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文对开车的杨财福喊:“臭道士,你开直线,直线懂不懂!”
杨财福余光瞄到旁边房顶上不断跃动的沉思者和追逐着的方月等人,咽了口唾沫,握方向盘的手有点出汗,他喊:“我这就是直线!直线!你别开玩笑了,这能打得中吗?”
话音刚落,将身子探出天窗的孙志文开枪了,“砰”潘飞为他特制的远程轻便型狙击枪,后座力已经被削减了许多,但在快速移动的车上还是将孙志文一下子震倒在了座椅上。
房顶上林力脚刚刚离开房顶就被子弹打穿,它被冲击力撞到街道上,整个左脚已经融化了一半,方月兴奋大叫:“孙志文干得漂亮!”
她跟着林力翩然落地,在落地的瞬间展开了她的圆,林力正在圆里,差点被升起的冰锥扎穿胸膛,一个翻滚躲过了攻击,但现在让它痛不欲生的是那经过处理的子弹,黑水已经蔓延到了膝盖,整个小腿已经全部融化了。
方月可不会给它时间恢复,她提着冰刀向林力直奔而去,冰凌已经悄悄爬上了它的后背,几乎要将它冻在原地。
这时一股力量从方月身后袭来,她极速扭身横刀一挡。
“珰!”一把铁刀深深嵌入她的冰刀,几乎将冰刀一下砍断!方月抬头一看,是米智!
米智在她的圆里似乎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而且这是方月第一次见它们使用武器,可是就在这时,米智在这把刀上一抓,竟凭空把刀一分为二!
方月赶快后退举起冰盾,可还是迟了,胳膊和后背被划了一道,鲜血瞬间就下来了。
她连退好几步失声喊道:“怎么可能,沉思者也有异能?!”
米智转身一刀将林力的那条腿自膝盖齐齐砍断,林力惨叫一声,但这成功的阻止了黑水继续向上蔓延,切口处的肌肉蠕动瞬间止血,它爬起来虔诚道:“多谢米神!”
米智握着双刀哈哈大笑:“愚蠢的人类,我们的强大是你们穷尽想像也想不到的,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正视自己的卑微呢?”
这是怎么回事?方月陷入了震惊当中,它居然是金系异能者!所以它的实力是最高的,其他沉思者叫它米神,但只有它一个有异能吗?其他沉思者都没有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石帅落在方月面前把她挡住,说道:“不管有没有异能,杀了就行。”
他冲了上去瞬间与米智缠斗在一起,叮叮的火花四处飞溅着,看来石帅在守卫军的日子里又有了不小的提升。
方月凝出冰刀向单腿站立的林力走去:“杀不了它我还杀不了个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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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你放开他!”
傅安似乎被关在冷冻车里很久了,全身上下都结了一层细细的霜,被炎朔掐着脖子提出来,晃荡了几下才有了意识,轻轻的踢动着脚。
傅温书已经慌了手脚:“你放开他!祸不及孩子!你有什么招术冲着我来啊!”
炎朔哈哈大笑:“不枉我一直娇纵着他,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随叫随到的保命符,哈哈哈。”
他把傅安举在自己脸前,挡着可能的狙击:“都让开!带我去见冠将军!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小胖子!”
傅温书忙向人群示意:“谁也别开枪!你先把他放下!我带你去见冠将军!”
“不行。”王队长开口了,还是死板的语气:“冠将军说了,炎朔若是拒捕就就地正法,冠将军是不会见他的!”
“就地正法?哈哈哈”炎朔笑的前仰后俯:“好一个冠德明!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们不是问我同伙吗?我告诉你们,我的同伙就是冠德明!”
这话立刻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那个王队长最是惊讶:“不可能,你果然开始污蔑冠将军了,他说了你可能会急了乱咬人,你……”
“哈哈哈,我乱咬人?”炎朔有些癫狂,掐得傅安都有些上不来气了,他一脸的绝望,知道自己这个棋子已经被放弃了,但他也不可能让冠德明好过,他说:“你以为你们那供应不绝的矿石是哪来的?就是他不停的用基地的人和沉思者换的!他就是那几个沉思者的狗!每天顺着密道进出给它们当舔狗,哈哈哈。”
陆泽偏头对身边的人说了什么,那人点头,带了一队人快速走了。
“不!不可能!”王队长深受打击:“冠将军那么痛恨沉思者,他说要领我们复仇的!”
