你伶牙利齿的,收获也颇大,应该是别人哭才对吧。”
“那还不是被逼的么,如果有可能谁愿意去得罪那些人呢。”时青不屑的笑。
“我老婆聪明伶俐,我很喜欢。”他笑,搂紧了她,低头去亲吻她的耳垂。
时青推他,可他的铁臂越箍越紧。
她的心跳得厉害……
整个后花园已被晚霞染成了彩色……一对佳人笼罩在缤纷落霞中,景美,人更美。
葡萄架下。
时媚双手握得紧紧的,愤怒的眸子盯着这对热情如火的男女,眸子里燃着忌妒的火光。
这男人是谁?
话说时青这个妖精从哪里弄来了个这么清竣优雅的男人。
她眸光落在权子慕健硕的身材上,眸光里的忌妒越来越浓。
这男人虽然来历不详,可她已经好几次感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尊贵的气息。
这样的男人,应该不是个普通人。
“姐姐,姐夫。”一会儿后,她轻抬玉指,端起了身边的茶杯,放在红布兜底的托盘上,双手端着朝时青,权子慕慢慢走去,近了,声音甜美地喊。
时青迅速推开了权子慕。
可权子慕的手仍搭在时青的腰上。
“你来干什么?”时青冷冷问。
“姐姐,姐夫可是第一次来我们家,我这个当妹妹的当然要热情招待了。”时媚笑容甜美,明亮的眸子水汪汪的,“姐夫,请喝茶,这可是妹妹第一次给你敬茶哟。”
这嘴巴真是甜得流蜜。
“谢谢。”权子慕一只手仍然没有离开时青的腰,另只手慢条斯礼地从托盘里端起茶杯,喝也没喝,又放在上面,开口:“等下给你封个大红包。”
言外之意,她可以走了。
可时媚并不想就这样离开。
她要想方设法从他身上找出破绽,证实他到底是不是权子慕。
权子慕有些不耐烦了,俊容一沉,剑眉凛起,身上发出矜冷压迫的气息。
时媚一下又被慑得后退了好几步。
权子慕抱紧时青,唇角挂着温柔的笑,突然低头含住了时青的耳垂……
时青怕痒笑出声来。
两人暖昧嘻哈成一团,根本无视了时媚的存在。
时媚恨恨拿起托盘走了,脸上满是郁闷愤怒。
权子慕偶乐掀开眼帘看着怏怏离开的时媚背影,剑眉蹙起。
这女人着实有些讨厌。
晚饭是在青雅居的客厅吃的,算是一家人团聚了吧。
气氛很凝重。
时政华吃得不多,刚放下碗筷柳静如就递来了热毛巾,又泡了他最喜欢的热茶端过来,伺侯得十分周到。
时政华满脸都是宠溺。
时青看着这一幕。
眼眶微微发热。
或许这就是区别吧。
记忆中,她妈妈蒋秀絮从来都是中规中矩的,举手投足间都是豪门淑女规范,绝不会像柳静如这般不管什么时候都妖精似的缠着爸爸讨好卖乖。
时政华从医,温文尔雅,是A城有名的心脏病外科专家,从小对做生意没什么兴趣,但医术精湛,现在书房里挂满了各种奖杯,金奖,银奖,奖旗。
柳静如更是人前殷勤体贴,尽心操持家务,上下打点,毫不吝啬。
家里保姆佣人哪个不赞她贤惠呢。
正因这样,这些年,时青和时碧吃过的苦才会没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