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素正像一个发条失灵的机器一样,一直在重复那句话时,休息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罗莎就见苏谨厚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眼看向王素。
罗莎却看着走进来的苏谨厚,“苏总,你怎么来了?”
“我刚才看到你们往这边来了,”苏谨厚走到王素身边,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表情好像有异,问了句:“你怎么了?”
王素听到他的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喃喃说了句:“他真的是我未婚夫,他想杀我……”
苏谨厚看着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罗莎问道:“苏总,您这位王小姐,没事吧?”
苏谨厚却问:“你怎么知道她姓王?”
罗莎反问:“怎么,这是什么秘密吗?”
“她告诉你了?”苏谨厚问。
罗莎却笑着说:“苏总怎么知道她有没有告诉我?”
苏谨厚一愣,随后说道:“我只是奇怪,她很少和别人说她的原名。”
罗莎却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么说来,苏总对她很了解,你们不是在拍卖会上才认识的吗?还是说以前就认识了?”
苏谨厚发现,自己这是越说越错了。
好在罗莎并没有抓住不放,而是说道:“我想,想要知道她的身份,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事,苏总别忘了,我是谁的未婚妻。不过……”
罗莎看向苏谨厚又说:“苏总最好看好你这位女伴,她这种逮谁、就说谁是她未婚夫的习惯,可不太好。何况,她这被害妄想症好像也挺严重的。”
苏谨厚见王素还是一脸沉浸在自己思想里的表情,只好说道:“林小姐不相信她说的话?”
“你是说,她说顾南风以前是她未婚夫的事吗?”罗莎说:“说真的,我并不相信。”
“为什么?”苏谨厚却一脸疑惑的表情。
罗莎:“因为他跟我说过,他以前没有未婚妻,我是第一个,也会是第后一个。”
苏谨厚却问:“你就这么相信他?”
“否则呢,”罗莎反问:“如果我连他都不相信,那我该相信谁?这位王小姐吗?相信她说的,顾南风曾是她的未婚夫,还想杀她?”
罗莎笑了一下,又说:“苏总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苏谨厚却没有管王素,而是一脸认真持看着罗莎说:“恕我直言,林小姐对顾先生了解又有多少?你怎么知道,他就不是这种人?”
罗莎只好问:“好,那你告诉我,王小姐说的,他是什么组织的,他想毁了什么,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是……”
苏谨厚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王素突然站了起来,再次向罗莎说了句:“他真的是我未婚夫,他想杀我,你什么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罗莎看着王素的表情,又看向苏谨厚。
苏谨厚也正在看着王素,似乎连他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发狂。
罗莎小声说:“苏总,你是不是该带她去医院了?”
“我不要去医院,我不去医院,”王素却像是听到什么可怕的话,“我不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我没病,我没病……放开我,你们不要抓我去医院,我不想去医院……”
罗莎的表情越来越震惊。
这可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表现。
她不敢再乱说话,只好低声地跟苏谨厚说:“苏总……”
苏谨厚似乎也愣了。
就见王素越说越害怕,然后她就抱着自己的胳膊,一脸胆怯地摇着头,“我不去医院,你们放开我,我不要,我不要……”
苏谨厚见她神智明显不清了,脸上神色已然变了,一把将她拉了过去,看着她说:“没人带你去医院,你冷静点……”
王素听到他的声音,愣愣地看了他一会,接着,突然一声尖叫:“啊……”
然后就是一阵语无伦次,“我知道错了,放开我,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罗莎正在看着王素,就见苏谨厚向她说:“抱歉,她受过一次刺激,精神状态不太好。”
罗莎:“所以她刚才说她发生了一些事情,记忆有些模糊,就是因为这个?”
苏谨厚还没说,就听王素又叫了起来,“他是我未婚夫,他想杀我……”
苏谨厚看向罗莎:“林小姐看到了,就因为这个。”
放屁!罗莎心说,栽赃也不是这么栽赃的。
关键是,你们还跑我面前栽赃。
不过,苏谨厚没再和罗莎多说什么,就带着王素离开了。
一直到他们走后,罗莎才发现,王素忘了把手表带走了。
罗莎对王素并没有什么同情,她疯也好,傻也罢,都是她咎由自取。
而她现在心里想的是,王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刚才跟苏谨厚说的话,当然是故意在套他的话。
苏谨厚刚才那么及时地出现,很有可能,他在王素身上放了窃听器了。
所以,她和王素说的话,他应该都听到了。
不过王素后来的精神失常,应该是他没有想到的。
还有王素刚才说的话,什么不要抓她去医院,她不想去医院,还有她知道错了,她不敢了,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另外就是王素说的,顾南风是她未婚夫的事,她似乎一直坚信这件事,甚至在反复灌输自己这件事。
为什么?
罗莎从休息室离开后,刚准备回酒会大厅,刚走了几步,就见罗莱从一个拐角走了出来。
“罗小姐。”罗莎看着罗莱。
“刚才王小姐说的话,你都听到了?”罗莱看向她问。
罗莎笑了一下,“你该不会也想告诉我,顾南风曾经是她未婚夫这件事吧?”
罗莱微微皱眉,“你不相信?”
罗莎有些生气了,“我该相信吗?”
罗莱却问:“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
“因为这块手表。”罗莎拿起手中的手表。
罗莱看到那块手表,表情顿时一震,“这手表为什么在你这?”
罗莎的表情却是平静,“她忘了带走了。”
很快,罗莱也恢复了她的镇定,问:“这手表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罗莎拿着那块手表说:“刚才王小姐说,这块手表是她送给顾南风的,还是特别定制的,可这手表上面的黄钻却价值不菲,试问,定制得起这种手表的人,为什么会被拿去拍卖场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