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不想和他讨论这种事,直接放下狠话:
“反正我把话给撂这了,林安走,我也走。”
“还有孟家,不会放过林安是吧?我倒要看看,他孟家能有多大的能耐,真能在淮城只手遮天了不成?
“那个孟凡,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他自己不清楚,非逼着我把事情说出来是吧?”
“好,那你提醒孟家,那段录音我还保存着呢。我倒要看一下,故意伤人罪和强女干未遂罪哪个更重?”
说完,秦月就不再理秦明伟,大步流星地走了。
秦明伟气得在后面喊:“你非气死我是不是?”
秦月不理他,“砰”的一声关上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从楼上一路下来的时间,秦月已经在心里想了很多方案。
她刚才说那段录音她保存了,其实根本就是骗人的,她根本没有保存。
这种事毕竟关系着林安的声誉,她也从来没有打算要利用。
所以,在那个客户把账款结清时,她就当着面把那录音给删了。
但现在她也只能拿这件事威胁孟凡了。
可是秦月知道,这个办法毕竟不是什么好办法,说不定最后还会穿帮。
所以,她必须另想其他办法。
现在最让秦月头疼的是,顾南风偏偏又不在淮城。
虽然她不知道顾南风对于罗莎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但是如果他在的话,或许还能帮一下。
相比秦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罗莎却是一点也不担心。
她知道,这件事说白了就是一件民事纠纷的小事。
这么屁大点的事,人家民警未必就乐意管,最多关个24小时,教育一下,也就放了。
至于秦娜,她根本不可能有事,她也不可能让自己有事,她还指望靠肚子里的孩子嫁进孟家呢。
负责罗莎的,是一个年过五十的老民警。
这老大叔大概是做教导主任出身的,或是家里至少有一个从事这个光荣职业的。
说教起人来,那叫一个苦口婆心,完全不带停的。
罗莎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么说教过,感觉颇有几分意思,双手捧着脸,一脸认真地听着。
时不时还一脸赞同地点点头。
老民警见这小姑娘很有“知错能改”的觉悟,终于在嘚啵了快半个小时后,打算喝口水让自己缓一缓。
自觉自己的思想工作做得十分到位,语气笃定地问:
“现在知道打人是不对的了?”
“嗯。”
罗莎点头。
老民警:“那下次还打不打了?”
“打。”
罗莎一脸诚恳。
老民警:“……”
最后,老民警带着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无奈走了。
临走前还给罗莎留下两张纸,和一支笔,说是让她自己在这里好好反思一下,大概是准备让她写一份自我检讨什么的。
罗莎看着面前的纸和笔,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说真的,别说是写检讨了,在罗大小姐这二十几年的短暂人生里,连“检讨”是个什么玩意都不知道。
于是,她便想当然地认为,这位老大叔大概是怕她一个人待着无聊,所以给她两张纸让她打发时间的。
这么一想,罗莎就的拿这两张纸开始打发起时间来
——她直接拿起笔,在纸上唰唰唰地画起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