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绘闻言面无表情,心中微微哀叹,暗道怎么每到一个地方都有这种事情发生,幸好姜公子今天不在,不然又要挨揍了。
正想着如何开口解决这事情,却有人比她更早一步。
几声破风声掠过,原本还在狂笑的三人突然捂住嘴巴哀吼,鲜血从嘴中喷涌流出,滴滴答答的落到地面上。
三人低头一看,只见几块沾着鲜血的碎石躺在地面上,顿时心中狂怒,也顾不得遮掩嘴上伤口,取下腰间大刀握在手中挥舞着向四周众人怒吼:“哪个混蛋偷袭,快点给老子滚出来。”
这些普通居民士子眼看这三个酒精上脑的家伙持刀准备行凶,通通慌不择路的往酒馆门口涌出去,几乎是眨眼间,酒馆内除了几个艺高人大胆的江湖人士还在看热闹,就只有站在门口旁的楚其琛跟傅剑寒一黑一红两人。
“多喝两杯就满嘴喷粪,要听去找你婆娘唱,不过想来以你们这幅衰样,也是回家自个撸的吧。”楚其琛淡淡笑道,手中还拿着几块石子一下一下的抛着,这袭击之人是谁不言而喻。
“噗嗤”楚绘闻言不禁一下子笑出声音来,如同满室生花,让在场之人都微微失神,不慌不忙的用衣袖遮住嘴角,心中暗道这人说话虽然不怎么文雅,但实在让她舒心,只是有点不明白最后一句是什么意。
“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三人眼见找到正主,再听他嘴中之言,挥舞长刀冲上来。
“嘿”楚其琛淡然一笑,碎石脱手而出袭向三人。
这些家伙虽然是大老粗,但也不笨,连忙用刀身挡住袭向面部的石块,嘴中冷笑:“同样的招数对我不呃呃呃”
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前的楚其琛一拳锤到肚子上,虽然他没有内力,但两百公斤的拳头对付这些只练过些须吐纳法内功的小喽啰已经足够了。
这带头大汉只感觉肚子里的肠子好像都给揪出来,如同乱麻般纠缠在一起再被狠狠的塞回去,仿佛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双腿无力的跪倒在地面上,原本满嘴的鲜血冒出更多来了。
而他的两个好基友很快就步了后尘,三人宛如虾米般躺在地面上满脸大汗的喘着粗气。
风情万种的酒馆老板娘眼见恶人转眼间被击倒,连忙吩咐店里小二把三个家伙扔出去,看到出手之人乃一个英俊潇洒的青年俊杰,当下言笑晏晏的对楚其琛说道:“多谢这位少侠替小店解围,需要什么酒水尽管说,本店一定优惠酬谢。”
“哈,那就多谢老板娘了,给我来点陈年老酒就好了,我跟我兄弟都好这一口。”楚其琛笑道。
“自然不会让两位失望,这边请坐。”老板娘微微一笑,想了想后对店小二吩咐道:“将那瓶珍藏的即墨老酒取出来。”
“即墨老酒?好东西!”落座的傅剑寒闻言差点口水都流下来了,这好酒平时即使有钱都没得喝,更何况他也喝不起,连忙对楚其琛说道:“这种酒能补血活血,健胃健脾,补筋骨,祛寒气,十分难得。”
“那就多谢老板娘盛情了。”楚其琛抱了抱拳向她道谢,便看到楚绘抱着琵琶上前来,弯腿屈身行了个万福:“公子高义,替楚绘解围,未请教高姓大名。”
“无需客气,我最讨厌这种喝多了发酒癫还有调戏女子之事,这几人两者都占了,不打他们不解气啊。
本人姓楚,名曰其琛,跟楚姑娘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这是我兄弟傅剑寒,别看他那么脸嫩,可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少侠。”
楚其琛抱拳道,惹得楚绘抿嘴一笑:“公子见笑了,小女子福薄,区区一卖笑之人,不敢高攀。”
“大哥又拿我开玩笑。”傅剑寒眼见美女在前,俊秀的小脸羞得满脸涨红,但又不敢张声,刚好上酒了,连忙倒上几杯闷头就喝。
“都是江湖儿女,哪有什么高攀不高攀,姑娘卖艺为生,不偷不抢,比起我们这些除了打打杀杀就什么都不会的粗汉好多了。”楚其琛看着她认真的说道:“而且自尊者人亦尊之,楚姑娘不必妄自菲薄。”
楚绘闻言眼前一亮,再次礼了一个万福:“多谢公子贵言,楚绘无以为报,只能献上一曲聊表心意。”
说完便回到小高台之上坐好,素手轻弹,这曲调楚其琛也曾挺过,是一首阳春白雪琵琶曲,色调明亮,活泼轻快,描绘了万物生机,春意浓浓的景象,似乎跟她的心情十分相衬。
楚其琛举杯喝上一杯深若墨色的即墨老酒,入口顿觉酒香浓郁,口味醇厚,初时微苦,但余香不绝,果然是好酒。
一曲弹罢,楚绘便谢礼回到幕后,两人也喝得差不多了,将一块碎银拍到桌面上后,楚其琛拍了拍还在定神凝望的傅剑寒:“好了,别看了,人都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嗯?回去,回哪里?”傅剑寒依然有点晕乎乎的,有点搞不清情况。
“当然是回客栈歇息啊!难道你要露宿街头啊?”楚其琛无语道,真不知道他是醉人还是醉酒了。
“哦哦”
两人早在河洛客栈开好房间,各自回房洗刷完毕以后便上床歇息,两人逛了一天也有点累了。
半夜时分,正在床上歇息楚其琛突然一睁眼,刚刚几个时辰已经将精神体力都补足了,月黑风高,夜深人静,街上只有偶尔传来的打更声音,正方便他行动。
换上黑色夜行服,他悄然翻出窗户,两下越过围墙来到大街上,一路往城南方向的江府疾驰而去。
没办法,他又不会什么轻功,压根没法像那些武林高手那样在房顶上高来高去,而且他也真不信踩在那些瓦片上还真能毫无动静,想必底下房内之人又在嘀咕今晚又是哪个混账家伙踩老子屋顶了吧。
到时候一不小心踩到破瓦片掉下去那就尴尬了。
相反他有地图提前预警标识,一路上几只醉猫和巡街衙役都被他轻易躲开了,不一会便来到江府对面的一条小巷中仔细观察府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