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如此激动模样,县太爷沉吟片刻,终于拍板下了主意。
“也好,既然你说的如此斩钉截铁,那本官就再给你们二人一个机会。本官现在就把宋茯苓叫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想着献宝,谁知道竟然是触犯了老虎尾巴,惹得县太爷动怒,二人现在正是恐慌不已,哪里会说其他?只是连连点头。
在县太爷的传唤之下,宋茯苓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叫过来了。
“大人,不知您叫民女过来,是所谓何事?”
宋茯苓乖顺跪在地上,看起来很是老实的样子,可是有她自己知道,她此时正在偷笑不已。
从刚才一进来,她就瞧见了钱村长和钱山峰两个人,都是一脸倒霉相的跪在那里,显然是已经被训斥许久了。
而他们被训斥的原因,作为始作俑者,宋茯苓连想都没想就能明白,心中更是暗喜不已。
叫他们之前只想要骗取她的钱财,现在好了,有苦果子吃了吧。
宋茯苓心中偷笑不已,面上却还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只看的旁边钱村长二人心中暗恨,但顾及着县太爷,又没有什么法子。
“别紧张,本官就问你一句话。这食盒里头的东西,是你做的吗?”县太爷现在连多看那食盒一眼都不愿,只大概指了一下。
宋茯苓看了看食盒,心中飞快的想着主意,看哪一种法子会对自己更有利一些。
她沉吟片刻,还是果断点了点头:“没错,这食盒千真万确,是我亲手所做,包括里面的东西。”
一听这话,不管是钱村长还是钱山峰,都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现在这也算是找到替罪羊,不管怎么样,总是好的。
现在哪还顾得上巴结县太爷?只希望好好表现,努力摘除责任,不要因此遭受连累才是。
县太爷点了点头,眼中划过些许凛然的光芒:“既然你亲口承认这东西是你做的,那你是故意来恶心本官的吗?”
宋茯苓一听这话,当时就摆出来适当的不解神色。
“县太爷,何出此言?我绝对没有什么想要恶心您的意思。”
宋茯苓故意装的十分委屈,神色看起来也很是可怜:“知道县太爷您对我好,民女辛辛苦苦,只想要报答县太爷的恩情。”
“这里面的所有材料,都是精心挑选,是最好的。比起寻常的冰粉来说,这可以说是至尊级别,寻常人享受不到。”
宋茯苓先是来了一顿夸,只把个县太爷夸的心花怒放:“也不是民女说,实在是这么尊贵的东西只配得上您来吃,其他人哪里配呢?”
县太爷一脸受用:“你这张嘴倒是甜的很。”
那这么说着,他面上神色也显而易见的缓和下来,不像刚才一样张牙舞爪的。
“既然你说这里面都是好东西,怎么本关打开来一看,都是乱糟糟的一团,并且还散发着恶臭。”
县太爷现在被夸了已经消了大半的气,整个人冷静下来,因此面上也不见多么难看,只是皱着眉头轻轻问了一句。
宋茯苓心里面早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面上却只是一脸的无辜:“怎么可能,这明明是民女今天新做的东西,哪里会臭掉?”
说着,宋茯苓亲自走上前去,打开了食盒。
入眼的果然和宋茯料想的一样,原本应该精致美味的糕点,现在彻底的糊烂成了一团,还散发出来,淡淡的恶臭,好像是放了很多天一样。
“这……怎么会这样?”宋茯苓故意露出来困惑的神色,站在旁边想了很久。
她还站在旁边仔细想着,钱山峰是一下子也忍不住了,只急吼吼的冲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得问你自己吗,这不都是你搞的鬼。”钱山峰一心想要寻找个替死鬼,所以现在的语气也格外的重,站起来的样子,几乎称得上是咄咄逼人。
看着他这幅模样,县太爷当时就皱了眉头,面色不善,眼中是浓浓的不满。
“你这是干什么,本官还在这里站着呢。这么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吗?”
听着县太爷的训斥,钱山峰心中一慌,当即整个人就发开了抖。
“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他一般计较。”钱村长站在一边看着,连忙出生结尾,但也依旧用狠狠的目光盯着宋茯苓。
毕竟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说起来,只能是他搞的鬼。
哪怕…….不是宋茯苓的责任,但为了寻找一个替死鬼,也只能是宋茯苓冲上来了。不管怎么样,他和钱山峰是绝对不能卷入。
宋茯苓此时只是一脸困惑:“这……您等我再仔细看看,一定可以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县太爷勉强点了一下头,看着宋茯苓,神色依旧还是有点不好看。毕竟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来说,受害者可只有他一人而已。
而宋茯苓站在食盒面前,仔仔细细观察了好久,目光时而紧锁,时而放开,过了半天才站起身来。
“怎么样,这下能给本官一个满意的答复了吗?”县太爷就在一直紧紧的盯着他,此时看他终于站出身来,当时就问道。
宋茯苓点了点头,却语出惊人:“我仔细查看了一下,这件事情确实不能算到我的头上,责任不在我。”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钱村长和钱山峰听到这话当时就急了,整个人如同疯狗一样的冲了出来。
“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还能是我俩的责任不成?”钱山峰大吼大叫,面色看起来凶恶的很。
宋茯苓只是适当的瑟缩了一下,十成十的扮演了一个被欺负到不敢说话的可怜女子。
瞧她这般,县太爷看在眼里怒在心里。他就站在这里,这钱村长和钱山峰两个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造次!
“你们停一下,听她说。”县太爷轻咳一声,维持着秩序。钱村长二人看在眼里,自然也只能满脸愤愤,但却不敢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