“复仇?哈哈,我知道,你们都是失去家人的死士,可难道你不清楚你的家人都是怎么死的吗?”
王队长和他身后的士兵简直像是被雷劈了,他们一个看一个,最后一起往内城区跑去了。
王队长在心里想,莫非那个陶教授说的是真的?他说过来以后这样说的话就能知道他妹妹失踪的真相,莫非这是真的?
陆泽对远处的另一队人点点头,那队人几下隐没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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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月和苏何还有一个桃木小人配合着将林力杀了,没想到它少了一条腿还支撑了那么久,苏何给方月受伤的胳膊上喷着药剂,方月回头看看一片狼藉的街道,幸亏这里是商业街并没有住户,她知道是自己轻敌了。
他们收拾完这边正要去帮忙,一回头看见地上有一个被刀砍碎的小人,它旁边还围着一圈其他小人,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稀奇,它们似乎在伤心,有拍地的,有捂脸的,还有发呆的。
这时唐一城和元柏从拐角处过来了,元柏捧起碎掉的小人,唐一城对其他小人轻轻道:“去!”
那几个小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勇猛的冲了出去,直奔正与石帅打的不可开交的米智。
这时又是一声枪响,“砰!”
米智不愧被一群沉思者奉为米神,它的反应已经超过了顶尖异能者的极限,只见它一扭腰,用刀将子弹拍偏,另一把刀一挥将偷袭的小人挑飞。
孙志文狠狠的拍了把车顶:“淦!没打中!这种特制子弹还剩最后一颗了!”
杨财福摸了摸怀里的符纸,前两天元柏来和他要符纸,他给了一张,当时说是最后一张了,但其实……
虎哥用广告牌将一个沉思者拍到地下,他对大家使了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将它们赶到任务广场去,方月不知道他们在那里做了什么布置,但已经不远了,只有不到半条街的距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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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叔叔!”傅安醒了,他抓着炎朔的手挣扎起来:“炎叔叔放开我,我是傅安啊!”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炎叔叔说领他去见识一个好玩的,于是他偷偷从家里溜了出来,炎叔叔不认得他了吗?
傅温书眼眶通红,他平时忙,没有什么时间管傅安,两人关系一直不怎么好,没想到就让这个炎朔钻了空子。
傅安看到了他爸,喊道:“爸,救我!”
“哈哈哈,傅温书,在基地这么长时间你一直压我一头,凭什么?我哪点不如你了?我今天是逃不了了,但我也不可能让你好过!”
炎朔另只手从胸口一拉就拉出来五个火球围着他的手旋转不休,陆泽这才注意到他脖子上挂着四五片火红鳞片串成的项链。
炎朔将傅安往空中一扔,三个火球冲傅安而去,而另二个直冲傅温书的胸口袭去。
傅温书想也没想,上前几步将手里三个铁球扔向傅安,铁球高速旋转将傅安护的严严实实,把三个火球一一打飞,而他自己却被两个火球打飞出去好几米,上半身一片焦黑。
陆泽的人上去控制住了炎朔和几个早已缴械的士兵,炎朔任人摆布,他看着倒下的傅温书:“你还不是输给我了吗?手下败将,哈哈哈……”
千叶又一次迟迟赶到,正在为傅温书做紧急处理,傅安坐在地上,失神的望着他的爸爸,这一天发生的事让他难以消化,他一直喜欢的炎叔叔竟然只是利用他,而他一直讨厌的爸爸却舍命保护了自己。
陆泽安顿了剩下的事后急急的向任务广场的方向走去,他挂念方月,害怕她受伤。
可是一辆车疾驶而来,刺耳的急刹后停在了他的面前,车上下来一个哭的眼睛通红的女人,是涓流基地的王姐,她被安排进冠德明那里做了人事工作,这他们的内应,她哭着说道:“冠德明跑了,陶教授叫我来找你,他,快不行了。”