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忙,没来得及去看看于兰。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中午,在食堂里面,张宜君用眼睛寻找了一遍,没有于兰,只看见了柳岸。她打好饭走了过去。
“你回来了?坐,坐。”柳岸给宜君拉开凳子。
“于兰呢?”
“你等会儿得去看看她,她最近状态很不好,多半把自己关在了屋里,昨晚我听见她哭了。”柳岸小声说道。
宜君三下五除二把饭吃完,几乎跑着回宿舍去了。
宜君在走廊上碰见从卫生间出来的于兰。
“于兰,你怎么......这么瘦了?”于兰瘦了一圈,看上去憔悴得不成样子了。怕于兰伤心,宜君把到嘴边的憔悴二字改成了瘦字。
于兰一见宜君,上前一下子抱住了她,眼泪又哗哗地往下流。
宜君拥着她进了屋。
床上铺满了一页一页的信笺,那应该是于谦曾经写来的情书吧。
“于兰,你想开点儿。”
“我原来想啊,即使今后调不到一起,我可以不要铁饭碗,现在不是正流行打破铁饭碗吗?我去他那里,去私人企业打工,怎么样我们也要在一起的。”于兰开始收拾一封封情书,把信笺按原样仔细折好,再原样装进信封。
“他们怎么就不给我机会呢?”说着用手背擦擦泪。
“于谦的爱情也太经不起考验了,不值得为他伤心。”
“不怪于谦,他是爱我的。他是被他父母的两地分居给整怕了。”
“那你更不用伤心了,没办法的事,伤心也没用。”宜君见于兰还在替于谦解脱,只好劝道。
“我明白,可是忍不住心痛。”伤心的泪又流了下来,“我们,四年了啊···”
“你看,这封信,上个月26号写的,他还提到四年前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于兰停了手上的活,靠在床头,陷入回忆:
大学上的第一堂课,我去的比较早,坐在窗边对着门的一个位置上。
于谦进门的时候,我想,这个男孩好帅呀!没想到他进来以后直接就坐到我旁边的位置上了。
“你好!”
他不理我,一坐下来就趴在桌子上,等到老师上课点名的时候,点到他的名字,他才突然站起来应了一声。然后又坐下去埋头趴着。我们俩刚好同一个姓,进校第一堂课,居然又同桌。我很惊奇,就写了一个纸条。
“于同学,我也姓于,家门好!”然后用笔戳了一下他手臂,他抬起头,把脸转向我这边我把纸条递给他,她瞄了一眼,也没收下就又趴着了。
我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再理会他。
等下了课,同学们都走光了,他还趴在桌子上。他挡着,我出不去,就又戳了一下他手臂,他转过头,我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挂着一滴滴汗珠。一只手垫在头下,另一只手使劲摁住肚子,哎哎哎,肯定是病了,于是就扶着他进了校医院,到医院一查,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必须输液。
我陪着他一直到晚上10点,才把液输完!
出院后,我们就拜了把子,我比他她大一点,是姐姐,他是弟弟。
“后来怎么又变成恋人了呢?”宜君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