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半个馍馍,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家里条件不算差,六七来亩好田,七八亩荒地,产的粮食足够一家人饿不着,可是偏偏魏杨氏就是不愿意多拿出点粮食给姐俩吃,说什么干不了多少活,不怎么出力气,不用吃饱,结余的粮食给二叔和三叔他们用。你说气人不,他们姐俩干的活还少吗?
不能提呀,提起来就是伤心泪,谁让爹爹是个愚孝的人,魏杨氏在爹爹还在世的时候经常说什么,长兄如父,他有这个义务赡养老人,抚养幼弟。在陆续给二叔三叔娶了媳妇之后,娘就给爹爹提出来分家过,就被爹爹给驳回了,还把娘好一顿说。自此之后就没提过,三叔一个都去了媳妇的人,还想着要继续读书,说是算命先生说的前两回没考好都是我娘克的,害的魏杨氏更讨厌娘亲了。
家没有分成,还被逼得给三叔凑上学的银钱,没办法只能天天上山打猎,结果还把命给丢了,弄得现在我们有家还不如每家。
二叔一家都狡猾得很,没什么本事只能巴着老两口混日子,二审会绣花嘴又甜哄得老太太答应她不用干家务,也不用上地干活,专门在家绣帕子换钱补贴家用,鬼知道能给那魏杨氏给几个钱。
三叔娶了屠夫家的姑娘,仗着娘家家里有钱,又时不时的能给家里拿点肉吃,就更不干活了,家里大大小小的家务全是笑笑姐弟干了,地里的活计也要干,家里烧的柴火,都是笑笑去山上捡的。
为了能给家里干活,硬是把上门提亲的人给挡了回去,按他们这个朝代,女子十五岁及笄,就要嫁人了现在马上就十九岁了,连个人家都没许下。要的聘礼太高了,没有人家能拿的出来。
魏薇心想着,就是找个借口留她在家里干活,她这副面黄肌瘦的身体能值十五两银子。这年代谁家能拿出十五两银子当聘礼来娶她,二两银子都多了。
现在更没人愿意取了,马上就十九岁了,说不到好的夫家了,又挨了一棒子,身体更虚了。
想着想着就困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心里还盘算着分家的事。大概睡了有四个小时也就是这里的两个时辰,就听见魏杨氏杀猪似的得叫声。
“笑笑,笑笑,死了没,没死了就给我起来做饭去,一大家子还等着吃了早饭上地呢”
魏薇听见就当没听见,继续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吱一声,门开了,就看看魏杨氏那丑恶的嘴脸,双手叉腰站在门上往里看,边看边骂。
“还装死着呢,真当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呢,就轻轻的挨了一棒子,怎么还能死了不成”魏杨氏一边骂,一边往床跟前走。
趴在床边的阿泽看着奶奶已经走到了床跟前,连忙起身对着魏杨氏把吴大夫昨天说的给说了一遍:“奶奶,吴大夫说姐姐这次伤的是后脑勺,比较危险,要是今天能醒过来,后面好好吃上几个月的药才能好,要是醒不过来,就彻底没希望了,只能准备后事了,姐姐好可怜啊”边说边哭,哭的那叫一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