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两手一摊,“弄走什么,那赵春不明不白和白虎处了一夜,即便什么事都没有大姑娘家的名声也没了。” “赵将军能怎么办,给白虎包了份礼,认了他那个妹夫,让他和赵春好好过日子后便往南疆去了。” 听完,晏姻肚子的疼劲又上来了。 连带脑袋也是一阵抽疼。 “那赵春现在何处,啊?”晏姻拧眉看着青鸾,希望能听到个好消息,她现在特殊时期真没精力应付赵春的骚扰。 青鸾赶紧过来给她揉着头,“您别怕,赵春已经被白虎关起来了,且王爷说了,赵春以后再在府里闹事就拿白虎是问,白虎现在看她紧着呢。” 闻此言,晏顿觉痛意消了一半,暂时也不管赵春那事了,有气无力的歪在床上叹息,“我这次怎提前了这许多日,又痛得这般厉害,不会是罹患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青鸾一笑,安抚道,“您别瞎想,适才太医说了,说您这两日是与王爷闹得不痛快,心里闷着气,今日又急火攻心,气虚血旺致月事提前了几日,奴婢也不太懂,总之您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了。” 晏姻点点头,也不知道青鸾跟太医怎么说的,怎么就成了她生李钧的气,都气得自己月事不和了。 她其实也没那么生气,听到李钧让她走只是有点烦躁,烦得想把他的头摁在水里淹死罢了。 仅此而已,真没生多大气。 不过生不生气的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没病就好,她有钱有闲,再活五百年都不够。 可是,早间在李钧面前 “青鸾,我没在紫宸苑闹什么笑话吧?” 青鸾一笑,“有奴婢在您就放心吧,王爷他什么都没发现呢。” 晏姻呼了口气,身子又往下软了软,“你吩咐下去,我不走了,前院的东西都放回厢房去,歌姬舞伎们都回后院待着,丫鬟小厮们各归各位该干嘛干嘛去。” “还有,去万花楼知会孙含香一声,让她把客人都请回来,之前托她买的宅院也不买了。” 青鸾一一点头应着,等晏姻说完这许多事,她又是一笑,“公主,您说的那些事王爷早都给您吩咐下去了,就买宅子那事王爷兴许不知道,没交代,奴婢这就让慧儿找孙含香说去。” “去吧,回来时带些吃食过来,饿了。” 青鸾答应着出去了。 稍坐了一会,晏姻慢慢挪了双腿至床沿,想起来活动活动,忽听外间传来小丫鬟向李钧问安的声音。 她赶紧缩回腿,眼一闭又往被子里躺去。 还未等她盖好被子,李钧身上特有的蓬莱花香已飘入了她鼻中,细闻,似乎还夹杂着川穹乌鸡汤、脆皮乳鸽、红枣桂圆羹的香味。 都是她爱吃的。 这下晏姻肚子更饿了。 但她又不敢动,几个时辰前的那一幕,唉!她一时忘乎所以都去拉他腰带了,现在见着多少有些难为情。 不如不见。 但李钧没她那感觉,甚至心里还有些得意。 任她再厉害,还是有需要他的时候。 这个女人只知道赌气,气得自己都 缓缓坐在床边,想到太医说的话,李钧脸忽的一红。 太医说的东西那些书上都没写,要不然他当时也不会急成那样。 她现在不能受凉。 握着晏姻尚露在外冰凉柔滑的手腕,李钧拿拇指轻轻的摩挲了两下,终给她放回了被窝里。 她应该也很饿了。 “你吃了再装睡吧。” 晏姻,“” 闻了那些饭菜的香味,晏姻本就饿着的肚子叫得似打雷,李钧听不见才是怪事。 装不下去,她也懒得再装睡了,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也不去看坐在床头的李钧,想找个小丫鬟说说话掩盖些尴尬。 但看去,屋内只有李钧一人。 “那些饭菜是你端过来的?”晏姻低垂着眉目问道。 李钧淡淡嗯了一声,极其自然的欠身拿了衣架上的衣服给晏姻披上,动作轻缓,生怕将她弄疼了似的,“把衣服穿上再吃,小心着凉。” “嗯” 晏姻没想到他还会有侍候人的时候,竟似个初生婴儿般任他捏着手臂摆弄着。 离得近,他鼻中呼出的气吸她都感觉得到。 看着李钧轮廓清晰的上唇角,晏姻脸颊微微发热,怕被他发现她在看他,慌忙移开视线,但不争气的余光总忍不住偷偷往他脸上瞟。 啧,谁叫他那张侧颜完美无缺呢! “伸手,都看忘形了,待会本王让你看个够。”李钧唇角勾笑,佯嗔了她一句。 晏姻,“” 帮晏姻穿好衣服,李钧星眸扫了她面上一眼,与她对视的霎那间,他脸微微一热,赶紧转头正襟危坐看向窗外,双手规规矩矩搁在膝头,显得颇局促。 “听听太医说,你若不尽快与本王同房诞下子嗣,每月都会如这般腹痛难忍,过几日你还是搬去紫宸苑与本王同住吧。” 晏姻一怔,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古代的太医怎么什么都懂?! 好好的王爷都被他们教坏了。 不过他邀请她同居。 这个恐怕好像似乎仿佛不行。 她虽说在晋王府待了近两个月,但与李钧各自进出各自的门,互不相扰,对他了解甚少。 只知他每日都很忙,不是在正堂与白虎下棋,就是在小花园抚琴作画,再就是在他自己院内舞剑,外加出门会友。 日子过得非常纨绔,活着跟死了没甚差别。 她好像还是更喜欢韩少师那种一心搞事业的男人。 为免他误会,晏姻决定把前因后果说明,“晌午的事其实事出有因” “本王已经派兵出去了,且你已经指天发誓过,难道又想反悔不成?”李钧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了她。 回昭阳城这么长时间,他发现许多事不似在战场那般手起刀落就能迅速解决,越是看似简单的事,越是得慢慢来,半点急不得。 此刻也是一样,他虽不喜欢吃强扭的瓜,但也有耐心等到瓜熟蒂落的那一天。 “发过誓就不能反悔么?”晏姻垂眸回问。 她虽不是金口,但大多数时候还是说话算话,所以也没抱什么希望,单纯就是想回个嘴。 “你说呢?” 李钧鼻子沉哼了一声,缓缓道出的三个字给人一种不容违抗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